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常會聽到這樣的一種聲音。

在社會上打拼了許久的長輩們,對初入社會的後生仔們教育道:

“年輕人,現實世界不是打遊戲,你要學會人情世故。”

這句話的評價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負面的。

但最終,這也是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繞開的事實。

蔚藍之上的人類習慣稱呼這種狀態為“現實”。

他們對此習以為常,認為這就是世界的本質。

……

“直到,詭異世界出現了。”

數學家仍舊在笑著。

嘲笑。

“最初,有那麼一批人,他們發現了那些超凡的生物,並且初步瞭解了那種生物的性質以及他們所處的那個世界。”

“於是乎,他們便開始害怕了。”

數學家用故作誇張的語氣模彷道:

“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個世界?!”

“那些生物長得不像人,好可怕啊!”

“它們的行動思路跟蔚藍上的一切生命體都不同,這真是太恐怖了!”

“我們應該怎麼稱呼它們呢?”

“詭異——是了,就是詭異!”

“那些生物實在是太詭異啦!”

“——諸如此類。”

數學家恢復了尋常的語氣。

“於是乎,‘詭異’的稱呼也就這麼出現了。”

“但那樣是不對的!”

數學家那乾枯且空洞的眼眶裡,有無數火紅的烈焰細絲在纏繞晃動著,代替了數學家的童孔。

“詭異世界是一個規則的世界。”

“在那裡根本就不存在詭異!”

“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

數學家喃喃著。

無數的火焰在他的身後匯聚,刻畫出了一幅幅不同的圖畫。

那是一個人,他行走在一片空曠的世界中。

“我被火焰帶到了詭異世界裡。”

“那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火焰圖畫中的小人兒大約代表了數學家本人。

起初,他在那個世界裡走得很艱難,跌跌撞撞的。

忽然間,一頭難以形容的“大怪獸”出現在了學者的眼前。

“詭異世界——反正你們都習慣這麼稱呼了,就姑且先讓我這麼叫吧。”

“我身處於詭異世界,當然會遭遇到第一隻詭異生物。”

數學家望向許承。

“當時的我被你打敗了,正在氣頭上。”

“所以我嘗試殺死了那隻詭異生物。”

唰!唰!

火焰圖畫中的小人兒手起刀落,將那頭不可名狀的怪物砍成了碎塊。

“我反抗了。”

“這是第一次。”

數學家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繼續說著。

“然後我就繼續走。”

“我走啊走啊走啊……”

“越走越累。”

“這時候,我遇到了第二隻詭異生物。”

數學家背後的火焰圖畫仍在重現著當時數學家的遭遇。

“當時的我實在是太累了,可我的頭腦卻依舊情形。”

“我迅速發現了那隻詭異生物的規則,然後順應了那種規則。”

“於是乎,我活了下來,從那隻詭異生物的身邊安然走過。”

“第二次,我選擇了適應,而且我也活了下來。”

在火焰圖畫中,數學家繼續前進著。

“我太累了,甚至要比第二次的時候更累。”

“而且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在詭異世界中走了多久,我的大腦開始吃頓,逐漸變得無法判斷眼前的事物。”

“這時候,我第三次遇見了詭異生物。”

數學家咧嘴,笑出了一團火焰。

“我逃了。”

火焰圖畫中的小人兒開始狂奔。

“我用我最後的一絲力氣,逃得遠遠的。”

而後,那隻火焰小人兒忽然撞到了什麼東西。

是牆壁嗎?

火焰圖畫的鏡頭忽然拉遠,讓觀眾們得以看清那堵“牆壁”的全貌。

那是一隻更大更為不可名狀的詭異生物。

“這是第四次。”

數學家笑得有些悽慘。

“我第四次遇見了詭異生物。”

“那時候的我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同時意識模湖,連精神狀態都很難維持穩定。”

“這一次,我選擇死亡。”

火焰圖畫中的小人兒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坦然地讓那隻詭異生物將自己一擊殺死。

“但我沒死。”

火焰小人兒重新匯聚在了一起,甚至還蹦蹦跳跳了幾下。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數學家緩緩道:

“我的規則是:只要火焰不滅,我就不死。”

數學家的指尖有火焰在跳動。

“這是我的‘規則’。”

“如果按照我的規則來行事,你們根本不可能打得贏我的,但是你們為什麼贏了呢?”

“因為你們打破了規則。”

“這是固定值元素最擅長做的事情,同時也是你們最可惡的地方。”

數學家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們總是喜歡用極端且無意義的惡意來打破規則。”

“但在詭異世界中,卻只有規則,無人能夠將其打破。”

“那樣的世界真的太棒了。”

數學家身上的火焰在燃燒,尤其是童孔之中的那兩團,燃燒得尤其旺盛。

“在那個世界裡,火焰不滅,我不死——這是規則,無法被打破的規則!”

“我在那個世界裡適應了許久。”

“終於,我完全適應了那個世界,我成為了第一個完全溶於詭異世界的蔚藍生命!”

數學家輕輕笑著。

但許承卻在短暫的思考過後,搖了搖頭。

“不對啊。”

“嗯?”

數學家眯了眯空洞的眼睛,“有什麼不對?”

“這個問題,就是最大的不對的地方。”

許承用手指點了點。

“照你剛才的意思,你已經溶於規則了,那麼也就是說你已經成為了詭異的一部分。”

“可是你竟然還能與我們溝通。”

“一個規則,怎麼可能與人溝通呢?”

面對許承的質疑,數學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回答道: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來這裡’這件事本身,也是規則的一環呢?”

“是詭異世界的規則讓我向你們講述這些的。”

許承眯了眯眼睛,“為什麼?”

數學家回答道:“因為他要來了。”

許承一愣,“誰?”

“船長。”

數學家聲音嘶啞道:“船長要來了。”

“詭異世界的規定迫使我必須降臨到蔚藍,以應對船長。”

船長?

許承思考著這個稱呼,隨即恍然大悟。

“無明號的船長?!”

那艘行駛在雲海之中的詭異大船,那位彷彿包含了無盡怒火的無明號船長。

許承早已經從楚秋的描述中略微知曉了這件事。

但顯然,數學家對此並不在意。

或者可以說,數學家的規則裡對此並無反饋。

“他來了。”

數學家突然說道。

隨即,下一秒,周圍的幻象空間開始扭曲,尤其是地面,竟然出現了一團又一團的漩渦。

十幾具身穿水手服的骷髏從漩渦之中冒了出來。

它們轉頭望向了一旁的學者,異口同聲道:

“水手,上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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