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擦”的一聲,長劍插入了僕從手裡的劍鞘中,將二女扔給了其餘下人,道:“帶她們休息,敷上膏藥。”飄身回座,宛如小荷蕩波,蜻蜓點頭,極是輕盈。

廣羽、廣鴻二兄弟見莊主親自出手方能制住這淫賊,二人協力,別說傷他,就是連他袍角也沒碰上一點,還被打掉了刀,儼然武功不如對手,接下來還如何試招?若繼續比下去,無莊主允可,不敢私自胡來;若說不比,這許多人注視著自已二人,悄然退場,心裡更不是滋味,當真是進不得,退亦不得,呆立廳中,非常尷尬。

高昌治道:“莊主武功出神入化,我今日算是領教了,兀那小子......”指著廣羽二人,神情倨傲,續道:“......你倆還敢比試麼?” 許廣鴻脾氣急躁,心想不管自已結局好壞,也得讓他身上掛點彩,若是這般默然退場,像什麼樣子?

望著鳳莊主,見她手捧玉碗,低著頭輕輕吹氣,意輕神閒地喝茶,也不看他二人,便知其意,喝道:“有什麼不敢......”右足一伸,將刀柄搭在腳面上,往上一抬,長刀飛向空中,右手立即抄起,指向高昌治,續道:“你是客,我們是主,重新比過,你先出招。”許廣鴻也趕忙提刀入手。

高昌治哈哈一笑,道:“莊主,適才只是小插曲罷了,我的力度收放自如,那兩位小妹妹不會有事的,既想讓我露兩手,這回可得正式一點了。”

竇統天瞥了他一眼,心道:“狗屁,收放自如?若無鳳雁荷那幾劍,她們早就見閻王去了。” 念及於此,突然一個影子閃過頭頂,鼻中聞到一股香氣,胸中煩悶,幾欲嘔出,一驚之下,鋼杖上多了一件袍子,正是高昌治身上的。

只聽他道:“大怪兄,借你鋼杖一用,當個架子,別讓他脫落地上了。”屋裡諾大地方,披哪不好,非要搭在贔屓杖頭上,竇統天知他故意要炫耀袍子外觀、質地、花紋、顏色。

當下“哼”了一聲,心想既同來此莊,照顧一下也無可厚非,手上加力,“磅啷”一聲,鋼杖的下段陷進好幾尺,鳳雁荷見他露此一手,微微一驚,倒是不敢輕視。

因莊內地板皆是用上等檀木所制,混一些金剛粉、琉璃粉,堅硬之極,就是用鋼刀、錐子、斧鑿等一些利器,也得花一分功夫割開,不料竇大怪用力一按,便弄開個洞,內力造詣自是不淺,若非親見,誰也不會相信的。

廣羽、廣鴻二兄弟見他認真起來,倒不敢怠慢,當下右手立刀,刀刃向前,正步站定,腳微微內旋,正是“點荷刀法”的起手式,同道:“請了。”高昌治道:“莊主,麻煩給我弄個長袍,新舊均可。”鳳雁荷喚來一個下人,前去中廳,拿來一件青色帶花絲袍。

高昌治套在身上,道:“多謝,鳳莊主,比武過招得定下個規矩,要不瞎玩個幾天幾夜都行,你說是吧。”有大廳這許多人旁觀,鳳雁荷自不怕他賴賬,道:“高兄臺此言甚是,兩個後生小輩平素練刀,無緣與高手切磋一二,此天賜良機,廣羽,廣鴻,你二人可千萬要珍惜,至於規矩,高兄是客,你來定便是。”

嘴上客氣,心中卻以適才之事為恥,暗暗發誓,待比武完後,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採花情聖一番。高昌治雙手一合,道:“眾位請了,今日我高昌治心情好,本不欲動武,但鳳莊主其情甚殷,我若再拒絕,尤顯過於託大了,既然動刀動槍,難免會受傷,但芬芳之屋若沾染上腥烏之氣,未免不雅,所以我想定下一個規則。”鳳雁荷道:“哦?願聞其詳。”

高昌治陰笑道:“三招之內,我不用手,單用袖子奪下這兩渾小子手裡的刀,這次演示就算完成。”此言一出,廳中練過武的都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覺得根本不可能。

鳳雁荷和竇統天也是一驚,只道他過於託大,要知空手奪白刃這種功夫,有幾年根底,並不算難,抓絞扣扭,小擒拿手、大擒拿手、斷臂手等,都有異曲同工之妙,袖子雖說為柔軟之物,以內力纏腕,出其不意,也能做到此點。

但三招之數,未免太過急促,一來對方也會進招,二來不可能將腕上要穴故意往攻擊點上湊,比劃幾式,往往就過了五招之數。

許廣羽二人一聽,肺都要氣炸,就是毫不會武之人閃躲幾下,瞎揮幾刀,都不可能讓你再三招之內將刀奪走,如此說來,簡直沒將自已瞧在眼裡。

加上適才的怨氣,當真是不可抑制,喝道:“少狂,先吃我一刀!”向前躍幾步,刀尖下垂,刀身向前劈壓,刀光閃爍,直逼高昌治面門,這正是“起手式”的下一跟招“前身劈刀式”,二人練習已久,自是不用細想,隨手便能施出。

許廣鴻見哥哥如風遞刀,急忙躍了出去,心想急速強攻最為上策,過了三招以後,無論他再說什麼都是打自已臉面。

身形一側,左手搭在右手上,加強牢固,雙手十字交叉,劈削出去,這手“十字環花刀”是二人剛進入這鐵荷莊時,鳳雁荷教他們的入門功夫,雖是簡單,但式中套式,也極為靈活多變,武學中有言,招式練到極致便是硬功夫,是以二人這一根基打得甚牢。

鳳雁荷微笑點頭,意示嘉贊,心想二人在受辱之下,不驕不躁,沉穩冷靜,仍以正路對之,極為難得,若是一上來就用特殊刀法,那銜接之處就會亂上加亂,便不是上等招式。

可不一會兒,便聽到高昌治不斷冷笑,心想:“如此刀法,只能砍瓜切菜。”長袖前拋,不管刀刃加身,直掃二人臉龐,許廣羽道:“弟,小心。”仰頭讓過,右手刀一翻,橫拖出去,可又是砍了個空。

高昌治哈哈大笑,袖子正好搭在刀背邊緣,內力一送,砸向許廣鴻掠過來的一刀,兩刃相交,火花迸濺,二人虎口均痛,險些兵刃脫手飛手,均暗叫一聲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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