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o⊙)

看著面前小孩伸出手需要米西米西的樣子,吳邪也就愣了一秒,躥回自家三叔身後。

別問他拿,他沒錢…

看著小屁孩捏著票子一蹦一跳走遠,張山山摸著下巴,用手肘撞撞身旁的張起靈:“小官哥哥,這孩子掉錢眼裡的德行…不會是臭瞎子流落在外的兒子吧!”

張起靈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她天馬行空的小腦袋 ,也就沒理她。抱著手臂靠在一棵樹上,看著吳三省一行人搗鼓。

黑瞎子:啊秋~

潘子:“誒?怎麼多出來一個這麼大的揹包?”一個黑色的登山包被他拎在手上,還晃了晃。

張山山循聲看去:“誒誒誒!我的我的!你小心一點。”

潘子好奇的問:“山山姑娘,這包我記得咱們出發的時候也沒有帶吧?”

“我問旅店老闆娘買的。”張山山拉開包,抱出了一個罐子打量:“還好還好,沒灑…”

大奎也好奇地問:“這裡頭是啥?”

“酸菜啊!在旅館吃晚餐的時候我就覺得超級好吃的,走的時候又買了兩罐。”張山山邊說邊開啟酸菜罐的蓋子,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雙一次性筷子,夾起一搓,嘎吱嘎吱咀嚼起來。

吳三省在心裡罵罵咧咧,一個兩個的,都沒有眼力見。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挖呀挖,你們倒好在那頭聊的開心的不得了。

不一會,他大概有什麼發現了:“大奎,過來幫忙!”

張山山於是吸溜著酸菜又走回張起靈身邊繼續剛才的話題:“小官哥哥,你說,咱們的孩子會繼承我們什麼特性啊?”

張起靈本來正斜倚著大樹小憩,雙眼緊閉,這句話彷彿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讓他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幾乎是瞬間,張起靈睜開了雙眼,眼中原本的淡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的光芒。他的身體微微一動,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張山山捧著罈子的手腕。

“也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像你還是像我,還是別像我了…”張山山還在絮絮叨叨,一點沒覺察到張起靈的面癱臉都快要痊癒了。

張起靈眼神激盪,又看了看張山山手上的酸菜罈子,是了是了,據說有孕的女子喜酸…

所以,我要當爸爸了嗎?!

他正想再確認一下。那端吳三省又嚷嚷起來:“有了!”

不知怎的,被這麼烏龍地一嗓子,張起靈就認定了張山山有了自已的孩子。

他輕柔的把手附在張山山的小腹上,眼神透露出無盡的溫柔。

張山山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咋?我吃多了肚腩出來了?

不過少根筋的她也沒多想,趁著一堆人圍著大奎鏟子往上拔帶出來的一撥帶著紅色液體的土的時候,又悄悄從大揹包裡拿出一包用油紙包得嚴絲合縫的滷牛肉,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好。

這是留給後頭的臭瞎子的。

“山山,要下去了!”吳邪站在打好的洞口邊招呼她。

“來了來了!”張山山捧著吃空的酸菜罈子屁顛顛跟大部隊匯合來了。

“山山,都吃完了幹嘛不丟掉啊?”吳邪順著盜洞下來,回頭想拉張山山一把,卻看見張起靈分外小心地扶著張山山,張山山也緊緊抱著那個罈子。

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倆護著個先祖骨灰罈子呢。

張山山也一臉茫然,不是…這張起靈什麼情況,幹嘛雙手託扶著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被吳邪問東問西問煩了,嗆了他一句:“要你管!”

“山人自有妙用!”張山山拍拍罐子,又想蹦嗒去隊伍前頭,被張起靈一把拎住後脖頸。

張起靈:“不準跑!”

張山山越發覺得張起靈好奇怪…

不會被調包了吧?

那個“它”這麼大膽的嗎?連張起靈都調包了,那誰來帶他們玩?

張山山一個小陀螺轉身,擰開張起靈的牽制,躲到吳邪身後探出個小腦袋,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張起靈。

帥臉,嗯!

胸肌,不太大!

公狗腰,看不見!

又出言試探道:“第二次,誰上誰下?”

張起靈聞言,呆了一下,又馬上反應過來,呼地紅了耳尖,說了個“你”幾步走去了隊伍最前面。

張山山:也沒被掉包啊,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怪怪的…

吳邪也對二人的對話摸不著頭腦:“山山,你們在說什麼啊?”

張山山跳起來拍了下他的腦門:“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打聽。”

“快點快點,你的三叔小課堂就要開課啦!”張山山拉著吳邪也往前走。

果然,吳三省看見吳邪過來了,開始了一堆講解,什麼蠟牆啦強酸防盜機制啦礬酸啦,把吳邪唬地一愣一愣的。

張山山託著腮,覺得這吳三省以後退休了適合去給假藥打廣告,保準把一群老年人騙的一點養老金都不剩…

等吳邪回過神,張起靈早就在導礬酸了。而一旁的張山山也拿著那個酸菜罐子接了滿滿一罐子紅色液體,拿蓋子旋緊美滋滋的放進了自已的大揹包裡。

吳邪有些好奇,探頭湊上去問:“山山,這玩意兒接回去幹嘛?醃酸菜更脆爽?”

很好,收穫衛生球一記。

不過很快,吳邪就知道這罈子東西的妙用了。

趁著張起靈和石棺裡的血屍相互“哥哥哥哥”,張山山躡手躡腳走到石棺旁,用手邊現成的工具做了個小陷阱。

只要石棺裡的血屍揭棺而起,就能兜頭來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當然,她的這個做法在旁人看來就沒一人瞭解了。

大奎實在忍不住,小小聲問:“山山姑娘啊,大奎我見過上香的上貢品的,你這給人上個吃空的酸菜罈子…不太好吧…”

大概是沒談攏,那石棺的棺材板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從棺縫裡開始冒出來一些黑氣,張起靈的臉色有些難看。

張山山也沒了和大奎開玩笑的心情,因為她眼瞅著張起靈竟有下跪的趨勢。

於是一個眼刀打向那個石棺:咚咚咚,查水錶!

石棺血屍:……

這時眾人忽然驚訝地發現那石棺一瞬沒了動靜,投向張起靈的目光更加敬仰了。

看來學好一門外語還是很有必要。

只有老狐狸吳三省,順著張起靈的目光,再次關注到了盯著石棺的張山山。心裡想著,是不是計劃裡保護吳邪的人可以再加上一位。

張山山:裡面的屍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

石棺血屍:……欺負我在這個石棺裡看不見是嗎?

張山山:我在你頭頂放了狗屎,你出來就呼你一腦袋,你信不信?

石棺血屍:可是他們動了我的祭品,還跳進我的祭壇,按照道理這些人都要留下!

張山山:狗咬了你一口,你就要咬還嗎?當然,我只是比喻一下…

石棺血屍:…

張起靈盡然在最後一句“咯咯”中聽出來一絲無可奈何的語氣,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不要再碰這裡的任何東西,我們天亮前就離開。現在跟我走。”

繞過棺材,後頭出現一條地道。一行人魚貫而入。

張山山進地道的一瞬間又聽見那個血屍咬牙切齒地問她:真的給我上面放了個狗屎盆子?

張山山心想,只要它不出來,也就…大概…不用告訴它,上頭不是什麼狗屎而是礬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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