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連連點頭,滿臉笑意的掃了兩人一眼“我聯絡了一個喜服店,小阿欣,你和阿杰一起進城去試試衣服吧,順便把喜服帶回來。

喜服可是很重要的,一定得挑一套與眾不同的,他們店裡成品不多,你們現在就去,可別耽誤了。”

舒欣轉頭覷了一眼身旁的沈文傑,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也不說話。

她躊躇著探討詢問“現在就去?”

沈文傑一向都很忙,做事也都有自已的安排和打算。

自已這自由的身份當然是沒有半點影響

但沈文傑這樣的大忙人就不一定了。

男人沉默一瞬,沉聲“那……咱們走吧。”

沈茹輕笑,剛才還在書房跟自已抱怨的好大兒,說什麼工作已經安排好了,突然變動真的會很影響。

但當他聽見王嬸在門外囉囉嗦嗦的說了大堆針對舒欣的話的時候,就自已拉開門說了喜宴照舊。

她滿臉堆笑“好好好,你們放心啊,有媽在,喜宴一定是這裡最高規格的。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剩下的我來安排。”

話語間,沈茹就將舒欣和沈文傑緊趕慢趕的推著出了院門。

喜宴的事情在沈茹的言說之下一錘定音,沒有任何改變了。

蔣雪抱著小奶狗在院子看了半晌,見情況不對正要去門口詢問情況,就被沈茹攔住了“他們去試喜服,不能耽擱,走走走,咱們忙咱們的。”

蔣雪捧起手裡的小奶狗“可是阿姨,這狗是舒欣撿回來的,說要洗個澡……”

沈茹聞言,垂眼看了一眼胖乎乎的小狗仔,立馬抱了過去“給我吧,我去洗,小奶狗啊,告訴你個好訊息。

我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當奶奶了,你高興嗎?嗯?”

沈茹一邊說著,一邊又滿臉喜色的抱著小奶狗上了樓。

蔣雪看著門外揚長而去的轎車,又回頭看了一眼舒欣的婆婆,心裡感慨:誰說有錢人家就看不上農家姑娘的,還說豪門的人脾氣都怪怪的。

這阿姨看上去也挺好相處的啊。

而且,她好像也很喜歡舒欣。

“蔣雪!在那裡發什麼呆啊,快過來幫忙貼喜聯。”

蔣雪的思緒被屋簷下踩在梯子上的大叔打斷,他回了神,應了一聲“來了。”

蔣雪小跑到屋簷下,急忙幫著大叔遞喜聯,穩梯子。

沈家一片祥和繁忙景象。

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方磊招呼著院子裡幫忙的人,聽見有人叫,便出了沈家院子,準備去別家殺豬了。

沈茹知道這沈家周圍的人,沒有做工的都在自已家裡。

而做工的,都是在給自已兒子做事,所以合計之下,下午就準備著開始要喊屠夫來殺豬招待。

而王媽則在廚房和幾個老婆子一起折騰晚上的晚飯。

與沈家的熱鬧感相比,轎車上的兩人就冷清了不少。

沈文傑摩挲著方向盤,微微側頭掃了坐在副駕駛的舒欣一眼。

見她慵懶的靠著座椅,目光散漫的盯著前方,思緒好像已經飄出天外。

男人沉聲打破寂靜“現在進城,回來怕是得下半夜了。”

大嵐村到城裡,車程都要四個多小時,這一來一回,加上去挑喜服要花些時間,怕是下半夜能回來,都算好的。

舒欣漫不經心“嗯”了一聲,答“沒事兒,實在不成,回來的時候,我來開車就行了。”

脫口而出的話語,在出口之後,舒欣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身份好像不應該接觸過什麼車,更不應該會開車才對啊。

但話已經說出了口,已經沒有了能收回來的可能。車裡的氣氛因為舒欣的話一瞬間變得有些壓抑。

她一時間也沒有了反應,只是靜靜的等著男人審判。

果然,沈文傑在聽見她說開車之後,臉色微變。

他淺淺的消化著自已小媳婦兒說的讓他驚愕的駭言,眉頭一皺。

又接連側頭看了好幾次舒欣,才發出了質疑“你會開車?”

舒欣木訥的微微頷首,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聲音堅定,目光滿是坦誠。

她對於自已的身份一直是不想隱瞞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上次沈文傑在學校問她為什麼會畫畫的時候,她就想坦白了,只是苦於措辭,覺得即便自已說出來,他怕是也會抱有懷疑態度。

但今天這會兒,自已都自爆了,那她也想趁此機會給他說清楚。

她補充“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何會畫畫嗎?我今天也想告訴你。”

對舒欣而言,沈文傑的一切,她都已經知曉了,就連他未來的命運,她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而她自已的真實情況,沈文傑這個男人還一無所知。

她打算把自已一切都坦誠相告。

沈文傑聽見舒欣有意坦白一切,側頭又掃了她一眼。

見舒欣雙手微握,表情嚴肅,一副下了好大決心的模樣。

搞得沈文傑也感受著她的情緒,不得不跟著重視起來。

舒欣對於他而言確實是有些地方讓他不解的。

她的字,她的畫,她的對轎車的熟悉,以及她敢提出創業的想法。

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男人將車停靠在路邊,熄了火,拉了手剎。

他側頭凝視著面前只有著巴掌大小臉的小女人,聲音低沉的答了一句“嗯,你說吧。”

沈文傑有些緊張,不知為何,他此刻的腦子裡躥出了秦仕賢說的那些聽著荒誕無稽的話。

什麼舒欣跟他是命中註定的,什麼他是玄學老祖能知曉人過去未來。

什麼只有他才知道舒欣的全部……

舒欣直視著男人,聽著自已嘴巴說出令人遐想的話“我是我,也不是我,我這身子,是舒大強女兒舒欣的,而我也叫舒欣。

我不知道怎麼來這裡的,我醒來就在這身子裡了……”

舒欣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個明白。

她之前是畫家,是病人,是長期躺在醫院病床上,沒有家人陪伴的可憐人。

但她仍舊是大學生,雖然因為自身病情沒有在學校成功畢業,卻依舊沒耽誤她成為畫家。

她不僅有學歷,有能力,還會開車。

她不知道自已怎麼來的這世界,睜眼就成了舒大強賣給別人還債的人。

而她來這裡遇見的第一個好人,就是沈文傑。

男人看著舒欣一張一合的嘴巴,聽著她的一字一句,表情僵硬,只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他這人從不相信鬼神,也從不相信鬼魂。

但看著自已的小媳婦兒說得這麼認真,他又開始懷疑起自已的認知。

他實在不敢苟同舒欣現在給他灌輸的一切,但又不得思考,她連學都沒上過的人怎麼會那麼專業的畫畫,又怎麼能將字寫得那麼清秀?

男人潛意識裡告訴他,這一切又是真的。

舒欣見男人表情寡淡,實在看不出喜怒,便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小臂“事情就是這樣,我從未想過騙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現在我都是你媳婦兒了,你可不能說……”

男人感受著小臂傳來的溫度,飄飛的思緒有了一絲回攏,他打斷了舒欣的話,沉聲詢問“那你還會回去嗎?”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哪天會突然不見,或者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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