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景和沈天奇去往礦底血池。

他們一路算得上細心謹慎,但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對方很明顯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非但沒留下任何線索,甚至連血池也逐漸枯竭了。

沈天奇望著滿壁的骷髏,臉色變了又變。

幽深的鬼火在骷髏眼洞中燃燒,像是流淌下的血淚,訴說著苦難和怨恨。

他握緊了拳頭,面帶愧疚。

一方面是慶幸孫女未曾遇難,一方面是自責自己,未能及時發現這群隱藏在斷闕山的禍患。

“楚道友,此事多虧劍宗……斷闕山定會竭盡全力!”

楚安景點點頭,又分享了一份線索:

“我手上有一個身受重傷的魔修,從他嘴裡應當還能撬出點訊息。”

沈天奇望著他,下意識摸摸鬍子,心中倒覺得這位楚尊者不似傳聞中那般霸道無理。

然後返回的路上,他們就遇到了玄凰仙宮的人。

沈山主眼睜睜看著,剛剛還心思縝密、行事沉穩的楚尊者忽然眼睛一亮。

在路過那位姓端木的長老時,冷不丁偷襲一刀。

在對方暴跳如雷的辱罵中,大笑著揚長而去。

沈天奇:“……”

嗯……傳言確實不是空穴來風。

楚道友,極為有個性……

……

二人返回劍宗靈舟後,便從宋煜幾人身邊抱走孩子。

剛剛喝完羊乳的奶娃娃眨巴著黑珍珠般的眼睛,在望見老者時,突然“咿呀”、“咿呀”地笑了起來。

明明是尚且不懂事的孩子,又被人擄走許久,卻好像知道這是自己的親人,神色間很是依賴。

沈天奇眼眶一熱,將她摟在懷中,抱著這失而復得的珍寶。

楚雲眠見狀有些感動:

“要是我爺爺還在,一定也是這樣吧。”

旁邊的劍靈臉色一黑,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爺爺曾經把你爹弄丟過,還是你爹自己找到劍宗弟子尋回來的。”

“你大伯也在,兩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糖葫蘆被吃光、等著收錢的小販!”

楚雲眠:“……”

宋煜等人:“……”

【這就是傳說中,在沒有危險時,親爹才是最大的危險嗎……】

某人默默感慨著。

【幸好我爹比較靠譜,在我弱智的時候把我照顧得很好。】

【沒像我爺爺這樣啊……】

“……”

沈天奇抱著孫女,將視線投在楚雲眠身上,眼中似有沉思。

他第一次見這少女,便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

楚安景注意到這幕:“沈山主?”

沈天奇頓了下,才緩緩開口:

“楚仙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稍後我會派人送來一些斷闕山的禮物,請諸位不要推辭。”

“還有一事……”

他顯得有幾分猶豫:

“不知楚仙子的母親……可是我遺族之人?”

楚安淮所處的楚家,是創立劍宗的幾家之一,不可能與遺族有關。

當年先祖和修真界鬧翻,離開時已經盡力帶走所有族人和追隨者,但不代表沒有漏網之魚。

既然楚家不可能,難不成是楚安淮的妻子……?

他沉聲道:“楚仙子身上有我族氣息。”

眾人紛紛投來視線。

楚雲眠愣了愣:“這……我未曾聽孃親提過此事……”

等等。

上古遺族的氣息?

啊!

她立刻掏出一把匕首:“山主可是說此物?”

那真是平平無奇的匕首,凡鐵而制,刀柄處刻著一個複雜卻殘破的圖騰,刃處已有豁口,還帶著一股似有似乎的腥血之氣。

沈天奇瞳孔一縮,下意識開口:

“可否借我檢視一番?”

楚雲眠遞給他。

匕首入手,原本美滋滋笑著的孩子卻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做爺爺的一驚,連忙哄了哄,誰知孩子越哭越大聲,最後還是若有所思的楚雲眠將她抱走,遠離了匕首才噙著淚安靜下來。

沈天奇似乎也察覺到什麼,指尖在刀柄一抹。

圖騰處刻印的紋路頓時產生了一絲變化,一眨眼就變成了斷闕山的標記,或者說,上古遺民的標記。

“果然……”

沈天奇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如此濃的孽債之力……怕是這群族人已經不在了。”

楚雲眠:在啊在啊,還剩一根獨苗呢!

不過她也不知道阿諾雅到底在哪。

某人瞬間有點苦惱起來,半晌才裝模作樣道:

“這是山主族人之物嗎?這是我的義……呃,劍宗鼠人尋得的,他們說曾見過鏡月樓的水泠兒水仙子,將其埋在地底。”

楚雲眠眨了下眼:“山主若有空,可去鏡月樓問問情況,說不定能獲得些線索。”

清純男大肯定知道阿諾雅在何處。

失去族人、被悔恨淹沒,最終拿風宸烈這個罪魁禍首作為心靈支柱的阿諾雅,再次擁有族人後,也許會走出新的人生吧。

至少不必成為某個渣男成功PUA的產物。

楚雲眠望著懷中“咿呀”直叫的孩子,微微嘆氣。

沈天奇一喜,連聲道謝,他將匕首收好再抱回孫女,便向劍宗眾人辭行。

楚安景親自將他送遠。

*

後面幾日,楚雲眠一直老老實實修煉,偶爾拿著自己的牽星琢磨,為擂臺賽做著準備。

期間小火曾向她討要一塊寒冰玄鐵,她雖不明所以,但也給了。

後來有次路過,才發現火琉璃在手把手教小火煉器的訣竅。

兩團火苗蹭在一起,面前的鐵坨坨像橡皮泥一般變化,很是奇妙。

楚雲眠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也沒有打擾它們,靜靜離開了。

之後傳來一些八卦,主要由八卦小能手顏九歌提供。

說是沈山主帶著孩子離開後,休整幾日,又親自找上了鏡月樓,順利帶走一個清秀瘦弱的少女。

而少女被帶走後,風聲傳到玄天門,風宸烈不顧受傷找上了水泠兒。

兩人一番爭吵,誰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最後此事由水泠兒突然暈倒不了了之。

鏡月樓不顧玄天門顏面將風宸烈轟了出去。

對方滿腹委屈百口莫辯,而外界原先關乎二人的流言蜚語倒是消失不少。

——誰家有情人能把另一個氣暈啊!

——瞧著鏡月樓也沒有想攀附玄天門的念頭,弟子們看風道友的表情像在看色中餓鬼。

楚雲眠:“……”

她默默擼著豬。

懂了。

青春男大在吵架過程中OOC了。

欸!就地一躺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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