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孟老闆?
“你他媽不長眼?”
孟來財的語氣不善。
歐文,又叫蔣輝。能混到隊長,靠的可不是那一口家鄉話。
此刻,他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一般場子裡面打架鬥毆也是常事,怎麼沒看到孟來財這麼積極。
那就只有唯一一個原因,這人他認識。夜場,不分黑白只分關係。
這是一道簡單的判斷題,既然跟孟老闆關係好的捱了打,打他的就是夜店的敵人。
掙表現的時候來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將身上的警示燈扳正,目光看向孟總的位置。
“全體都有,集合”
一群保安很快就整隊完畢,跟著蔣輝前去處理。
不得不說,帝皇時代的準軍事化管理還是成功的,兩排保安列隊奮力跑向出事的地方。
“小夥子,憑什麼打我的客人?”
“他該死。”
“年輕人,出門在外,火氣不要太重,有的人你得罪不起,趕快過來道個歉,我們就當沒事發生。”
孟來財鐵了心的拉偏架,根本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關心。
“立刻給我圍起來”
他熟練地對保安們釋出著命令。
“我是你們胡經理的客人,這樣夠不夠。”
柳佳開口提到了下午的胡經理。
“胡長生?他算個幾把,把他當根蔥了?”
孟來財還以為她會說個什麼了不得的名字,結果就是個銷售經理,這種崗位他都不需要過問。
蔣輝也覺得沒必要再聽下去了,目前這對男女沒有任何的背景可言。
“你們不準備講道理了?”杜傑怒氣值即將疊到一個新高度。
“在這裡,我他媽就是理。”
大肚皮被皮帶勒出了一道印子,孟來財都有些破音。
“你連青紅皂白都不分,明明是他想要強暴我朋友,你居然讓我們來道歉。”
“誤會你媽個頭。”
孟來財用手指著杜傑,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鄙人,孟來財,是帝皇時代的執行董事,也是今天現場的負責人”
“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這位小姐和我的客人產生了一些誤會,隨後你就出手將事情擴大,把人打傷。”
孟來財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
你他媽哪根蔥啊?我還要跟你解釋。
“蔣輝,老規矩。”
老規矩其實是帝皇時代的一句黑話,意思就是把手打斷扔出去。
三個保安掏出了鐵棍在前面,後面五個則站在了不同的方位上,準備隨時跟上。
杜傑和柳佳被團團圍住。
“年輕人,我再說一次,在這裡,我說了算。”
杜傑猛然一腳跺在地毯上,一陣漣漪從腳尖的位置開始擴散,那幾個保安頓時就連站立都困難起來。
“小心點,這個人有點邪門。”
劉虎在一旁提醒著。
杜傑冷不防盯了他一眼,那道目光穿過了人群,就像一把劍一樣架在脖子上,劉虎感覺有一陣熱流從自已的大腿內側傳來,又連著直線滾落在地上,一股騷臭味轟然炸開,這一眼,把他看得失禁了。
幸好,比較昏暗,沒人看得出來。
一個黑衣保鏢跑來,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孟來財。
熟練地取下套子,他將盒子掰開,一把雙筒獵槍出現在面前,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這個帝皇時代有背景,沒想到竟然可以帶槍。
對孟老闆來說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實力可見一斑。
“你有沒有子彈快啊?”
孟來財用槍筒抵在了杜傑的頭上,冰冷的觸感,將杜傑的太陽穴死死抵住。
這種槍與一般的手槍不同,霰彈主要透過散射進行傷害。也就是說,它的傷害面積是扇形的。
半徑100厘米內,都會被轟個支離破碎。
應對也不算太難,但必須用到法術,催動那真元大陣。杜傑手摸進了褲兜裡,在上次鴻霖包裡的黃符上反覆捏了幾次,接下來免不得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罷了,既然是修道,這種日常的日子,恐怕離自已很遙遠了。
大不了跑到大山裡去。
“讓一讓,讓一讓。”
端著果盤的青年已經換成了酒盤,他拼命地擠了進來。
隨著擁擠的人群,托盤從手中飛出,好巧不巧砸在了孟來財的頭上,一杯深水炸彈從頭到腳把他澆了個遍,頭髮掛著乳白色的絮狀物。
顯得很是滑稽。
“哎呀,孟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青年摸了摸頭,有些雞賊地看向孟來財。
現在的孟老闆就像一杯巨大的百利甜,渾身散發著奶香味和酒味,音樂終於停止了。
臺上的DJ呆若木雞一般看著他們,這可是帝皇時代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一個服務生潑了。
他的手裡還拿著槍。
服務員肯定凶多吉少了,哎,人的運氣就是這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孟來財有些呆滯了,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居然敢對他這樣。
杜傑看到這個青年的行為,心裡都要笑死了,明擺著就是故意的。正常人誰隔2米說自已是不小心的。
“哥,你怎麼也在這呢”
“有個流氓欺負了我的朋友,我看不下去。”
“還有這種人啊,那確實應該教訓一下。”
青年和杜傑的對話完全跳過了中間的孟來財,彷彿他就像一團空氣。
被忽略掉的孟老闆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
他抬起右手的槍管,把它對向了那個青年,甚至還開啟了保險。杜傑看到這一幕,暗道不好,這個姓孟的是真全然不顧了。
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又怎麼能跟這種人鬥呢?
他堅定了動手的決心。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現在舞池的氣場,就會發現此刻正在緩慢匯聚成為一條生機的河流。
而河流的源頭,就是那個穿著衛衣的青年,杜傑。
突然,氣機被攔腰截斷,整個生機又變得紊亂起來,兩條巨大的河流重新分成了數個支流。
這一切都源於服務員的一句話。
“我勸你別拿槍指著我,否則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好說。”
笑話,孟來財不是嚇大的,對於服務員的威脅,更是置若罔聞。
正當他舉槍瞄準的時候,腰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襲擾,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這個股力量之大,讓他直接將頭上的奶油甩到了隔板上。
正準備叫保安來幫忙,卻發現左喊右喊也喊不來剛才對自已言聽計從的蔣輝等人。
回頭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一個身著布衣的長鬚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紫砂的鳳鳴壺,相傳這種壺造價上億,每一把都是孤品。那個男人身後,是剛剛他想要收拾的服務員。
孟來財現在雙腿都在止不住地抖動,連同臉色都變得詭異起來。努力擠出了一個口字型的笑容,讓自已的6顆牙齒露出來。
好像有六分討好,又帶著三分的窘迫。
“孟來財,你是不是活膩了?”
“大...大哥。”
“我的兒子你也敢動?給我把他拖下去。”
孟來財的肚子彷彿都小了一圈,金錶磕在地面上發出了滋滋的摩擦聲。
“我也是有股份的,大哥,做事不要太絕。今天是我得罪了公子,我認罰,但我這麼多年經營,也不是軟柿子,大家適可而止。”
“你也配?”
謝大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又匆匆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