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看著爭吵的兩個人,老錢頭開口說道:“兩位,兩位,兩位大人,李大人還在裡面等著兩位還是別吵了,有什麼事情到裡面說吧!”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甩袖子邁步向裡面走了進去。

在老錢頭的帶領下,兩個人很快來到了大廳。李剛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在這裡等著他們了,屋子裡面的桌子上還擺著酒壺和幾個簡單的小菜。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行禮道:“見過李大人。”

李剛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坐下說。你們來的太晚了,來不及讓人準備別的東西。這是一些小菜,咱們今天晚上喝一頓窮酒吧!”

李廣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如此深夜勞動大人,我心中實在是有愧。都怪張昭,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麼晚打擾到大人。”

“李大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張昭瞪了一眼李廣,沒好氣的說道。

李剛拿起酒壺給兩個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兩個人連忙惶恐的就要站起來,李剛走到兩個人的身邊,伸手將兩個人按在凳子上。笑呵呵的說道:“在本官面前你們兩個人可以隨意一些。”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與其說是能夠打仗,不如說是能夠混官場。大明朝的官場環境,身為武將,如何謹小慎微都不為過。

不要說他們了,當年的戚繼光又能怎麼樣?

能打有抱負,那又如何呢?也只能在張居正的庇護下才能做一些事情。沒了張居正,戚繼光不一樣被打發回老家了,下場不一樣很慘。

東南總督胡宗憲,不一樣,要在嚴嵩的庇護下。

不說遠的就說近的,袁崇煥,死了,熊廷弼,死了。這些還是文官,武將比起他們來要更慘,更加的朝不保夕。

“我讓人私下打聽過,”李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坐下一邊說道,“你們兩個人是生死之交,關係非常的好。”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李廣開口說道:“大人,謠言,都是謠言,張昭此人乃是卑鄙小人,哼!”

瞪了一眼李廣,張昭沒好氣的說道:“大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李剛笑了:“看來我的情報沒錯,你們兩個人的確是生死之交,只有這種交情才能夠如此坦蕩的詆譭對方。”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在開口說話。

“說正事吧!”李剛放下酒杯說道,“你們以為我走到今天你憑藉的是什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靠的是我身後的兄弟,”李剛在身後虛空比劃了一下說道,“我們是守堡出身,你們應該知道守堡的人有多慘。”

“吃不飽穿不暖,上面的人剋扣我們的軍餉,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丟命。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們靠的就是抱團,不拋棄不放棄。只要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一個人都不放棄。”

“武將的日子不好過,邊關武將的日子更不好過。如果我們都不抱團,我們都互相猜忌,誰能讓我們有好日子過!我們的好日子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

“卑職慚愧。”兩個人低頭說道。

李剛把玩的酒杯冷笑著說道:“你們今天晚上能來,本官很高興,說明你們沒打算糊弄我,這很好。”

“大人在新軍所編練新軍,又帶人打了這麼大的勝仗,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我們怎麼敢糊弄大人。”李廣連忙站起身子說道。

“行了,坐下吧!”李剛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大人,我們兩個人手下雖然有兩路人,可並不滿編,大部分都是逃役的。除此之外,朝廷每年給的軍餉根本不夠養兵,有限的軍餉只能養活一部分人。”李廣嘆了一口氣說道,“想要打仗只能把這部分錢集中到更少的人身上。”

張昭在旁邊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表面上,我們手下還能有六成人,我們兩個人心裡清楚,下面也會有瞞報,恐怕六成都不足。”

“這裡面還有老弱病殘,”李廣無奈苦笑著說,“我們擔心把真實情況告訴大人,大人會遷怒於我們。”

李剛對旁邊的老錢頭點了點頭說道:“把東西拿出來吧!”

點了點頭老錢頭走到旁邊拿出兩本冊子,分別放在兩個人的面前。

兩個人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冊子,又看了一眼李剛。

李剛端起酒杯說道:“看一眼吧!”

兩個人分別翻開了自己面前的冊子,看了一眼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冊子當中是對他們兩個人的摸底。

麾下有多少人,有多少人吃空餉,有多少老弱病殘上面記載的很清楚,他們兩個做的一些事情上面也都有記載。

雖然沒有多久,都是從去年開始的,但記載的很詳細。

看到最後,兩個人臉色都黑了,冊子的後面居然有他們的金銀冊,所謂金銀冊就是記載他們收禮物的賬冊。

“大人,這!”兩個人抬起頭一臉震驚。

李剛笑呵呵的說道:“想問我是怎麼拿到的?”

兩個人沉默了,意思很明顯。

“王公公給的。”李剛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了,也是我主動要的。”

東廠!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依舊震撼。

這玩意兒當然不全是東廠給的,一部分是王平從錦衣衛和監軍太監那裡要來的,另外一部分是老錢頭派出去摸底的人摸來的。

李剛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查他了,東廠最適合背這口鍋了。

“我要想收拾你們這個夠不夠?”李剛指著桌子上的冊子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也沒必要擔心什麼,”李剛端起酒杯說道,“喝了這杯酒,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兄弟了。踏踏實實把事情做好,我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害你們的。”

兩人站起身子端起酒杯,李廣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人,我們二人鼠肚雞腸,管窺蠡測,竟然對大人有所懷疑。大人心胸寬廣,不與我二人計較,我二人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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