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棟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極為不快的表情,盯著張昭說道:“按你這麼說,李剛就沒有什麼缺點了?”

“有啊,”張昭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大人有缺點。”

梁廷棟似乎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說道:“說來聽聽,李剛究竟有什麼缺點?”

“李大人太不愛惜自己,”張昭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到了赤城之後,李大人總是要去巡營,無論早晚,哪怕忙到深夜都一天不耽擱。”

“李大人的年紀也不小了,這麼折騰怎麼受得了,我們就去勸他。部堂大人,你猜李大人怎麼說?”

”我不猜,你自己說。”梁廷棟一臉黑線的說道。

“李大人說軍紀就要從上到下,如果他自己都不遵守,自己都偷懶,下面的人還怎麼遵守,怎麼會不偷懶?”張昭嘆了一口氣說道。

“除此之外,李大人的生活也異常的節儉,剛到這裡的時候,李大人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只有錢大人每天給李大人送幾頓飯。”

“李大人每天吃的也都是普通的飯菜,早上喝粥吃鹹菜,我們也想給李大人吃點好的,李大人卻說了百姓還在吃糠咽菜,我怎麼能吃好的呢?”

“一直到現在,李大人每天還都是這麼吃。開春的時候老百姓開墾田地,和李大人跟著一起去。凡是家裡面勞動力短缺的,或者是老弱病殘,李大人都帶著人親自去給他們家種地。”

”李大人累得都直不起腰了,還在那裡忙碌。把我們都心疼的夠嗆,部堂大人,您說這樣的官是不是我們赤城的救星?”

梁廷棟擺了擺手,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模樣。

“李剛對朝廷對皇上呢?”梁廷棟盯著張昭問道,“我可是聽說了,李剛對高啟潛很不滿,對朝中也很不滿。”

“謠言,一定是謠言。”張昭憤怒的說道,“這是有小人在搬弄是非,李大人對陛下對大明都是忠心耿耿。在戰場上李大人奮力廝殺,不惜自己的生命。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大明,為了皇上?”

“上一次參加大戰,雖然是偷襲,可是在草原上作戰,誰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活著回來。當時李大人就說了,我們的背後就是長城,我們的背後就是京城,我們的背後就是皇上。”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退無可退。為了皇上,為了京城,為了大明,今天我即便埋骨在這裡,也絕對不退一步。”

眼圈有些發紅,張昭抹了一下眼中的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每一次衝鋒,李大人都衝鋒在前,我們攔著他,部堂大人你猜,李大人怎麼說?”

“我不猜,你接著說。”梁廷棟不耐煩的說道。

“李大人說了,他身受皇恩,從一個小小的守堡兵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因為什麼?因為皇上,他怎麼可能不以死報國?悍將終須陣前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正是因為有了李大人這種氣概,全軍上下才會一心報國,一心報效皇上。我們赤城軍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李大人的忠心更是氣壯山河,當為大明表率。”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梁廷棟揉了揉額頭說道。

聽不下去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再讓他吹捧一會兒,李剛就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忠臣第一能臣了,趕緊快讓他走。

張昭還想繼續說,旁邊的文書已經站起身子來到了張昭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你快走吧!

嚥了一口唾沫,張昭只能邁步離開了。

等到文書回來之後,梁廷棟有一些回過神來了,轉頭看著文書說道:“他剛剛說的那些,本官怎麼好像在哪聽過?他是不是來第二次了?”

“回大人,沒有。”文書有些尷尬的說道,“您覺得耳熟的原因是因為剛剛進來一個叫李廣的,跟他的說辭差不多。”

“原來如此。”梁廷棟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怪不得都一樣。”

“大人也不必著急,”文書笑呵呵的說道,“李廣和張昭兩個人都是高官,恐怕早就已經被李剛給收服了。他們說的話不能信,要聽聽其他將領怎麼說。”

“你說的對,”梁廷棟點了點頭說道,“傳下一個。”

話語傳到了外面,有一位將領邁著步子剛想往前走。韓正腳步急切地走了過來,來到門口瞪了一眼對方,自己邁步走了進去。

剛想進去的將領,連忙退了回來。

韓正,李剛的心腹,在整個赤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以說是李剛手下最能打的一員將軍了。

韓正想上前,誰也不敢跟他搶。

老錢頭看到這一幕和李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韓正還真是跑得快,什麼事情都要摻和一下。

走進屋子,韓正恭恭敬敬的說道:“卑職韓正,參見部堂大人。”

梁廷棟抬起頭看了一眼韓正,遲疑的片刻說道:“你是跟在李剛身邊的那個人,你是叫韓正是不是?”

“回大人,正是我。”韓正低著頭說道。

梁廷棟點了點頭,伸出手指著門口說道:“你,出去。”

“大人,你還沒問啊!”韓正一臉疑惑的說道。

“對你我沒什麼好問的,”梁廷棟沒好氣的說道,“李剛在做守堡兵的時候,你就跟著他。他飛黃騰達,你也跟著飛黃騰達,你要說什麼我心裡有數。”

“本官已經聽了兩個人在這裡胡說八道了,不想聽你再繼續胡說八道,你出去快點,聽見沒有?”

韓正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可以和您說說李將軍的兒子少將軍。”

梁廷棟臉上頓時就來了興趣說道:“他的兒子可是紈絝子弟?”

要是紈絝子弟自己可就有的寫了,有多少大人物的兒子都不中用?還算不上什麼太大的罪名,頂多就是一個治家不嚴。

“不,不是。”韓正面容嚴肅的說道,“李將軍的兒子雖然年輕,但早早的就展露了很強的資質,忠君愛國,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粱亭棟抬起手指著門口:“你,出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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