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你本來就沒這個煩惱啊——劍宗知名木頭
“你倆怎麼在那裡???”
楚安景帶著詫異下意識道,反應過來匆忙開啟屏障將人放進來。
落進來的顏九歌和楚雲眠哀怨的小眼神一個勁地往某人身上戳,直戳得對方生出尷尬來。
楚安景後退幾步,將自己的衣襟從花鳶手裡解救出來。
頂著債主不滿的表情,他輕咳一聲,眼神閃爍:
“我倒是沒注意你們跟在身後……”
楚雲眠幽幽道:
“你沒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吧,大伯!”
“哪有……”
角落裡傳來一聲:“是呀是呀。”
“?”
楚安景猛地回頭,坐在靈舟邊緣的謝暄和周航宛如兩隻松鼠趴在桌上,正偷偷看過來。
再遠些的地方,顧清恆和宋煜又在執子對弈。
棋盤上劍意縱橫,乍看是對弈,實則以棋論劍。
而他們身側,表情平靜的管事正平靜地看著自己。
半晌目光又緩緩移到花鳶身上,淡定道:
“堂主,您終於帶回雲眠仙子和九歌仙子了。”
口氣冷靜至極,就好像沒看到剛剛有兩隻“壁虎”趴在屏障上抓狂。
楚安景:“……”
你小子,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呢!!!
宋煜放下棋子,眼底的劍光暗下。
他起身向著花鳶行了一禮,又轉身朝楚安景開口:
“師伯離開後,我怕生出變故,便召回了劍宗弟子留在靈舟,幸好一切順利。”
順利?
剛剛辣舞回來的四人紛紛陷入沉默。
好吧。
從某種角度來說,能從煉虛期手上逃出來,確實挺順利的。
雙方互相交換了情報,當聽聞玄天門大長老親自前來後,顧清恆執子的指尖微頓。
他垂眸想了想,輕聲道:
“看來玄天門對風宸烈極為看重。”
“這是要將人保到底了。”
一旁的花鳶咬牙切齒:
“好他個胡宏,騙我將人交出來便立刻翻臉,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她臉色冷了下來,不多時心中已有了應對手段。
“我花家靈器供不應求,也求不到他玄天門頭上,此事,不可能輕輕放下!”
想到這裡,也沒了調戲某人的心,花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楚安景,轉身在管事的帶領下離開。
楚安景:“……”
他腿肚子不知為何有點發抖。
旁邊傳來嘀嘀咕咕:“大伯好渣哦。”
“???”
楚雲眠惋惜風宸烈又被救走,但也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不可操之過急。
每次倒黴一點,遲早會翻車。
她注意到自家大伯心虛的表情,心中按耐不住的好奇:
“大伯,你與花坊主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可是親口和我們說,你哄她看星星看月亮呢!”
楚安景:“……”
“小孩子家家的,管這麼多作甚……”
顏九歌和周航紛紛露出看渣男的眼神。
“……”
楚安景有些抓狂:
“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前往鼎坊去煉刀,當然要打聽最好的煉器師。”
“有人告訴我花家的大小姐在煉刀上天賦極高,我想去探探訊息。”
他哼哼兩聲坐到桌邊:
“花鳶有個侄女,年齡尚幼,我無意間救了人,想著討好幾分讓她帶我引薦下。”
“誰知道那‘侄女’根本不是侄女!!!居然是花鳶因故假扮的!!她指揮著我陪她玩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她一邊扮做‘侄女’,一邊以‘花鳶’身份讓人聯絡我。”
“我還傻傻當她年幼,事事哄著她!要什麼給什麼!別說星星月亮,半條命都差點給了!”
被蘿莉欺騙感情的人回憶當年,心情複雜:
“然後……刀煉好了,我就為了靈石離開了。”
“後來你們也知道了。”
楚雲眠:“……”
【我大伯,一塊純正的劍宗知名木頭。】
【哎,畢竟是刀修啊。】
顏九歌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楚安景還想說些什麼,動作突然一頓。
他抬頭看向天際,半晌臉上泛起喜色。
“終於來了。”
下一秒帶著莫名的心虛瞬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降臨到靈舟中的某間房內。
宋煜感受到那厚重的劍意,與顧清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宗門來人了。”
楚雲眠望著兩位師兄紛紛離去,自己摸了摸下巴,決定不去湊熱鬧了。
——第二輪秘境開啟之際,又完全得罪了玄天門,戰榜中怕是有一番惡戰。
無論如何,這修真界還是拳頭大的說話。
這樣想著,她反身下到靈舟中層,找到了正在教導弟子們使用傀儡的軒轅兄妹,確定方案的可行性後放下心,立刻選擇閉關。
一年多的反覆打磨積累,加之最近渾身使不完的力量,她早就憋壞了!
三天後。
楚雲眠順利突破至築基中期。
*
玄天門駐地。
大長老面色陰沉:“如何?”
收回靈力的醫修點頭:
“皮外傷早已治癒。”
“但……”
他猶豫了下,望著床上神色蒼白的少年,“傷他的匕首上有詛咒孽債的氣息。”
風宸烈臉色一黑。
在大長老冰冷的注視下,他勉強開口,說了阿諾雅一族因自己而死之事。
聽聞此言,對方垂眸沉思片刻,淡漠道:
“不過幾個凡人之死,何須放在心上。”
又看向身旁的醫修:“融合了凡人神魂的詛咒,不過爾爾,你處理了便是。”
醫修猶豫:“這……本就是孽債,怕是有傷天和……”
大長老冷哼。
醫修額間滲出冷汗,有些無奈:“……是。”
他從懷中取出滅殺神魂類詛咒的藥物,心中直嘆氣,將其敷在風宸烈腰側。
異變突生。
風宸烈痛得大叫起來,而他腰間陰氣大盛,那黑霧般的詛咒彷彿被什麼保護著,不受藥物分毫影響。
“怎麼回事????”
醫修大驚,反覆檢查過才震驚道:
“……他腰側還有一股力量,保護了那詛咒……大長老,恕我無能為力。”
大長老上前一步,看向床上人腰側,銀色的光輝包裹著黑霧般的詛咒,懶洋洋地團成一團。
風宸烈喘息一聲,想起什麼:
“……是暗器,有一件暗器在此前曾重傷於我。”
“廢物。”
不知是罵醫修還是罵受傷的人,大長老憤而甩袖離去。
只留兩人於房內面面相覷。
風宸烈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這位醫修,請問我的傷……影響可大?”
醫修聞言眼中閃過憐憫:
“此物再強也僅是凡人詛咒,恐怕對你的心魔劫會有幾分影響……”
風宸烈鬆了口氣。
“但……”
醫修有幾分吞吞吐吐。
“但什麼?”風宸烈見狀連忙追問。
“呃,傷在此處,於房事有異。”
風宸烈:“……”
“不過,”看他臉色不好,醫修想到什麼,連忙補充道:
“你本就無此煩惱……不是嗎……?”
他真誠地看向這遠近聞名的不舉男。
風宸烈:“…………………………”
*
玄月魔宗駐地。
正在魔女懷中喝酒的千鶴焰睜開眼睛:
“此話當真?”
下方跪著的人點頭:
“是小人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千鶴焰眼神一變,若有所思:
“九歌……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