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火的名字過於“簡樸”,沒有火琉璃那般炫酷。

但至少小火很健康。

這種健康不止源於楚雲眠特殊的收服手段,還有在幻夢秘境中吸收了充足炎火之氣的緣故。

它於楚雲眠掌心緩緩飄起來,望著花家弱火,有些好奇。

而花家的弱火外圈呈現蒼白色澤,火焰熔熔,一派溫順樣子。

火焰與火焰之間有著特殊的溝通方式,不一會兒,兩朵火焰就一同飛起,飄到桌上待著。

比起活潑的小火,火琉璃明顯更加沉穩。

它們一者圍著另一者打轉,偶爾傳來刺啦的聲響,不知道在溝通些什麼。

楚雲眠盯了會兒,發現它們相處得還不錯,轉而看向花鳶:

“不知小火或者說我,能幫上什麼忙?”

這一對比,花家弱火的狀態確實不容樂觀。

花鳶眨了眨眼,甜美的臉蛋浮上一絲笑容,說出虎狼之詞:

“借種。”

楚雲眠:“……”

謝暄:“……”

剛剛端著靈羊乳走進門的管事手一抖,差點打翻手中的碗。

——什麼!花坊主已經決定要對堂主出手了嗎!!!

——在兩個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不大好吧!!!

向來神色平靜的管事臉色微變,半晌又默默走到桌旁放下東西。

他心情有些複雜,但不得不說,與花家聯手,對劍宗來說,確實利大於弊。

……只需要堂主犧牲一點點而已。

咳。

花鳶望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兩張小臉,輕笑一聲。

她一邊將懷中睡著的孩子換給謝暄,又抱來一個醒著的。

一邊試了試羊乳的溫度,用勺子慢慢喂下去,看著咕嘟咕嘟喝奶的小娃娃,繼續開口。

口氣充滿了調侃:“只是‘借種’,借火種幫忙調理一下。”

“當然,作為交換,花家也會給劍宗奉上誠意。”

管事淡定地站著:哦,原來是火種。

楚雲眠下意識搖頭,她倒不是糾結這個,卻被捏了一下臉。

感受著指尖細膩的觸感,花鳶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笑眯眯道:

“知道你不會和我計較,但一碼歸一碼,弱火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既然能福澤整個花家,自然應該給出代價。”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雲眠也知道這裡面的圈圈繞繞不會簡單。

她在心裡詢問了下小鑑,此等做法是否會對小火有害。

冥玄寶鑑慢悠悠道:“只不過‘借種’、‘賣身’罷了,頂多虛一陣子,哪裡會有什麼害處。”

楚雲眠:“……你這話有些怪怪的。”

冥玄寶鑑:“心裡髒的人,看什麼都髒,嘿嘿。”

“……”

那你嘿嘿啥?

你個小黃書!!!

楚雲眠在心裡嘀咕了兩句,轉而望向小火。

她戳了戳火苗,問道:

“小火,你覺得此事如何?”

難得看到同類的小火心情不錯,知曉對方就是那朵在煉器師手上工作幾千年的打工火,更是同情不已。

它跳到火琉璃頭上打滾,十分調皮。

而對方察覺到它心智尚小,也任憑其胡鬧,顯得非常縱容。

如今一聽楚雲眠的話,小火果斷蹭了蹭少女的指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楚雲眠放下了心,對著花鳶開口:

“小火同意了,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花鳶望著靈動非常的弱火很是驚訝,她按下心中好奇,搖了搖頭:

“這是弱火間的事,我也是查閱先祖手記才知道可以如此,具體如何施為,弱火會自行處理。”

冥玄寶鑑同時開口:

“讓它倆待著就行,火種會慢慢在二者間交換,這弱火在花家多年,可比你那朵在澡堂子底下睡大覺的聰明多了。”

“正好也能給它傳授點煉器經驗。”

楚雲眠若有所思地點頭。

花鳶見狀笑了下:“需要稟明楚宗主嗎?”

楚雲眠歪了歪頭:

“不用了,爹爹說過有些事我可以自行做主。”

當然,楚安淮的原話是:你只管去做,有何事爹爹給你撐腰,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爹爹也給你補上。

可以說是那種十分溺愛孩子的家長了。

“至於花家的補償,”她猶豫了下,“還是和爹爹或者大伯溝通吧,但我有一個請求。”

花鳶將第二個孩子喂好,遞給謝暄抱著,又抱回原先那個還在呼呼大睡的:

“你只管說,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楚雲眠:“此事對小火還是有些損傷,花家照顧弱火多年,應該知曉哪些東西對靈火有利,我希望‘代價’中包含這些。”

她想了想,“我也可以買的。”

花鳶愣了下,望著歡天喜地貼在楚雲眠頸間撒嬌的小火,心中某處柔軟了下。

她注視著少女的眼神越發溫柔:

“你爹孃把你教得很好……”

哪怕是花家,對於“弱火”,很多人都是利用的心態,完全不把對方當作有靈智的靈物。

她灑脫一笑:“不過這種小事哪需要你操心,借種應該給的‘補品’,我不會少了的。”

楚雲眠:“……”

聽上去越發像賣身了。

她將小火從臉側扒拉下來,放到桌面跟火琉璃繼續培養感情。

一旁,喝到羊乳的小奶娃乖巧了很多,至少不會瘋狂往謝暄懷裡拱了。

眼見著正事結束,面露菜色的少年連忙開口:

“花坊主,您那件靈器可以用了嗎……”

他俊臉一黑:“我感覺這孩子好像尿褲子了……”

楚雲眠:“……”

花鳶:“……”

管事默默掏出幾件尿布走上前去。

作為一個完美的下屬,一切可能他都要考慮到。

——包括小孩尿褲子。

事實證明,他的細心確實是對的。

花鳶望著生無可戀的少年掩唇一笑:

“倒是差點忘了這三個小的。”

她思索片刻,輕點幾下臂環,一個形似羅盤、大約有臉盆那麼大的靈器便出現在桌上。

“此物滴入指尖血,一定距離內便會指引出與其有親緣之人,不過,若血液主人修為過高,或者親緣之人修為過高,此物便無用了。”

“除非對方同意。”

楚雲眠點頭,望著管事走向謝暄,小心翼翼於孩子指尖擠出一滴血,滴入靈器中。

嗡——

羅盤樣式的靈器驟然亮起,周圍靈氣鼓動,嵌刻於表面的異石忽閃,亮起零星的數顆。

其中一顆離血液極近。

花鳶:“……”

她茫然抬頭:“我們中就有一個。”

楚雲眠:“?”

謝暄:“?”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同時看向管事。

管事面無表情:“……我沒有道侶的。”

楚雲眠點頭,嚴肅道:“他是劍修呢。”

“……?”

這二者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他們只好將視線投向角落。

擲骰子的劍靈被視線注視著,滿臉寫著莫名其妙:

“我是一把劍啊!”

劍能生崽子嗎?

那劍宗還不樂死!!!

謝暄抓耳撓腮,開始懷疑人生,喃喃道:

“難道是聖衍……?壞了,我家裡人那麼多,我也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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