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重複:“被人攔了?”

那人連忙點頭:

“憐師姐進宗門前曾有奇遇,知道一處小秘境,便帶著幾個同門弟子前往,誰知道半路遇上了她以前的宗門。”

“對方強詞奪理說憐師姐透露他們師門機密之事。”

“可秘境明明是師姐發現的啊!”

“他們把憐師姐攔了,有個築基期我們本就應對不了……”

那小弟子擦了把汗,補充道:

“秘境就在劍宗附近,其實原先他們不敢對付我們劍宗弟子的,但後來又多了一夥人撐腰……”

“新來的這夥人我們連修為都看不透,就只能逃回來找人……”

楚雲眠感受到肩膀上九尾的催促,摸摸下巴,果斷道:

“走!”

找回場子去!

*

“楚師姐,就我們兩個人嗎?”

小弟子張望一圈,吶吶道。

楚雲眠心想:確實是兩個人。

畢竟還有個是狐。

她擺手:“先去看看情況吧,我心裡有數。”

那弟子愣愣點頭,二人站在山門前面面相覷。

楚雲眠見狀一呆:

“等等,我們怎麼去?”

她想了想靈舟開銷實在太大,舉例道:

“……太清輪?”

坐高鐵應該挺方便的吧?

小弟子搖頭:

“最近的太清輪已經走了,再等怕是來不及。”

他猶豫了下:

“楚師姐介意用我們普通弟子的方法嗎?”

楚雲眠聞言搖頭。

那人一喜,隨即掏出一個靈獸袋:

“我們都是從宗門僱的代步靈獸。”

說完,放出了一隻……驢?

驢???

靈驢雖是靈獸,卻也改不了它真的是頭驢。

會呃啊、呃啊得叫,那種。

楚雲眠震撼了。

啊?

人家宗門都是飛鶴、鷹隼之類的,怎麼我們家是驢啊!

冥玄寶鑑察覺到她的想法,提出建議:

“你可以把冰非玄放出來,騎著它跑。”

楚雲眠:“……”

腦海中緩緩浮現自己騎著巨型企鵝狂奔的樣子。

“……”

算了,還不如驢呢。

好歹人家是正經的代步靈獸。

小弟子看她半天不做聲,不好意思道:

“靈鳥一類要雙倍靈石,所以我們都選擇靈驢。”

“師姐,你別看它有點挫,但跑得很快的!”

靈驢發出抗議的“呃啊”聲。

楚雲眠:“……”

……

兩隻驢一邊叫一邊在路上狂奔。

楚雲眠被顛得左右搖擺,喃喃自語:

“見鬼的修真界,我第一次騎驢居然是這樣的……”

蹲在驢腦袋上的九尾狐白毛隨風翻飛,半晌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一雙清冷平靜的眸子。

他優雅地轉身,突然發現身下慘叫的驢:“……”

沉默片刻,開口道:

“眠眠。”

楚雲眠聞言低頭,將白狐舉起來:“啊?”

顧清恆:“……”

他連忙用尾巴護住關鍵部位,一個轉身跳到少女肩上,有些困擾地搖頭:

“是我。”

楚雲眠望著那雙溫潤中帶著清冷的狐眸,恍然大悟,不好意思道:

“哎呀,二師兄,你醒啦!”

顧清恆點頭:

“你太寵著他了,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楚雲眠不好意思讓狐背鍋,老實道:

“師兄,其實我也想去看看熱鬧……”

可以的話順手把人救回來。

顧清恆:“……”

她辯解道:“其實我準備了不少殺手鐧的!”

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安排得明明白白!

甚至還給宗主爹他們留了信!

顧清恆輕輕嘆氣,用尾巴護在她肩膀處,擋住襲來的、有些涼的風:

“無事,師尊的封印他解不開,我是可以的。”

楚雲眠嘀咕:

“師兄,嘿嘿,你還記得自己吃鵝嗎?”

顧清恆:“……”

他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真的不想承認那是另一個自己乾的。

旁邊的小弟子趕了上來:

“楚師姐,我們要到了!”

楚雲眠連忙抬頭看去,一條連綿的山脈映入眼簾。

*

山脈內某處。

憐紅袖冷著一張臉:

“我說過了,秘境本就是我找到的,你們沒資格說這種話。”

她面前的男人臉色略沉:“師妹……”

憐紅袖打斷他:

“我已經是清風劍宗的弟子,還請道友自重。”

旁邊守著憐紅袖、不願離去的劍宗弟子嘀嘀咕咕:

“這就是憐師妹之前的大師兄啊?”

“上次不是說重傷快死了嗎?我看活蹦亂跳的啊!”

“噓小聲點,人家築基期呢。”

“哦哦哦……那我輕聲點,不是說‘希望人有事’就能心想事成嗎?怎麼沒事啊?”

耳目清明的男子:“……”

旁邊的青衣少女浮上憤怒的表情:

“你們劍宗怎麼這樣說話啊!”

憐紅袖皺眉想開口,卻被一旁的劍宗師姐攔下:

“有什麼問題嗎?”

青衣少女被她氣勢震懾,囁嚅兩句:

“你們……說話難聽……”

劍宗師姐誠懇道:“練劍練的。”

“我們劍修就是這樣啊,心直口快!”

旁邊人附和:

“對對對,都這樣,沒什麼壞心眼兒。”

“大家都知道我們劍修很淳樸的。”

憐紅袖:“……”

青衣少女眼中浮上淚花,柔弱得像是風中一朵殘荷。

劍宗弟子見狀頭皮發麻:

“她怎麼又要哭啊,都快哭出兩水坑了……不累嗎?”

“……”

“青鸞。”

被嫌棄的青衣女子抽泣一聲,委屈地憋回眼淚:

“大師兄。”

被這樣看著的人心都感覺碎了:

“你別怕,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青鸞感動道:“大師兄……”

“小師妹……”

旁邊又冒出一句頗煞風景的嘀咕:

“不是,他們在演話本嗎?”

“……”

憐紅袖低下頭憋笑。

——確實像話本,還是矯情的那種。

氣氛突然尷尬,遠處隱約傳來詭異的叫聲:

“呃啊——”

“呃啊——”

“???”

“什麼怪聲音?”

“聽著有點像……”

說話的人一怔,就見高空懸崖上飛出一道身影。

靈獸“矯健”的身姿停留在半空中,狂風吹動少女雪色長裙,髮間東珠搖搖欲墜。

溫暖的日光給那張雖年幼、已能看出傾城姿的容顏繪上金邊。

突然出現的少女神色淡然,氣韻非凡,望著下方眾人眼中閃過什麼。

軟萌的白狐趴在她肩上,更襯得一人一狐頗具仙靈之氣。

在場眾人紛紛被這一幕震撼了。

直到少女從懸崖躍下的身影越來越近,他們才聽到:

“我擦——快跑開啊!!!我要掉下去了!!!”

“呃啊!”、“呃啊!”

眾人:“……”

楚雲眠沒想到一路狂奔的盡頭居然是懸崖,她果斷踩著驢子轉身,從空中借力飄然而落。

只留一頭驢嘭得砸在現場一個煉氣少年身上。

眾人:=口=

我擦。

交通事故!

她頭皮發麻,連忙走上前去,仔細一看那人長相,咦了一聲:

“欸?你不是憐師妹那個大怨種二師兄嗎?”

煉氣少年被驢砸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聞言顫顫巍巍伸出手:

“大……大師兄救我……小師妹……”

楚雲眠一手把驢提起來擺在旁邊:

“不好意思啊。”

“剛剛有點急。”

少年喘了口氣,當年被楚雲眠趕出劍宗的舊恨未曾消失,新仇又湧上心頭。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視線卻撞上對方肩上、姿態居高臨下的軟萌白狐。

那雙平靜的狐眸彷彿一潭深淵寒水。

一瞬間,彷彿被冰水潑在臉上。

忍不住全身僵硬,好像被猛獸注視著,連掌心都滲出了汗。

他愣在原地,眼角閃過一道黑影。

“呃啊!”

——又一頭驢從天而降,正好砸他身上。

劍宗的小弟子連忙爬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為了追上師姐才跳下來的。”

少年翻著白眼:“……”

楚雲眠後退一步:“嘶。”

她探頭看了眼,果斷道:

“沒救了,埋了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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