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呂鶴笑眯眯的,沒接著說了。

楚雲眠:“……”

顏九歌意識到所謂“空穴來風”,來的是哪股風,連忙搭上話:

“舅爺事情處理好了嗎?”

被詢問的男人略微點頭:

“有楚尊者相助,比我料想的還快些。”

謝暄昂起頭,眼中閃爍著疑惑:“師伯?”

呂鶴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光一動,笑容不變:

“……楚尊者出手,總是猝不及防又恰到好處。”

楚雲眠:“……”

猝不及防?

顏九歌:“……”

恰到好處?

想起在天龍戰榜時,動不動到處砍人的楚安景,她倆瞬間安靜如雞。

彩哥兒從門外飛來,嘎出與呂舅爺一般無二的男神音: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楚雲眠抬起手臂,讓對方落下:

“什麼飛起來了?”

彩哥兒:“老家。”

“???”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此片地域瞬間地動山搖。

呂鶴彷彿早有預料,抬手穩住肩膀上炸毛的小鸚鵡,看向他們:

“是時候離開了。”

他說完,身後忽而閃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楚安景懶洋洋地走出來:

“走!”

楚雲眠幾個人頓時更懵了。

然後他們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掛著綢緞和鎏金球的小樓,拔地而起。

正在吃飯玩鳥的客人一臉懵逼:

“啊?”

他們坐在凳子上,只聽到小球碰撞間發出的聲音,下意識呆呆仰頭望去,就見晃晃悠悠的樓正在往上飄。

吃飯玩鳥的還好,最倒黴的是睡覺的,迷迷糊糊半坐起來,與隔壁目瞪口呆的修士一起發愣。

作為房租的靈石原封不動放在床頭,像是店主最後的歉意。

“啊……?我的褲子還掛在架子上呢——!!!”

“彩哥兒! 彩哥兒!你帶我走吧!彩哥兒!!!我不能沒有你啊——!”

“嘎嘎嘎——拜拜——嘎嘎拜拜——”

“……”

楚雲眠抹了把臉,一個飛身站到最高處。

除了已經變成“飛行靈器”的三層小樓,整座城池的轟鳴還在繼續。

半空中,越來越多的修士想要靠近,就見小樓四面四面八方的窗扉開啟,炮口從中伸出,靈力凝聚,時刻準備發射。

有人感覺到那不亞於築基修士一擊的力量,紛紛變了臉色退開。

楚雲眠:“……”

啊?

身邊傳來風聲,小龍人坐到師姐身側,歪著頭打量著熟悉的炮口,喃喃道:

“這……這不是我家的庫存嗎……?”

楚雲眠:“……”

離譜中又透著一股合理。

她的神識穿透人群,投向震動最強烈的地方。

一座被大陣覆蓋的地面慢慢騰空,比起曾經見過的顏家小了幾圈,它在升空的途中不斷分解,破碎。

高大華麗的樓閣攔腰折斷,蔥鬱的樹林、詭奇的山石,甚至於漢白玉階也層層斷裂。

楚雲眠眯著眼仰望,發現呂家的祖宅正在捨棄外圍,將大陣力量最重要的部分凝在中心。

繼而衝上天際。

好傢伙,流浪呂家啊?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互相鼓勁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耳熟。

謝暄下意識望過去,彷彿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面,愣了半晌,才拉了拉楚雲眠:

“師姐……你看……”

楚雲眠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口=!!!!”

一個個身強力壯的蓮藕小人頂起祖宅的地面。

它們穿著綠色的裙子(或褲衩),頭上的赤紅蓮瓣完全綻放,如玩偶般可憐可愛,卻力大無窮般舉起一片土地。

“……”

“暄暄子……咱們舅爺,也挺……嗯,讓人意外的……”

“……嗯嗯!”

呂家祖宅和鳥咖的動靜自然瞞不住這座城的主人。

顏家很快意識到“囊中之物”正在逃離。

書房內,顏謄掃開桌上的玉簡,身形一閃就想前去阻攔,卻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很淡,很淡。

又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

他僵硬地轉過身去,看到一道許久不見的身影正靠在窗邊,靜靜望來。

她臉色帶著蒼白,彷彿是難見天光的孤雪,微微垂下的頸,姣好的側臉,日光下,像是一卷被塵封的仕女圖。

顏謄只感覺識海陣痛,腳彷彿踩在雲朵之上,靈力不受控制地動盪。

“夫君……”

仕女圖傳來輕聲的呼喚,那麼的溫婉,那麼的柔和。

那麼的熟悉。

“……”他下意識喊出一個已經篆上墓碑、送入棺槨的名字。

屋內的侍從順著家主的目光望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角落,那個禁忌般的名字從對方口中一聲聲念出。

青天白日下,讓人生出一股徹骨寒涼。

就在屋內眾人毛骨悚然時,窗外的隱蔽角落內,蓮藕小人舉著一朵馥郁的紅花搖晃。

纖弱的花枝,豔麗的顏色,名為——幻情魔羅。

*

呂家祖宅和小樓朝天空飛去。

顏九歌視線一直望著顏家方向。

出乎她意料的是,顏家確實派出人來阻攔,卻不過小貓三兩隻,化神期和元嬰期都沒有出現。

為什麼?

她心中閃過疑惑,一時沒發現自己將疑問脫口而出。

操控著蓮藕小人的呂鶴輕笑一聲,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頭髮,語氣帶著長輩般的寵溺:

“因為顏謄應接不暇了。”

顏九歌仰頭:“啊?”

呂鶴慰嘆:“……我送他的大禮,已經開始生效了。”

那應該是對方心中最深的夢魘,糾纏於道心,永遠無法擺脫。

顏九歌想到什麼,猶豫了下才開口:

“……是與幻情魔羅有關嗎?”

“你知道?”

“嗯,眠眠曾經燒了一批,在顏家我們也發現了蹤跡。”

“……?”呂鶴挑眉,到底沒選擇多問,“我選擇被顏謄帶走,是因為我要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孕育最適合他的花朵。”

曾被小飛豬洗腦的顏九歌喃喃道:

“花?花是那個那個呀……”

呂鶴:“?”

小刀修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一聲:

“什麼花?”

“可以引發幻情魔羅花毒的花,花種在我血液中藏匿,只要顏謄靠近,我就可以操控花種發芽。”

呂鶴輕輕一笑,日光下帶著幾分朦朧和藏不掉的危險氣息。

顏九歌好奇:“……那蓮藕是……?”

呂鶴:“也是我以精血澆灌出來的。”

只聽到後半段的謝暄從空中落下,不知道為何想到自家二師兄,他湊到楚雲眠耳邊,嘀咕道:

“師姐……舅爺難道是蓮花妖血脈?”

楚雲眠:“……”

呂鶴:“……”

她差點笑出聲,就聽到樹下的楚大爺突然開口: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顏九歌:“沒啊,驢也在呢。”

楚安景:“哦。”

他想了想,望向呂鶴:

“……不如去劍宗?”

呂鶴搖頭:“不,我要去聖衍。”

一片寂靜。

楚雲眠猛地站直身體。

將聖衍放進去後,好像一切線索都能串聯起來,她恍然大悟。

——呂舅爺和聖衍早就勾搭好了!!!

楚安景同樣想到了,挑起眉毛:

“原來呂家主早就安排好了。”

呂鶴笑而不語。

彩哥兒從天空中飛下,突然開口:

“噶,女人,男人,有人在追我們!”

楚雲眠逗它:“是壞人,彩哥兒不用管。”

彩哥兒啄毛,半晌才繼續嘎道:

“怪人怪人!”

“嘎!扛著糖葫蘆追人!怪人!”

楚雲眠:“……”

顏九歌:“……”

謝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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