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雀?是他想的那個鬼雀宗嗎?
《孤神》這本書中最後那個反派團體鬼雀宗?
說實話,要不是看到這兩個字,他都要忘了他現在是穿越到《孤神》這本書裡了。
除了林業覃這個名字和現在這個“鬼雀”二字,他現在所經歷的,根本和書裡無一絲一毫的聯絡。
林爻瞬間想到一個可能,莫非他穿到《孤神》的同人文裡了?
不過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哪個同人文不寫主角的?
白藜和陸行與,別說人了,他連根毛都沒見著。
說到白藜,林爻就想起了他那個便宜未婚夫,之前他沒仔細想,白藜是御襄門掌門,這白蘅卻是少主。
他們倆什麼關係?
亂七八糟的,他的腦子不夠用了啊!
林爻神遊想著這些,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謝以玄攏了攏手,掌心字跡消散,他垂眸沉思。
徐彥見這兩人這副模樣,心中抓耳撓腮。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此副樣子?
他想開口問,卻又擔心這是機密,不可洩露。
總之難受極了!
這廂氣氛詭異,那廂王府書房之中,王言策沉著聲音問眼前跪地的府兵:“你可查清楚了?徐彥當真拜了師?”
“千真萬確!公子,不僅如此,徐仙師對他師父相當看重,每日必去拜訪!”
“哦?他師父是何人?”
“一名名喚謝以玄的男子,樣貌看上去像個書生,身邊帶著一個小姑娘和兩個小廝。似乎不是城中之人,像是外地來的。”
“徐彥這麼多年誰都看不上,天樞門都不進,如今倒是隨便拜了個人了?”
“這......徐仙師心中所想,小的也不知。”
王言策饒有興味,直覺徐彥的師父定不簡單。
“徐彥現在在他師父那裡?”
“是的。”
“等他走了,去邀他師父來府上。”王言策將手抵在下巴上,“就說......我對謝仙師一見如故,特邀一敘。”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了約估一柱香的時間,內臥傳來咳嗽聲,謝以玄起身走進去。
青鸞重新化成人身,屈起手臂正要起身,聽到動靜,轉頭便對上了謝以玄的視線。
“神君。”她的聲音不大,還有些沙啞。
卻足以讓後面跟上來的徐彥聽到,他當即沒穩住,腳下一滑。
幸得林爻反應快撈了他一把,才沒鬧個顏面盡失。
神君?!
徐彥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不顯。
“感覺怎麼樣?”
青鸞看到他身後的兩人頓了一瞬,隨後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已經好了。”青鸞回答道。
為證明她這話的真實性,她雙腳沾地,站了起來。
“多謝……公子。”青鸞瞥了眼徐彥,嚥下口中本要說出口的“神君”二字。
她剛剛習慣性喊出,一時沒注意有外人。總之這人似乎反應挺大。
青鸞暗自思考,她是不是闖禍了。
謝以玄不是在意這些的人,自然不知她此時是這想法。
“跟我來。”
謝以玄先走,青鸞立馬跟上。
等他們倆走了,徐彥終是沒忍住,將林爻拉到外間,神秘兮兮地問:“小林,你實話告訴我,謝前輩到底是何身份?”
林爻:“啊?什麼身份?”
徐彥:“就剛剛,你聽見那個青鸞姑娘喊謝前輩什麼嗎?”
林爻:“沒聽見。”
徐彥如鯁在喉,被噎住了。他懷疑林爻是在為謝以玄掩飾,但他沒有證據。
於是丟下一句:“我去看看小師父。”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敬畏的種子早已播下,他心中極其好奇,卻是不敢再多問了。有些事,不必要說的那麼直白,他心知肚明即可。
而林爻,他整個人都是懨懨的,正努力讓自已不要想那麼多。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劇情,但是這裡的世界背景應當是《孤神》無疑。越到後面,他應該就越能碰到更多他看過的東西或者劇情了吧?就像現在這個“鬼雀”一樣。
況且不是有謝哥在嘛。林爻在心裡寬慰自已。
對未知的恐懼終究被戰勝了。
他謝哥無所不能,林爻莫明體會到了傳說中的安全感。
不過,他是不是也應該開始修煉了?他不想拖謝哥後腿。聽子祺說他這副身體是有修為的,就是很弱而已。
或許,他可以向徐彥討教一下。
嗯。林爻肯定了這個方法,但決定明天再開始實施,畢竟,能晚一天是一天。(T^T)
——
謝以玄帶青鸞來到自已房間,示意她坐下。
然青鸞卻搖搖頭。禮不可廢,她是下位者,怎能與主同坐?
謝以玄知她倔強的性子,便不再勉強。
謝以玄開門見山道:“你所傳之信中,鬼雀為何意?”
青鸞早料到他會有此問,即刻將自已的經歷娓娓道來:“屬下奉命在西域尋找主人蹤跡,循著氣息到了靈鵲城。
但很快主人的氣息便消失了,然那裡實在奇怪,屬下便多待了些時日。
隨後屬下就發現了一人行事極其詭異,跟著他,屬下到了一處府宅,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原來那是他們窩藏傀儡的地方,屬下追蹤著的那人亦是傀儡。”
青鸞深一口氣,接著說:“屬下隱約聽見他們說那處的傀儡皆是為一個叫鬼雀的宗門培養的,待時機成熟,所有傀儡都會被送到鬼雀宗。
接下來,屬下不小心被發現,才招人追殺。”
房中靜默良久,青鸞小心地去探謝以玄的神情,問:“神君可要前去剿滅那處府宅?”
謝以玄聲音微冷,自然不是對著青鸞的,他說:“我前去救你時,那城中已無異樣的靈力波動,想必他們早已撤離。”
青鸞:“那接下來如何做?”
謝以玄:“延啟飛昇前乃乘風門弟子,此門派專修傀儡術,你且去查查。”
“是。”
青鸞告退離去,謝以玄忽然將她喊停。
“青鸞。”
青鸞頓住,困惑回頭。
謝以玄不知想到什麼,先笑了笑,才說:“走前記得去與銀鈴見上一面。免得她醒來未見著你,又要將我罵上一頓。”
聞言青鸞也笑了,語中未有責怪之意,“她總是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