傻子才站住,雌性現在明顯氣壞了,它還是先找個地方躲到雌性氣消再出來。

不然它擔心它這身優美又威風的刺會保不住。

但是很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若是在外面,林墨不定還真拿這隻短腿胖得像只球,卻跑得飛快的刺蝟沒辦法,可偏偏這隻刺蝟腳下踩的地盤,是她的空間。

連著追趕了好一會,也沒能追到它的林墨,冷靜後終於想起了她的精神力。

於是,胖刺蝟被她成功抓獲。

周圍是一群或威猛,或霸氣或美麗或可愛或萌萌噠獸的林墨心情很好。

她張嘴吃下陸九淵喂來的蘋果塊,看著面前五花大綁被她捋掉滿身刺,醜得沒眼看的紅眼,溫聲詢問。

“我呢,是個講道理的人,反正草地吧,很快就能長回來,我也不要求你賠我什麼。但是分期付款和賣身還債,你二選一吧。”

陸九淵卻淡定不起來,直接給紅眼判了刑,“去駐守果園,以後採摘果子,掐花收穫蜂蜜,這些事全是它的。”

說著,他朝一旁的玫瑰老大招了招手,“小玫瑰,你負責監督他,不聽話就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小玫瑰,“我打不過它。”

紅眼是四階異獸,它是株先條件不好,連三階都沒進的二階植物,和四階大佬幹架,沒戲。

“沒事,它要敢還手,你就告訴我,我教訓他。”

林墨接話,又在紅眼傷心欲絕的目光中,微彎唇角涼涼,“怎麼,你有意見?”

“意見沒有!”紅眼膽大包的舉起爪子,“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和這個雄性兩腳獸到底什麼關係?”一指陸九淵,紅眼一副痴情刺蝟遇上負心渣雌的悲憤語氣質問。

對於這個問題,林墨沒說話,而是直接捏住陸九淵的臉,強勢的在他唇上蓋了個章。

然後,笑容滿面的,看著不敢相信的紅眼說,“就是你看到的關係,還有問題嗎?”

被捏住的腮幫子的陸九淵眼含愛意和寵溺的看著林墨,“媳婦兒主動親我了!”

眼睛斜看震驚的紅眼,心裡暗爽。

“都散了吧,療傷的療傷,玩兒去的玩兒去。”

林墨牽著陸九淵慢慢的往回走,陸九淵突然將她往懷裡一帶,大手探上了她的額頭,灼燙的溫度驚得他心裡一沉,“媳婦兒,你發熱了!”

林墨也有感覺,她慢慢抬起頭,眼前有些花,陸九淵的臉在晃。

而她那雙從來清亮的眸子,此時閃爍著迷離的光澤。

陸九淵眉頭緊鎖,打橫抱起她,薄唇碰了碰她乾澀的嘴角,“是不是很難受?”

他一邊跑一邊直視著恍惚迷濛的眼,放緩了語氣,輕柔的像誘哄。

“靠著我閉眼休息一會,等到了我喊你吃藥好不好?”

林墨歪著頭看了他半晌,遲鈍的大腦花了好長時間理解他的意思,她慢吞吞的眨了下眼睛。

猩紅自她眼裡逐漸褪去,迷離的光澤褪去,眼神清明瞭幾分,她將頭靠在他肩上,語調輕軟又慢吞吞,“不要吃藥,想洗澡,都怪紅眼,我才剛洗完,又染上了一身土。”

“好。”陸九淵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腳下的步伐加快,抱著她的手臂卻沒出現絲毫抖動現象。

靠在他懷裡的林墨,像是一頭被撫平所有不安的獸,他給予的安全感,讓她因身體不適引發的躁動不安感一點點消失。

情緒緩緩歸於平靜。

但這個平靜的時間沒維持多久,一回到木屋中林墨的房間,陸九淵就速度飛快的扒了她被塵土和水花糊得髒兮兮的衣服。

將穿著打底褲,外加一層睡衣的林墨往被窩裡一塞,速度飛快的抱了醫療箱過來,開始給她測量溫度,外加放洗澡的熱水和拿衣物。

等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溫度也測量好了,他拿出溫度計一看,上面顯示的溫度都接近三十九度了。

陸九淵,“媳婦兒,你得退燒,溫度太高了,是打針退燒還是吃藥?”

他蹲在床邊,目光看著床上乖巧坐著頭髮糟的像個雞窩的林墨,溫聲詢問。

林墨抿了抿唇,慢慢轉過身背對著他,用行動訴著她拒絕打針和吃藥的決心。

見到她如此幼稚的一面,陸九淵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坐在床沿,將背對著自已的林墨擁進懷裡,好聲好氣開始哄。

哄了半,沉默著不吭聲還將臉埋進他懷裡的林墨才慢吞吞抬起頭,“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等病自已好。反正我以前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陸九淵垂眸,看著她還微微泛紅的眼睛,和白皙臉頰上再次升起的潮紅,抬起一隻手,碰了碰她的臉,很燙。

這樣不行,都熱成這樣了,不能依著她。

必須進行藥物退燒。

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如蝶翼的吻,在林墨微愣時的時候,指了指醫療箱,“打針和吃藥二選一,別逼我採用非常手段替你做選擇。”

明晃晃的威脅讓林墨慌了一下,而後是委屈,她抓著他的衣領,軟軟控訴,“你威脅我,你肯定是有別的女人了。”

“是哪個妖精勾走了你的心?”

上一秒還是軟軟的控訴,下一秒就變成了兇巴巴的質問。

陸九淵心知她這是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多做糾纏,而是直接拿了退燒藥強制餵給她吃。

林墨因發燒導致身體不適,原本就難受的不行,腦子還糊,陸九淵這強制的行為,簡直像是捅了馬蜂窩,直接將她委屈哭了。

她哭起來沒聲音,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裡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陸九淵見到這她這副模樣,簡直是心疼的不能自已。

抱了人就開始哄,這一鬨就差不多半個時,然後,孩子似的在他懷裡抽抽噎噎胡言亂語訴著她委屈的林墨,突然喊口渴。

“你啊,生病了可真磨人。”陸九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他的手長期握槍,平時訓練的力度也大,導致指腹結了繭,有些粗糲。

林墨有些不舒服,她像孩子似的哼哼唧唧兩聲,不高心把臉頰往他胸口埋了埋,許是擔心他繼續作怪,另一隻手還勾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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