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背靠石門,不敢前進的詹不苟高聲呼道,同時釋放出自己的識力,將門開啟,但毫無作用。
無懼死亡,但死亡帶來的未知與陌生,依舊令人感到些許的恐懼,沒有例外,除非是沒有時間思考。
死亡從來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肆無忌憚的笑聲傳遍此處空間,給人一種暢快之感,但這種暢快之感,卻是令詹不苟有些發涼。
泥馬!他怒罵一聲。
這時,那稚嫩的聲音再度響起,“師父,你這是幹什麼?”聲音帶著驚訝與不解。
“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小子,可不能讓他再跑了。所以,要關門放你。”原本滄桑的聲音此刻再無先前的震撼感,給人一種老頑童的感覺。
“......”那人無語了。
“師父,我已經修煉成形了,不再是旺財了,麻煩你記住!”
“最後一次!求求你!”
“一個字,滾!”稚嫩聲音響起,他怒了。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空間中響起狗叫聲,“臭小子,以為我治不了你了。說過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嘛!我何時騙過你。”
這話語中撒嬌的語氣,使得詹不苟一陣乾嘔,猛男與蘿莉的結合體呢?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對師徒。
“師父,我恨你,這已經是九千......個最後一次了。”
“是嗎,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那就不算。”
“......”
“小友,聽到了嗎?師父,是很可怕的,還不快跑!”
“阿旺,你敢壞我大事,皮是不是又癢了?”那人接著說道,“小友,不要害怕,剛才關門,是因為你太難得了,有點興奮了,識力不受控制了,我本人是絕無惡意的。”
“我可以信你嗎?”詹不苟苦笑,回應道。
“可以吧!我覺得應該可以。”聲音真誠。
可以吧,怎麼你還不確定?覺得可以?這又是什麼情況?尼瑪,怎麼遇上這種人,雖說自己也是屬於活躍點的型別,但卻沒有這人如此誇張,感覺沒有一句真話。
“你猶豫,我理解,但我會等你回心轉意,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
“師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感覺自己有多深情似的,隔壁家的王寡婦,等你多少年了,你都沒有給個名分。實際上,你比我還狗。”
“你是揭了傷疤,忘了疼是嗎,皮又癢了?敢揭師父的舊事。”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吵個不停。
你把門關上了,我怎麼出去,你當然會等啊,詹不苟心中咒罵千萬年的宗親。
阿嚏!那人連打好幾個噴嚏。
“阿旺,你敢罵我?”
“我沒有,我沒有啊!是他呀,是他。”
“還騙我!有緣人,怎麼會罵我呢,他花見花開,我見猶憐的,這麼好的一人,你居然忍心去誣陷他,我都教你啥了,這才過去多少年,這就忘了?”
“師父,你過分了!”
“還批評我!”
“哪有啊?行,我閉嘴,我閉嘴行了吧!”
“閉嘴?你是在質疑我?”
“草!”
“還爆粗口!”
“天吶,誰來救救我,救我脫離苦海。”
“你是在說我對你不好嗎?”
“小友,別猶豫了,快來,快來,救命啊!”稚嫩聲音喊道。
這個師父也太不講理了吧?他不是讓我拜他為師吧,不說他配不配,但就這脾氣,我敢嗎,太可怕了!我草。
“小友,快來,救命啊。嗚嗚,我太慘了......師父,快停手吧,有緣人,都快被你嚇跑了。”
忽然,詹不苟想到異空間內施展出的龍捲,將雷龍都收了進去,極為牛逼。
那龍捲之中,似乎有著吞噬之力,若自己能施展出來,怎麼說也是一個保命的手段,那自己還怕個球。
心神意動,詹不苟緊握拳頭,念著那龍捲風暴,“嗯?怎麼回事......”
一番猶豫過後,詹不苟終究是再進一步,再度向裡面行進了些。
他見到一個巨大的光幕,上面流光溢動,仿若天幕,似乎更像是一個囚牢。
“有緣人,你終於來,果然是一表人才,英姿颯爽,快進來,進來說話。”滄桑的聲音響起,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眼前的情況,詹不苟猜也猜道,這光幕限制了裡面兩人的行動,早知道其能動區域如此容易辨認,自己還用猶豫如此之久。
瞭解了情況,詹不苟當然不會傻到,聽那人的話進去。
“兩位前輩,還是出來詳談吧!這光幕晚輩也是束手無策。”
“少年,你放心,這光幕對你無用,進來一談,我們邊喝茶,邊談吧!”稚嫩聲音解釋道。
“對對對!”其師父在附和道。
詹不苟搖了搖頭,要不是有些依仗,還真不敢進去,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對我怎麼樣?
這樣想著,伸手觸及光幕,那相觸點猶如水面一般,向內凹陷,同時一圈圈的漣漪往外散開。
確實沒有什麼阻力。
忽然,詹不苟的手被握住,一股蠻力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扯了進去,他早就已經料到了。
視野變換,此處竟然有山有水,青山綠水,潺潺清澈,全然另一個世界。
空間巢狀空間?亦或是隻是幻覺,都是映照出來?詹不苟有些好奇。
詹不苟此時正站在一座崖峰之上,在他的前方,一山峰於雲海中倒浮,上面一個巨大的建築群,若隱若現,似人間仙境。
最讓詹不苟驚訝的是,那建築群周圍竟然有光圈,五彩斑斕,顯得此殿極為神聖,像是佛修的殿宇。
難不成此處有佛?詹不苟心想。
“哈哈,有緣人,聲音自左方傳來。”如此貼近,就像是在耳邊言語。
詹不苟轉頭,視野之中,別無一人,頓時有些奇怪,“前輩,我已進來,可否現身一見呢?”
話音剛落,一隻手突然出現在眼前,將其嚇了一跳。
他低頭下望,看到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鑲嵌在蒼老且充滿笑意的臉上,“我在這裡,嘻嘻!”
這老頭髮須皆白,身材消瘦矮小,甚至不到詹不苟的胸口。再加上不修邊幅的模樣,更顯其頑童形象。
“我在這裡。”老頭笑道。
他握住詹不苟的手,親切道:“有緣人,餓了吧,隨我來。阿旺,去做飯了,稍等便可就好,我們去大廳邊談邊等。”
“做飯?”不是,我們現在都不是實體,那是意識靈魂那般存在,吃什麼飯?
你是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