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看著倒下的吳邪,又看了看攙扶著自己的解雨臣。心裡有些悲涼。

在她的印象裡,小花哥哥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即使他八歲那年,見到的時候他也是一身清清爽爽的模樣。

霍秀秀拉了拉解雨臣的衣服,示意自己能走,當務之急是把吳邪帶上。

於是一人一條腿,拖著吳邪繼續往一個方向機械般地持續提腿、邁腿、踏步。至於方向對不對,那個有指南針的司機老高早就消失在之前那場漫天黃沙中了,或許…已經死了。

死?霍秀秀不知道拖著吳邪走了多久。目之所及都是黃沙,別無二色。她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可是腦子卻越來越清明。

這是,奶奶說的迴光返照嗎?

她胡思亂想了很多。

那個總是和她作對的霍有雪這下一定開心死了,沒了自己這個和她爭家主位置的死對頭。要是霍玲姑姑還在就好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和普通的富二代三代那樣混吃等死不用管那麼多麻煩事。要是不聽奶奶的話不來這裡就好了,那個張山山到底在哪裡啊,為了接近她才來到了這裡,可是如果自己不來,現在就只有小花哥哥一個人面對這種困境了……

現在自己在這裡,似乎也和吳邪一樣,變成了小花哥哥的累贅啊……

(吳邪:已暈,勿call…)

解雨臣感受到身邊霍秀秀停下了腳步:“秀秀,你還好嗎?”曾經婉轉悠揚的聲音此刻乾澀又沙啞,畢竟水早就喝完了。但是為了不讓秀秀擔心,他一直騙她說還有一瓶,但是省著點,至少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再喝。

這個傻妹妹就這麼輕易相信了,一如小的時候,別的人都不看好他能順利掌管解家,同齡人也被大人教唆著離他遠遠的,只有這個小妹妹還有吳邪傻乎乎的跟著他,成了他為數不多的玩伴。

霍秀秀搖了搖頭,柔順的頭髮如今乾乾的打著卷,像它的主人一樣毫無精神。

霍秀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留在這裡了,留在這漫漫黃沙之中。因為她也已經到了極限,真的走不動了。

她艱難的坐了下來,彎曲膝蓋的時候還聽見了關節僵硬的咔嚓聲。

她對著身旁的解雨臣笑了笑,一定笑得很醜,霍秀秀在心裡想。

“小花哥哥,你帶吳邪走吧,我可能…真的不行了…”

解雨臣看著霍秀秀閉上了眼睛,倒在吳邪身邊。蒼白的臉色對比曬得紅撲撲的吳邪,他才意識到秀秀她終究是個女孩子啊。即使有些功夫在身上,但也是和自己帶著吳邪又走了那麼久。

雖然他無比清楚,看目前的身體情況,如果能帶一個人走出去,活著的可能性確實是吳邪更大一些,畢竟他只是脫力暈倒而秀秀…

解雨臣把吳邪的衣服和秀秀的外套綁了綁,拴在自己腰上。什麼槍林彈雨屍山血海不都這麼扛過來了,要走,就一起走!

———分割線———

“哇,山山好厲害!”黑瞎子自來熟地開始喊山山。

張山山催動著尋人的符籙,黃紙疊成的千紙鶴悠悠飄了起來,在半空停頓了一會,開始向一個方向飄去。另一隻尋找阿寧隊伍的也帶著費翔幾人去找人。

沒理會黑瞎子的馬屁,張山山和張起靈對視一眼,兩人跟上。

“誒誒誒,山山,你理一下瞎子嘛,我很有用的啊!”瞎子依舊沒臉沒皮地追在他們後面,要臉皮幹嘛?要臉皮媳婦就跑了!

張起靈一直都不愛說話,但是張山山還是能感受到他若有若無的打量。血脈是個很神奇的事情,看來自己背上的另一個東西讓張起靈已經感受到了來自血脈深處的親近與感召了嗎?

張起靈的確感受到了來自麒麟血脈帶給自己的一絲反饋,但是那種陌生的感覺和記憶裡族人帶給自己的感覺似乎又有些許不同。

他是不愛說話又不喜歡和人接觸,但並不意味他就是個傻子,如果沒有必要的警惕心,他早就在夾喇嘛的時候死在地下無數次了。

相比黑瞎子隨心而動,喜歡就熱烈大膽地接近,他一直都是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張山山保持著懷疑態度。他懷疑過很多可能,是汪家人?是海外張家?還是說真的只是巧合連張山山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隱蔽看了一眼黑瞎子,對方一雙眼睛都黏在這張山山的身上了。或許可以找機會讓瞎子摸一下骨齡……

三人的身手、體力都很好,又有尋人符籙的幫助,但是再怎麼抓緊時間趕過去,到了地兒,還是看見倒在地上的三個人。

張山山走上前,看了看:“似乎是吳邪先倒下,然後是霍秀秀,撐到最後的是這個解雨臣。”用腳背抬了抬吳邪的後背,衣服和褲子都有磨損,看來被拖著走了好一段,再磨下去了就光屁股了。而另一邊的霍秀秀就沒磨損這麼嚴重。

張起靈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遍幾人的狀態:“脫水和體力不支。”

黑瞎子大長腿一邁,擠到張山山旁邊:“所以說這種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都是體能廢,看看瞎子這體格,這肌肉…”

張山山不想聽黑瞎子他日常的自我推薦,好好一帥哥為啥長了嘴。秉持著怕麻煩就遠離麻煩的風格,她還是少說話多做事。點了點小臉蒼白的霍秀秀:“我帶這個。”然後一個公主抱,看呆了一旁的黑瞎子。

黑瞎子:不是!山山你男友力這麼Max的嗎?山山你可一定要喜歡男人啊…

張起靈踹了一腳發愣的黑瞎子,一把拉起吳邪背在了背上。

“我說這位齊先生,能快點跟上來嗎?再不救人,我想解家可能就要吃席了!”張山山和張起靈走了幾步沒聽見後面揹人的響動,回頭就看見黑瞎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忍不住出聲和他說話了。

“啊呀,山山叫我齊先生多見外啊,和啞巴張那樣叫我瞎子或者像道上那樣叫黑爺也成!”黑瞎子一把把解雨臣像個麻袋一樣甩到身上,大跨步刷刷幾下趕了上來:“當然啦,你要是想知道我的本名,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只要你答應……誒誒誒,別走那麼快啊!”

昏迷中的解雨臣難受地皺了皺眉頭,意識又繼續沉入了黑暗。

霍秀秀感覺自己在一片黑暗中游蕩,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著自己,這是死後的世界嗎?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難以用她現有掌握的辭藻來描述,但像小時候窩在媽媽懷裡那樣,給人一種被包容的安全感。

一絲光出現在前方,循著光照的方向,她往前走去…

入目是一張白皙漂亮的側臉,還有一顆魅惑的眼角淚痣在那裡隨著那人的走動上下動著。霍秀秀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這是,得救了?

隨著意識的漸漸回籠,她反應過來抱著她的人是誰。

“張山山?”霍秀秀聲音很輕,但是張山山聽到了。

“醒了?”張山山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霍秀秀的臉頰貼著張山山鼓鼓的胸口,感受到因為說話而帶動胸腔的共鳴。她微微抬了抬頭,目光和張山山低頭望著自己的目光相遇。感受到被張山山深黑色的瞳孔鎖定,她莫名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謝謝你救了我。”霍秀秀覺得臉好熱,大概太陽曬得太久了吧。

霍秀秀:“對了!解雨臣呢!”

張山山:“旁邊。”

霍秀秀揚了揚頭,因為被抱在懷裡也看不清楚,大概知道旁邊還有個穿黑衣服的人,想來他揹著小花哥哥吧。

霍秀秀:“那吳邪呢?”

張山山:“後面。”

後面的是一個帶著連帽衫帽子的人,遮住了樣貌,他身上揹著吳邪。看吳邪那張安逸的臉,“他不會是舒服的睡著了吧…”霍秀秀心裡想:“身體素質也太差勁了…”

晚上休整吳邪醒來發現兩房隊伍匯合,

黑眼鏡告白張山山覺得她是個浪子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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