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察出院的那天,郎家大宅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從國外趕回來的郎秦父子倆,還有再一次回到大家視線的郎立。

以及郎紅月夫婦和被老爺子特別要求一起過來的顏嫿母子,除了還在外頭上學的郎佳和郎潔,郎家活著的人都到齊了。

“爸,為什麼不讓佳佳和小潔回來呀!”郎紅月故作鎮定的問,“昨天佳佳給我打電話還說擔心您身體呢!”

郎察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讓她回來?回來看看她的母親都做了什麼事?”

“爸……”郎紅月看了眼手機,心放了下來,“您到底怎麼了?上次我去醫院您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做錯了您倒是說說啊?”

郎察掃了眼眾人,最後目光定在郎若賢身上:“人來了嗎?”

“馬上就到。”郎若賢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口,幾乎是同時,眾人聽到發動機的聲音,然後郎若賢開啟門一個熟人走進來。

“抱歉老爺子,我來晚了。”來人帶著眼睛,是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郎察抬了抬手:“沒事,開始吧!”

“爸!好好的你把劉律師叫來幹什麼?”郎紅月急忙問。

這個人他們都認識,是老爺子的律師。

郎察沒理她,劉律師把幾個檔案開啟看了郎察一眼:“老爺子更改了遺囑,有些檔案需要顏小姐籤一下。”

“我?”顏嫿沒想到還有她的事,郎若賢偷偷衝她點了點頭伸出手,“滾滾,讓阿姨帶你去廚房吃布丁好不好?”

滾滾在郎察懷裡呢,揚起小腦袋:“太爺爺,等會我在來陪你玩呀!”

“去吧!”郎察摸摸他的小手。

等滾滾和阿姨走了,顏嫿接過檔案看了幾行皺起眉頭:“爺爺……這個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唐律師念出檔案:“郎氏二房郎軒轅,將獲得公司百分之30的股份。從現在開始分紅由母親顏嫿女士所有,待郎軒轅18歲後,將親自搭理……”

“爸!”郎紅月不可置信的看著郎察,“您是不是瘋了?”

郎立和郎秦每個人只要百分之18的股份,自己才百分之10。憑什麼給一小屁孩這麼多??

“還有……”唐律師猶豫了一下又開始念,“另外,郎察先生私人的這幢別墅,和意國的三個酒莊都留給郎軒轅,18歲之前由顏嫿女士打理,18歲之後交於郎軒轅。”

“爸!”郎紅月尖叫一聲,“這不公平!”

郎察看著她:“公平?如果論公平,你現在早就被我趕出去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爸……你說什麼……”郎紅月臉白了,田博成趕緊扶住她。

郎察閉了閉眼:“你現在懷著孕,最好別那麼激動,孩子是你自己的,出了什麼事也是你自己受罪。”

“爸……”郎秦也叫了一聲。

被郎察打斷:“怎麼?你也有意見?”

“我可沒惹你生氣吧!”郎秦就笑了,“您衝我幹嘛呀?我就是想說,您那個三個酒莊旁邊不是有我一個莊園嗎,正好今天我借花獻佛,也送給滾滾。”

“瑜坤沒意見?”郎察問。

郎瑜坤笑了笑:“當然沒有,這兩年我和爸不在國內,連壓歲錢都沒給過滾滾,就當我們補上了!”

“郎秦?”郎紅月喊道,“你們父子倆摻和什麼?爸老了糊塗了,你們也跟著糊塗了?”

“姐你別激動。”郎秦指了指她的肚子,“爸都提醒你了,你現在可懷著孕,小心點。”

郎紅月怎麼能不生氣,她費了那麼大勁,折騰了多少年都沒拿到那麼多股份。顏嫿他們孤兒寡母的什麼都沒做,反而得到最多,她怎麼能甘心!

“爸,你要這麼做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郎紅月突然看向一直沒吭聲的郎立,“大哥你聽見沒?你快說話啊!”

“我說什麼?咳咳……”郎立的聲音還是很沙啞,“爸說給誰就給誰,再說了……老二就剩下滾滾這一根獨苗,爸偏心一點也是對的。”

郎紅月氣的發抖:“憑什麼?那我回頭要生了兒子呢?”

“你該慶幸我老了。”郎察慢慢開口道,“我現在管不了你們了,如果是年輕的時候,別說你肚子裡的孩子,連你,我都往死裡打。”

“爸……爸你說什麼呢?”郎紅月晃了晃身子,要不是田博成趕緊扶了她一把。

一直沒說話的郎若賢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後說:“爺爺,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郎察看著郎紅月,眼神複雜,最終還是不忍心道,“你最好坐下,等會不管聽到什麼都別激動,不為別的,為了你肚子裡孩子。”

田博成點點頭,扶郎紅月坐到沙發上,郎紅月的手緊緊攥著他,指甲甚至刺進了他的面板。兩個人眼神交匯,都露出一抹驚慌。

幾個保鏢押著箇中年人進來,郎紅月看了一眼,又看向田博成,見他臉色慘白,就知道壞事了……

“你讓人制造車禍,想撞死這個人對嗎?”郎察話音剛落,那個中年人就憤怒的喊。“田博成!你想撞死我?你不是說是要救我走,然後送我出國嗎?”

郎若賢走到他旁邊,背對著人露出抹嘲諷的表情:“為什麼要救你?你做什麼了?”

“你……你是啊啊!”那人突然害怕的大叫,“你別過來!不是我害你的,是我師傅,是他收了錢,我什麼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郎若賢一把抓住他:“你看清楚一點,你們害死的那個是我表弟,不是我。”

“不……不是你?”羅進喃喃看著郎若賢,“怎麼會長的這麼像……一模一樣……”

郎秦皺著眉頭開口:“若賢,這是怎麼回事?”

“爺爺……”

郎察冷冷看著羅進:“說吧,把當年你們做的事都說出來。”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但是說完你要放我走!”

郎若賢露出個在顏嫿看來特別斯文敗類的笑容對那男人說:“好,說吧,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是田先生找的我師父,讓他……”

寬大的客廳裡安安靜靜,只能聽到羅進結結巴巴的講述,還有偶爾郎家人的抽氣聲。

“我只跟我師傅去過兩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羅進哭起來,“都是田先生和他太太要求的,讓我師傅給和……和這位先生長的很像的一個人用了相剋的藥物,後來我師父說藥量太大,就換成了食物。”

他們每天都郎澤御吃相剋的食物,就這麼吃了五年,整整五年!羅進眼睜睜看著原本健健康康的一個人,身體慢慢變的腐朽。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田先生和他太太又說這樣人看起來太不健康了,我師父還給他調理了一段時間,可惜他的身體中毒太深,肯定活不久的。”

嘭一聲!一個花瓶被郎立推到地上,打斷了羅進的回憶,也讓不寒而慄的眾人回到現實。

“抱歉……”郎立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隱忍的剋制,“我不小心碰掉了。”

郎若賢把花瓶撿起來放回去:“爸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一時間感同身受,你那個可憐的弟弟和我一樣,活著的時候生不如死,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

郎紅月已經抖的不像樣了,田博成也面如死灰,他們甚至沒有力氣反駁羅進的話。

“我……我知道都說了,你們快讓我走!”

郎察抬了抬手,保鏢把人架了出去,羅進的叫喊聲從外面傳進來,郎紅月覺得四肢發麻,渾身都軟成一團。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郎察看著她,“從小我知道你自私,貪婪,可這都沒什麼。你是我的女兒,就算別人再不喜歡,再討厭你,也不敢欺負你。”

“可我沒想到,就因為我對你的放任,讓你膽大包天,讓你沒了良心,讓你殘害手足!”郎察越說越激動,咳嗽了幾聲,伸出手指著郎紅月夫妻,“那是你侄子,你親侄子。”

“是你二哥唯一留下來的血脈,如果你發現了他,不讓他認祖歸宗我都認了。”郎察眼睛溼潤起來,痛苦的說,“可你竟然把他害死了,活活害死了啊……”

郎秦趕緊讓管家拿藥,郎若賢也給老爺子順氣:“爺爺你別激動,你身子受不住的。”

“我要是今天死了,就是被這個禽獸不如的玩意氣死的!”郎察喝了藥,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郎紅月和田博成擠在一起瑟瑟發抖,郎秦冷冷問她:“姐,你就不怕報應嗎?”

“我錯了……我錯了!”郎紅月扶著肚子跪下,“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只想讓他的身體虛弱一點,等帶他回來我就可以控制他,我……我就可以拿到老二的那部分股份,我……我不是故意要讓他死的啊……”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抬起頭正好對上郎立的眼神,嚇了一跳。郎立盯著她的樣子,好像要活活撕吧了她。再看過去時,又好像不是了。

大家都冷冷看著她,郎紅月害怕極了,眼神閃了閃把跪在旁邊的田博成推倒:“爸,其實不是我,是他!都是他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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