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傍晚張山山出門到現在,整整五個小時,人都沒找到,直至早上東方微明終於有了眉目。

山山她,遇到了張日山。

“走!”解雨臣帶了一群人直逼張日山的宅第。

張日山是有自已的宅子的,奈何孤家寡人平常便一直住在新月飯店。

如今的訊息,張日山帶山山去過那兒但也僅僅吃了點心就走,那麼想來現下人便是在他那所宅子裡了。

要快!解雨臣在心裡對自已說。

而張日山這邊…

張日山抹去了嘴角被張山山咬出的血跡,曾經的驕矜貴公子現下像極了急色的男妖精。

“為什麼張起靈可以,我就不可以!”張日山再次端起了那杯還剩一半的水:“你逃不掉的!”

那隻生硬得如同鋼鐵般堅硬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緊緊地捏住了張山山的下顎。這種強大的壓力讓她無法動彈,只能順著對方的手勢微微抬起下巴,並被迫張開了嘴巴。此刻,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無助。

那冰冷刺骨的液體毫無憐憫之心地湧入口腔之中,如洶湧的波濤般源源不斷。有些甚至來不及嚥下便沿著脖頸流淌而下,浸溼了身下單薄的床單,彷彿一朵朵綻放的淚花。

“唔。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咳咳!”張山山已經掙扎地快要沒力氣了。

天啊!誰能來救救她啊!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不斷地呼喚著那些可能會來救她的人。

小官哥哥、黑瞎子、張海客……還有解雨臣,一個個名字在她腦海中閃現,但此刻他們又都在哪裡呢?無論是誰,只要能夠出現,哪怕只是一點點希望也好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越來越感到無助和孤獨。淚水模糊了雙眼,身體也因緊張而顫抖不止。她不知道自已還能堅持多久,心中的希望正逐漸被絕望吞噬。

“誰來救救我......”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這句話,眼神空洞無神。

張日山並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張山山,眼神平靜而深邃。此刻的張山山正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那些罵人的話:\"流氓!混蛋!大壞蛋!\" 似乎除了這些詞彙之外,她已經找不出更能表達內心憤怒的語言了。

然而面對張山山的斥責與怒罵,張日山卻毫無反應,既不生氣也不辯駁。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呵,張日山冷笑一聲,他的皎潔月光連罵人都想不出骯髒的字眼兒。

過了不知多久,張山山漸漸感覺到不對勁。

身體開始發燙、意識開始迷離。

張日山猶如實質的目光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她上上下下弄了個遍。

“熱嗎?我幫你解開吧。”也不說解開繩子還是什麼。

張日山靠的極近,他能聽見張山山開始無意識的呢喃。他首先解開了捆綁她的其中一隻手,輕輕拉開她身側的拉鍊。

小心又輕柔地褪去那條白色的裙子。

“裙子…雨臣…”張山山的意識開始迷離。

“裙子會有的,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買給你好不好?”張日山輕聲細語地在她耳邊哄著,試探著親吻她的耳垂。

見張山山沒有反抗,又輕輕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舌尖舔了舔。

他動作利落地將那件原本穿在身上、此刻卻顯得有些礙事的襯衫扯下並隨手扔到一旁,任由它落在地上變得皺皺巴巴。

襯衫的旁邊,隨後落下的是他那根黑色的皮帶,硬挺挺、直愣愣。

面板的徹底裸露讓張山山打了個寒戰,神思有了一瞬的清明。

“不要…”

張日山拿開堵在自已胸口的柔荑,把它交疊壓在張山山的頭頂。

“不要?是不要這樣,還是這樣?”

張日山親吻著她的唇。

藥效越發顯著了起來。

張山山難受的哼哼唧唧,身體不停地扭動,雙腿根部不自在地摩挲著。

理智與迷離在交鋒廝殺。

隱秘地渴望撕扯著清醒地沉淪。

……

砰!伴隨著一聲巨響,那扇禁錮了張山山自由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狠狠地踹了開來。木屑橫飛之際,原本的門框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而那些負責看守這座宅邸的護衛們,則早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們或趴或仰,姿勢各異,但無一例外都失去了意識。整個場面看上去異常混亂,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無比的戰鬥一般。

“嘖!”好事被打斷的火大。

張日山不急不慢地起身,拿過身邊的被子把張山山囫圇蓋住。鬆鬆垮垮地褲子露出深邃的人魚線。身上的紋身張牙舞爪。

解雨臣衝上去給了他一拳:“你這個畜生!”

張日山被打地撇過臉,舌尖抵了抵。

解雨臣脫下自已的外套蓋在張山山身上,一把將人抱起。卻不想在和張日山擦身而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山山垂在一側的手。

解雨臣:“放開!”

張日山不為所動。

解雨臣:“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如果你想和解家為敵的話!”

得了訊息的尹南風也終於趕到了現場。得到訊息後的尹南風心急如焚,她馬不停蹄地趕往現場,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都還來得及。當她終於抵達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混亂不堪的場面、受傷倒地的人們以及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

然而,在這一片狼藉之中,有一個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就是張日山。明眼人一眼便知這個房間之前正在發生的什麼。

她心底裡一直隱秘地愛慕著張日山,複雜的情感她一直藏匿的很好。直到今天…

一個巴掌狠狠打在張日山的臉上,迎接他的是尹南風滔天的怒火:“你想害死新月飯店嗎?你這麼做對得起佛爺和姑奶奶嗎?”

一聲聲質問撲面而來,握著張山山的手終於還是放下了。

霍秀秀靜靜地站在門外,眼神焦急地望著前方。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小花哥哥如此心急如焚,只為了一個人。當看到那個人被帶出時,她立刻緊張地揮揮手,示意手下趕快開啟車門,並快步向前迎接。

\"小花哥哥,家庭醫生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這裡距離我們霍家更近些,不如先到我那兒去吧!\" 霍秀秀一臉關切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心疼。她深知小花哥哥對這個人的重視程度,此刻只想儘快幫助他處理好一切事情。

解雨臣像捧著一捧易碎的珍寶,小心地坐進後座,這才和霍秀秀道謝:“秀秀,謝謝。”

而後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懷裡的人兒身上:“山山,沒事了!山山,我是解雨臣!我來救你了!”

回答他的只有前襟愈發溼漉漉的觸感,和愈發嚇人的熱度。

“解雨臣,我好難受…”憋了許久,張山山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她拿著紅唇學著張日山那樣生澀地親吻著身邊的男人,笨拙又急切。

“我好難受,解雨臣,你幫幫我呀~”軟弱無骨的小手從他粉色襯衫的紐扣縫裡探進去,胡亂地摸索著,甚至還往更深處遊移。

解雨臣一把按住那隻作亂的小手,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不是柳下惠,山山這樣像個妖精般的撩撥,他自已都快覺得要步那張日山的後塵了。

實在不行,要不就弄暈她吧。

解雨臣在心裡尋思著辦法,再這麼下去他都堅持不到下車…

此時剛剛下車的黑瞎子,也忽然拉住了張起靈:“啞巴張,我剛才在車上,心慌的厲害…你之前喊我是不是也…”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異口同聲:“山山!”

黑瞎子:“我這就給花爺打電話!”

而這邊…

霍秀秀看著躺在床上像個玻璃娃娃似的姑娘,好好一女孩子怎麼就遇上這種醃雜事兒。好在醫生說只是吃了迷情藥物,其他無礙,身體也沒有損傷。

想到解雨臣那緊張的模樣,霍秀秀心裡想著:小花哥哥,這是要開花了!

“水…”

霍秀秀看了眼還在外面通話的解雨臣,短時間看來不會結束通話。於是她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溫度應該正合適。

張山山:“水…我不喝…水…”

霍秀秀:………( ・᷄ὢ・᷅ )好吧。

結束通話的解雨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黑瞎子在電話那頭的咆哮像個震怒的獅子,他還聽見了張起靈拔刀的聲音。

人是在他這兒丟的,所以黑瞎子的怒火他得受著。

“小花哥哥,山山姑娘怕是要醒了!”霍秀秀及時提醒道。

解雨臣腳步匆匆地趕回床邊,迅速落座後,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張山山那隻從被子裡露出的手,輕柔地將其貼近自已的臉頰。

面對這樣的情況,解雨臣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儘管身為一個男子,但在感情問題上,尤其是當涉及到安慰他人時,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去做才能讓張山山好受一些。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只想儘自已所能給予張山山一絲溫暖與慰藉。

解雨臣在這一刻明白了自已的心,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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