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一陣大亂,有人發出尖叫,有人發出驚呼,跟著一起來的手下咋咋呼呼的圍著屍體,很快又都散去了。

警笛聲很快響起,一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

兩名警察從車子上走了下來,警戒線已經被拉起來了,兩個人徑直走到了屍體的旁邊,看了一眼屍體,兩個人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

“盧克,你看這個。”愛德華戴著手套伸出手將屍體上的一個東西遞到了盧克的面前。

盧克看了一眼,緩緩的點頭說道:“沒錯,和平徽章。”

“本月第幾個了?”愛德華一邊將東西裝進證物袋裡面一邊問道。

“第四個了。”盧克嘆了一口氣說道:“到現在還沒有線索,上面給咱們的壓力非常的大,和平徽章有沒有查出什麼東西?”

搖了搖頭,愛德華無奈的說道:“我託了我fbi和cia的朋友都沒有線索,沒人知道和平徽章意味著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

車停了下來,瑞恩法醫從車上走了下來。

“就不能換一個時間嗎?”瑞恩法醫一邊抱怨著一邊說道:“我今天正在和菲歐娜約會,原本想著吃完晚飯之後一起做點有益身心的活動,現在可好,這麼晚了還要來陪屍體。”

“這些話你應該對兇手說。”盧克笑呵呵的說道。

瞪了一眼盧克,瑞恩法醫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有心思調笑我,你們的案子查的怎樣了?這個案子如果再破不了,你恐怕就要回家了。”

“破不了的案子多了。”盧克聳了聳肩膀說道:“又不差這一個。”

瑞恩對盧克豎了一根大拇指說道:“面對局長的時候,希望你也敢說這句話。”

蹲在屍體面前快速的檢查了一下,瑞恩法醫緩緩的說道:“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初步估計死亡原因是額頭的槍傷,兇手使用的是九毫米手槍,具體的死亡原因,要等回去解剖之後再下結論。”

“如果不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呢?”愛德華在旁邊笑呵呵的問道。

“很簡單,就是那個和平討厭鬼乾的。”瑞恩法醫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竟然這麼喜歡和平,殺人的時候都喜歡放一枚和平徽章,他為什麼要殺人呢?”

“等我抓到他的時候,我幫你問問他。”愛德華笑呵呵的說道。

“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希望知道。”瑞恩法醫聳了聳肩膀,語氣隨意的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和平徽章嗎?”

“在這裡。”愛德華將一枚徽章遞到了瑞恩法醫的面前說道。

瑞恩法醫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一枚比普通硬幣要大兩圈的硬幣,金屬材質。一側雕刻著一隻和平鴿,另外一側用英文寫著和平。

“每次看都覺得很漂亮。”瑞恩法醫抬起頭說道:“我覺得比現在的美元硬幣做的好,兇手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千萬別讓他聽。”愛德華將和平徽章收起來說道。

“那邊怎麼回事?”愛德華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好像是一座酒店正在裝修。”盧克皺著眉頭說道:“蓋著紅布的是一塊圓形的牌子,似乎要掛在酒店的正上方。”

愛德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法拉盛是一塊繁華的地段,每天人來人往,生意興隆。有很多人都想在這裡做生意,新開了一家酒店,並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

一陣風吹過,酒店蓋著圓牌子的紅布忽然被吹開了。

盧克看了一眼之後臉色一變,伸手拉了拉旁邊的愛德華說道:“和平徽章。”

“在這兒呢,你要看?”愛德華將袋子遞到了盧克的面前說道,

“不是你這個,是那個。”盧克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圓盤子說道:“一個放大的和平徽章,和你手裡的差不多。”

愛德華皺著眉頭說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盧克點了點頭說道。

“走,過去看看。”愛德華想了想之後說道。

盧克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朝著酒店施工的方向走過去,來到紅布裹著的大圓牌子前面,伸手將紅布掀起了一個角。

朝著裡面看了一眼,愛德華的臉色變了,真是和平徽章。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戴著安全帽的黑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一臉不快的說道。

將手中的警徽亮了一下,盧克大聲說道:“紐約市警察局,我要對這個東西進行搜查,麻煩你們把它開啟。”

“先生,請問你有搜查令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盧克和愛德華順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戴著近視眼鏡的白人男人正微笑的看著兩個人。

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裡面拎著公文包。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但卻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你是?”愛德華盯著對方問道。

“好說。”白人男子拿出了一張名片,遞在了愛德華的手中,笑呵呵的說道:“我是和平飯店的律師,你可以稱呼我為約翰遜。”

將名片接了過來,愛德華看了一眼,臉色就有一些不太好看。

對於他們警察來說,什麼人最讓他們討厭?答案很簡單,就是眼前的這種人,為有錢人服務的訟棍。

“剛剛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盧克指的不遠處的屍體說道:“我們現在懷疑兇殺案與圓形牌匾有關係,我們想看一看,可以嗎?”

“如果想看一看,當然沒問題,我們是守法的紐約公民,我們當然願意配合警方的調查。”約翰遜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是搜查的,請出示搜查證。”

“我們只是想看看。”盧克咬著牙說道。

“把他掀開。”約翰遜指著旁邊的工人說道。

工人點了點頭走過去,快速的將紅布掀了起來,裡面的圓牌子也露了出來。

愛德華和盧克看了一眼,表情凝重了起來。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愛德華瞪著眼睛問。

“你說的是和平徽章殺人事件嗎?”約翰遜嘆了一口氣,推了一下眼鏡無奈的說道:“我還想找你們警方要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愛德華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領著納稅人的錢,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破案?”約翰遜一臉不滿的說道:“你們什麼時候能抓到損害和平飯店聲譽的兇手?”

“和平飯店的聲譽?”盧克和愛德華對視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說。

用力的點了點頭,約翰遜說道:“沒錯,我們和平飯店早就註冊了商標,就是眼前的圖案,我們的商標註冊好了之後,法拉盛頻發命案。”

“死人也就算了,每一個命案現場都留下了我們和平飯店的商標。對我們和平飯店聲譽的損害非常大,你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破案?”

“你們和平飯店的商標?”盧克大聲的反問道。

約翰遜皺著眉頭看著盧克,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大聲的說道:“是我沒說明白嗎?還是這位警察先生,你在裝傻?”

“沒有沒有。”愛德華連忙說道:“你放心,我們會努力破案,儘快恢復你們的商譽。”

“希望如此吧。”約翰遜冷哼了一聲說:“兩位警探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還請離開吧,這裡畢竟是施工現場,太危險了。”

“沒有了,沒有。”愛德華笑呵呵的說道。

約翰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愛德華伸手拉了一把一臉不服氣的盧克說道:“先走,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貿然向前只會打草驚蛇,我們要回去查一查。”

盧克舒了一口氣說道:“和平飯店,肯定有鬼。”

“我也這麼覺得。”愛德華笑呵呵的說道:“不管他有什麼鬼,我們都能查出來,現在有了線索,總比以前什麼線索都沒有的好吧?”

“希望如此。”盧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和平飯店頂樓。

李恆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順著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

“先生,警察來過了。”約翰遜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尊敬的說道:“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李恆點了點頭轉回頭說道:“事情做得不錯。”

“多謝先生誇獎。”約翰遜連忙低頭道。

約翰遜心裡很清楚,眼前的中國人自己惹不起,甚至都不敢有一點不尊重。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絕對不是好惹的人。

作為一個黑道律師,約翰遜深知這一行的生存之道。

不打聽不問僱主,讓做什麼做什麼,絕不多做一些,也不少做一些,一旦違背了規矩,很有可能第二天就被沉屍在哈德遜河裡了,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註冊成為和平飯店的會員嗎?”李恆轉過頭問道。

約翰遜點了點頭說道:“暗網上有很多人對和平飯店非常的感興趣,也有很多人在上面蒐集咱們的訊息,也有人註冊成為咱們的會員。”

李恆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做,不要耽誤開業的日子。”

“我明白。”約翰遜態度嚴肅的說道。

“你去吧!”李恆擺了擺手。

約翰遜鬆了一口氣,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約翰遜離開,裡屋的門開啟了,周靜茹端著一杯紅酒從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李恆的身邊柔聲說道:“他值得信任?”

“當然。”李恆點了點頭說道:“他會是個很好的助手。

“你從哪兒弄來的?”周靜茹轉過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哈德遜河邊撿回來的。”李恆盯著窗外笑著說道:“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人扔進河裡。如果沒有我,他就是一具沉在哈德遜河裡面的屍體。”

周靜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和平飯店要開業了?”

“是啊,還要半個月。”李恆點了點頭說道:“在這之前要把法拉盛好好的清理一遍,畢竟經商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

周靜茹沉默了下來沒有開口說話。

李恆說的很輕鬆,甚至他只用了兩個字:清理。周靜茹卻知道兩個字背後代表著什麼,那是血腥,那是殺戮。

自從上次自己和陳豪見過面之後,法拉盛的殺戮就沒停過。

先是華清幫一直反對自己的大佬出車禍的出車禍,受傷的受傷,有的乾脆活不見人死不見死,根本找不到。

前前後後不到半個月,十幾個人說沒就沒了。無論是警方還是華清幫,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堪稱神秘。

自己排除異己,收買人心,終於掌握了華清幫。

華清幫完了,現在輪到竹青幫了。

比起上一波,這一波的手段就要簡單粗暴的多了,直接槍殺,與上次一樣的是沒有線索。現場除了一枚和平徽章之外,什麼都找不到。

連續幾次案子做下來,和平殺手一下子出名了,和平飯店也進入了地下世界的視野之中。

自己剛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剛從國內來的中醫。

不會用槍,膽子很小,這才過了多久?他的膽子大的很,似乎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情,也越來越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極具梟雄氣質。

周靜茹目光有些迷離,很喜歡。

李恆轉回頭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周靜茹說道:“你看什麼?”

“我覺得你更帥了。”周靜茹媚眼如絲的說道。

李恆看了一眼周靜茹,今天她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裙子開叉很高,斜了身子站著一條大白腿露在外面。

上身大v領,又白又大又不見底。

眉毛一挑,李恆笑呵呵的說道:“你是覺得我帥了,還是想和我做遊戲?”

“我不能都要嗎?”周靜茹挑了一挑嘴唇說道。

“沒問題。”李恆笑了笑,一把將周靜茹扛了起來,朝著屋子裡面走了進去。

周靜茹趴在李恆的背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進屋之後,李恆將周靜茹摔在床上,周靜茹翻身而起,爬到李恆的身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讓我伺候你,我學了新的技術。”

李恆摸著她的頭說道:“跟誰學的?”

“日本的老師。”周靜茹緩緩的說道:“我在學日語。”

“你可以教教我,我可是好學生。”李恆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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