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歌從唐醫修的藥包裡翻翻撿撿,掏出傷藥遞給自家舅爺。

呂鶴抬手摸摸她的頭,望著那張輪廓與姐姐極為相似的臉,徑直接了過來。

藥王殿的醫修是修真界最好的醫修。

唐醫修能嫁到劍宗,除了自身美色和揣摩劍修心思滿分,醫術也極為高超。

幾粒丹藥下去,呂鶴周身的氣勢越發穩定下來。

他望著楚安景意味不明的眼神,微微笑了下:

“楚尊者。”

楚安景挑眉,靠在刀上大大咧咧道:

“呂家主以身犯險,智謀過人,不知我們此番行動有沒有誤了家主大事。”

顏九歌和楚雲眠頓時好奇地看了過去。

呂鶴動作一頓,散落的發滑下肩,增添幾分慵懶,越發顯得風雅過人:

“縱使計謀過人,也敵不過實力強勁,何況呂某也只是有幾分小聰明罷了。”

他撫摸著掌心的蓮藕小人:

“若不是劍宗相助,哪怕我能逃出來,這條命也要懸上一線。”

顏九歌茫然道:“舅爺,你和師伯說什麼呢?”

楚雲眠撐著頭,漂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嘀咕:

“親,不要做謎語人呀。”

呂鶴笑著瞥過她倆,淡定拋下炸彈:

“顏麒是我下的手。”

“哦哦……啊?”

作為顏麒的專屬醫修,“葉棉”小同學表示震驚了。

楚雲眠下意識摸摸下巴:

“所以顏謄是為了給兒子報仇,才綁架舅爺你的嗎?”

呂鶴點頭又搖了搖,眸光深深:

“他並不確定此事,我算計顏麒也只是計劃之一,而他綁我,也只是目的之一。”

“他想要一部刀法。”

顏九歌和楚安景異口同聲:“刀法?”

“嗯……”呂將蓮藕放下,靈力在全身流動,周身血跡淡去,特製的法袍自發縫補缺口。

半晌後,他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已經是沉穩的呂家家主應有的姿態。

望著天際略沉的夕陽,呂鶴接著道:

“你的奶奶,我的姐姐,天資聰穎,曾經博覽群書,改進了一本呂家的祖傳刀法。”

“那刀法需以丹田熔鍊刀意,威力極強,足以被稱為頂級功法。“

“由於修煉方式特殊,易傷及所練之人靈脈、丹田,甚至刀意入煞,衝上識海,使得所練之人最終瘋狂,終被呂家束之高閣。”

顏九歌喃喃道:“奶奶她……?”

“她改善了刀法,”呂鶴輕輕嘆氣,“本就身體虛弱,知道顏謄的無情無義後,她擔心呂家未來,便投入了全身心的精力……以至於傷及壽歲。”

楚雲眠在心裡感嘆:“好厲害……”

冥玄寶鑑慢悠悠開口:“確實厲害,你以為頂級功法是想改就改的嗎……哎,是她的身體拖累了她。”

呂鶴沉默的時間長了些,連旁邊的左家姐弟都投來擔憂的視線,他才繼續開口:

“……後來刀法被秘密送回呂家,我意識到不對時,接著就收到了姐姐的死訊……”

楚安景望著遠處的湖泊,對於這種大宗族的破事也算司空見慣:

“顏家動的手?”

呂鶴:“逃不開關係。”

他嘴角綻開一抹笑容:

“所以我送了他們一份大禮。”

從顏謄、顏夫人、顏麒,都逃不開這份大禮。

呂鶴眼底閃過危險與愉悅。

謝暄小動物一樣的危險預警直響,下意識離遠了一些。

舅爺有點讓人害怕啊……好像生氣的哥哥……小龍人默默縮到師姐身後。

楚雲眠從小冰嘴裡拯救嗷嗷哭的小藕人,仰頭望著呂鶴:

“舅爺,我們也撿到一個應該給予大禮的人。”

顏九歌望著眠眠的眼神,愣了下,恍然大悟:“顏山簡。”

呂鶴疑惑:“顏山簡在你們手上?”

楚雲眠做了個一刀兩斷的動作,非常真誠道:

“啊對,除非有點不完整,我覺得他過的還算不錯。”

呂鶴:“?”

楚安景連聲咳嗽:“咳咳咳……”

他嚴肅而正直地開口:

“也許我們該換個地方聊天。”

呂鶴想了想:“回城裡吧,顏謄自傲如此,絕對想不到我們會返回的。”

……

事實證明,作為老對手的呂舅爺猜對了。

顏家大亂後,顏謄措手不及,第一時間派人搜查城中,繼而向城外拓展。

還不等他遷怒呂家,就得到了呂家自我封鎖的訊息,而更讓他震怒的是,顏寧這小子居然挖了他一批人跑了!!!

是的,本計劃三日後離開的顏家著名反骨仔跑了。

——不得不說,顏家專出叛逆小子這項血脈天賦,確實厲害。

顏寧一看本家亂了,二話不說轉頭就去聯絡之前還猶豫不決的幾個“牆角”。

對方望著外強中乾的本家,喜怒不定的家主,又想想分家豐厚的靈石承諾,終於不再猶豫,下了決定。

他們跟著顏寧跑了。

甚至沒敢留下一言半語。

而顏寧走前還去找了心心念唸的牆角“葉兄”,卻只看到空無一物的小院。

他站在院中愣了許久,下意識撫上腰間的劍鞘,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反骨仔猶豫片刻,抱走了池子裡十分眼熟的甲魚兄,出手把院子砸了,裝出葉家弟子被迫離開的表象。

——無論葉兄是誰,至少欠他顏寧一個人情了。

他數著到手的人情債,兩眼直髮光,趁著本家動盪,美滋滋拉著一群牆角溜了。

得到訊息的顏謄:“…………”

生氣,非常生氣,簡直想追上去把那小子砍了。

不過他很快就沒時間生氣了。

失去了“葉棉”醫修的特製藥,顏麒的狀況越來越差,甚至崩潰的速度是之前的兩倍。

顏家醫修束手無策,只能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寫好遺書,後悔自己沒成為“牆角”中的一個。

終於有一天,顏九歌纏綿病榻已久的便宜大伯脖子一歪,安詳地駕鶴西去了。

他的死,給本就諸事不順的顏家蒙上一層陰鬱的色彩。

彼時,已經換了個身份的楚雲眠抱著嘰嘰喳喳的彩哥兒,望著顏家掛出的白幡,揉了揉耳朵:

“啊?你說啥?”

彩哥兒邪魅一嘎:

“嘎,女人,彩哥兒要搬家,舉族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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