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糖果魔女看向門邊屬於自已的糖果籃子,想去拿,卻發現自已的雙手,被牢牢的捆在床腳,完全夠不到。

無奈,糖果魔女只能輕輕地趴在地上,抬起腿努力的向門邊伸去,好在出租屋不算很大,沒有多久,糖果魔女就用腳拇指夠到了籃子,勾了過來。

魔女用被捆住的手在裡面翻來翻去沒有多久,終於拿出了一枚沾著血液的刀片,開始切割綁著自已的繩子。

她的力氣很小,但繩子也耐不住刀片的軟磨硬泡,最終斷裂開來。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糖果魔女轉頭看向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莫燼,按緊了手中的刀片。

自已現在沒有規則之力,和一般的人類女孩無異,光憑手中的刀片根本沒辦法殺死他。

而且不能一擊斃命的話,把他弄醒了,倒黴的就是自已了。

“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糖果魔女搖了搖頭,望著被莫燼壓在身下的洋裙,臉黑的拿起糖果籃子,關掉反鎖後轉動門把手,轉身輕輕地離開了這裡。

……

“誒……倒黴……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回家去躲著嗎?”

糖果魔女倒是不太擔心會有低階災禍來襲擊她,自已怎麼說也是惡鬼級災禍,散發的氣息足以把他們嚇得遠遠的。

只是失去了規則之力後,難免會缺少對付人類的手段,甚至憑她這個嬌小的身軀,連一個低階的屍鬼都打不過。

“哼!該死的人類,等我重新掌握規則之力了,我非回來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心挖出來吃掉!”

走在漆黑大街上,穿著單薄睡裙的糖果魔女,惡狠狠地詛咒著。

突然間,她聽到了鐵塊在地面拖拽的聲音,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嗯?是那個徘徊在附近的傻大個嗎?”

糖果魔女愣了愣,轉過身來。

一個如同小樓一般高,膚色鐵青,頭上套著一頂扎滿釘子的麻袋,正在喘著熱氣的屠夫,握著手中巨大的屠刀,默默望著身前如同雞仔一般嬌小的糖果魔女。

“兇鬼級?你來找我幹什麼?不想死就快滾!”

糖果魔女散發出屬於惡鬼級的威壓,想把這個傢伙嚇退。

可屠夫卻不為所動,還是緊緊的盯著她,不停地喘著粗氣,沾滿乾枯血液的粗糙雙手,不停地發出咔咔的聲音。

糖果魔女望著它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傻大個,好像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至少不會趨利避害。

糖果魔女望著他身後比自已還高的鐮刀,嚥了口口水,緩緩後退了一步。

然而就是這後退的一步,讓屠夫立馬舉起屠刀朝她狠狠地砍去。

糖果魔女嚇得躲開,糖果籃子也被屠刀砍成了一地的碎渣,結實的水泥地留下深深的裂痕。

“嗚……”

糖果魔女眼冒淚花,懼怕的望著屠夫。

災禍之間也會互相狩獵的,難道這個屠夫是把自已當成獵物了嗎?

……

莫燼房間內,一聲巨響,直接把睡得跟豬一樣的莫燼給震醒。

“我去!怎麼回事?”

莫燼抬起腦袋,向四周看去,發現床腳被割斷的繩子後暗道不好。

“該死!這丫頭跑了!”

莫燼急忙跳下床,開啟櫃子,拿出裡面的消防斧後,揣起拖鞋就跑。

轟轟轟!

街邊的一處死衚衕中,糖果魔女抱著自已的雙腿,害怕的望著衚衕外的屠夫。

屠夫因為身材過於巨大,根本擠不進這個狹小的衚衕口,不停地揮砍著衚衕的入口處,想把身子擠進來。

每削掉一塊水泥磚,屠夫都會把手伸進衚衕中,試圖把糖果魔女揪出來,望著一次比一次離自已更近的巨獸,糖果魔女早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誰……誰來救救我……”

眼看糖果魔女一直躲著,屠夫的耐心也消耗殆盡,抓起地上的一些碎磚頭往衚衕內扔去,有好幾塊直接砸到了糖果魔女身上,留下了好多傷口。

“好疼……”

這時,屠夫再次抓起碎磚頭往衚衕內扔來,恰巧有一塊砸到了糖果魔女的腦袋上。

糖果魔女倒在地上,眼前逐漸被血色浸染,望著衚衕外慢慢朝她伸來的巨手,強忍著不讓自已昏過去。

“好疼……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嗎?真討厭啊……”

就在那雙巨手快要夠到她的時候,衚衕外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喂!傻大個,看過來,老子不比那個小丫頭肉多?!”

是莫燼的聲音。

“那個……人類?為什麼……”

聽到那個人類的聲音後,糖果魔女再也無法維持意識,昏倒了過去。

……

“喂,畜生!看看本大爺。”

莫燼說完後,把一根骨頭扔到了屠夫的腦袋上。

當!

骨頭飛濺,掉落在屠夫旁邊的地上,傷害不高,但侮辱極強。

“吼!!”

“完蛋!”

莫燼望著向他奔來的屠夫,轉身就跑。

……

地面不停的傳來震顫,莫燼邁開腿,不要命地跑著。

這個可比卡車刺激,但是被逮到的話,就要玩消消樂了,肢體逐漸消失的那種樂子。

“我雖然是個樂子人,但可不喜歡這種樂子。”

莫燼一邊奔跑著,一邊思考著對策,拐了幾個彎,身後的屠夫還是窮追不捨。

在轉到一個衚衕岔路口後,莫燼望著一處圍牆死角,心生一計,隨後直接往那處死衚衕口跑去。

僅僅兩三秒,屠夫便出現在了衚衕岔口,望著走進死角的莫燼,把屠刀扛在了自已的肩上。

“嘿嘿……嘿嘿……”

望著屠夫像是準備戲耍獵物一般的惡笑,莫燼攤了攤手。

“哎呦,被逮住了呀,沒想到我一世英名,居然被這種像豬一樣的災禍逮住,嘖!真是屈辱。”

“咳……咳嘶嘶嘶……”

“怎麼?堂堂惡鬼雞災禍連話都不會說嗎?真可憐,怕不是生前就是個傻子吧。”

……

“這個屠夫的兒子傻了吧唧的,真是晦氣,居然還喜歡梅爾,等下我們把尿撒在頭上吧,反正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

……

生前的記憶回到腦中,屠夫緊咬著尖牙,不停用巨大的屠刀拍打著地面。

“我不是傻子,不是!”

“傻子都說自已不是傻子。”

“吼!”

“怎麼?生氣啊,來來來,有本事你就撞死我,用你那個冒傻氣的身體,撞死我呀。”

莫燼對他吐著舌頭,還轉身朝他拍了拍屁股。

“吼!我要殺了你!!”

屠夫舉起屠刀,不要命的向莫燼奔來,宛如巨大的犀牛一般,想要把莫燼撞個稀巴爛。

莫燼望著如同卡車一般奔來的巨大怪物,眯起了眼睛,集中精神,在屠夫要撞到他的時候,從他的雙腿間滾到了他身後。

屠夫愣了愣,卻剎不住車,直接撞到身前的圍牆,圍牆瞬間崩塌,可沒想到這圍牆後邊卻是一條河流,屠夫直接整個身子栽進了河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後,被深深的河水淹沒。

莫燼望著如同車禍現場的圍牆,鬆了口氣。

這裡的河道都有四五米深,平時為了防止小孩落進去才修建了圍牆,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大用場。

不過莫燼是不指望能淹死屠夫的,主要還是能拖住它就行。

沒有猶豫,莫燼轉身就往那處剛剛屠夫作祟的衚衕口跑去。

……

林娜非常喜歡糖果,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好在她出生於貴族世家,對於糖果的需求完全沒有問題。

每個人都想巴結自已,每個人都經常送他糖果。

直到有一天,母親離去,父親又恰好因為宮廷詭計被陷害,被國王貶為了平民,雙重打擊之下,父親終日飲酒作樂,完全不管他這個女兒。

林娜也意識到了周圍的變化,自已再也吃不到她喜歡的糖果了,也再也沒有人會送她糖果了。

父親看來很不開心的樣子,要不找機會送給他糖果吃吧。

小林娜用著自已的美貌,終於從附近地主家的兒子身上討到了一塊糖果,興高采烈地回家,準備送給父親吃。

父親望著她遞來的糖果,憤怒地拍開。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生了你,琳達的身體也不會那麼弱!更不會那麼早離我而去!全都是因為你!”

醉酒的父親緩緩靠近林娜,提起他往牆上摔去,不停地毆打著她。

平日裡溫馴和善的父親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隻不斷髮狂的野獸,撕咬著自已的身體。

“父親……好疼……”

“乖,等下就不疼了,我們一起去找媽媽……”

面目猙獰的父親,不停地拿某種液體灑向周圍的房屋,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父親……林娜想吃糖果……”

“吃吃吃,一天到晚都想著吃,咱家都這麼窮了,你還想吃糖果?!”

“……”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此時醉酒的父親又開始發癲,拿起桌上的刀子,緩緩靠近遍體鱗傷的林娜。

“這麼喜歡吃糖果是吧!我讓你吃個夠!”

說完,男人便拿起刀子往他眼睛扎去。

林娜痛苦地慘叫著,但是卻沒有人來救自已。

男人挖下了林娜的眼睛,把它塞進了林娜的嘴中。

“怎麼樣,滿意了吧,滿意了我們就一起去見媽媽了,嘿嘿……”

昏迷前的林娜看見了點燃房屋的父親,緩緩地閉上了剩下的一隻眼睛。

……

再次睜開僅存的眼睛時,糖果魔女發現自已正被一個傢伙抱著。

這個人類……為什麼會來救自已?

“你醒了嗎?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去止血。”

糖果魔女望著莫燼焦急的樣子,用手捂了捂嘴巴,拿出一顆紫色的糖果遞給了莫燼。

“要吃……糖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

莫燼皺了皺眉,但是為了安慰她,還是張口接住。

看見他吃下去後,糖果魔女微微一笑,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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