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牛桐醒轉,發現自已處在一個徑寬不過五尺的小方窖裡,手腳被綁,口中塞了一塊小圓核,想叫幾聲,卻連“嗚嗚嗚”的沉悶聲也發不出來,心中一驚,知道自已被點了啞穴。

自已一時疏忽大意,沒防備姓高的那淫賊暗中下毒,疏忽之間便著了道,目前被綁在此處,眼看七天之限已過了兩天,已耽擱了正事,出不去尚且不說,自已性命還可能有危險。

既急又悔,不斷搖動著身子,腦海苦思辦法,想解開這束縛,可越掙越緊,兩行眼淚,從臉上緩緩流下。

心正傷感時,突然聽見有人說話,嗓音極為震耳,說道:“高兄不多睡一會?起得早啊。”

牛桐心想:“不知這高兄是否是那採花淫盜高昌治,他把我綁來,顯然要玷汙於我......”想到這兒,背後出了一身冷汗,腦袋往右肩上蹭去,衣角掀開,看見那一朵彩色花還在,婆婆從小給她點上的,叫點彩花。

實際和處女的守宮砂相似,因家裡困難,沒有特殊材料做那宮砂,便取一些荷花汁,混著杆液,再加點芡實泥,做了這朵花,要是處女之身破了,這朵花不會消失,但會變白,牛桐側頭一看,兀自鮮豔之極,長吁一口氣。

一聽動靜,果然那高兄便是高昌治,哈哈一笑,道:“不早,不早,落花落,落花紛漠漠,落花飛,燎亂入中帷,不起早,怎能看見這庭院桂花仙舞,鸝繞枝樹,美景換美夢,值,值。”

另外一人道:“如此心力,唯高兄一人,面臨強手,穩恆如常,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啊。”腳步聲近,兩人似乎往牛桐這邊來,她身體一顫,心道:“莫不是要來折磨我?” 到前面幾尺處,忽然轉向旁邊,繞過此處,只聽見輕“嗒”一下,似是石凳移動的聲音,看來兩人找個座位坐下了,

那高昌治“哼”了一聲,道:“素聞鳳雁荷鳳莊主一笑傾國,絕代容姿,雖到中年,不減芳韻,有美人在旁,嘿嘿,又有什麼可緊張的?”

那人道:“哈哈,如此說來,鳳莊主這朵花,你也要採了去?”牛桐一聽,不禁有氣,暗罵:“無恥淫賊,句句離不開女人,等我脫身,哼,定將你下體之物斬了餵狗,報我受此困之仇。”傾耳窖頂,只聽高昌治說道:“竇兄說笑了,我雖喜好女人,但你我都是莊主請來的貴客,我怎能做那越禮之事?”

原來這姓竇之人正是大怪竇統天,他前來拜訪鐵荷莊,目的便是要和鳳莊主聯手對付段正嚴。

因他年輕之時,遊歷江湖,曾聽說鳳莊主和大理皇帝段正嚴有一段愛恨糾纏,反目成仇,當年二人定下賭約,十年後,在鐵荷莊荷花臺上較量武功,若是一方輸了,自斷雙臂,跪拜敵手之前,且要在天下武林面前傳言,自已武功低下,已敗在對方手裡。

時光煙雲,比武之期已至,竇統天心想這正是大好時機,何況他的武功自已領教過,不好對付,有了鐵荷莊這諾大助手,心想打殘段正嚴還是不成問題的。

自從大怪發出龜峰谷訊號後,老三“面痴”金一句首先看見,急奔而來,三人不等另外二怪,在飯店匆忙吃了口飯,歇息一宿,便往崑山鐵荷莊趕去。

在路上發生一件令幾人哭笑不得的事,金一句天性潔癖,一張臉龐,不洗個二十幾次,便覺極不舒服,常人若是老洗臉,定會感染風寒,起溼疹之類的小結塊。

可他越洗臉越光亮,原來他經常帶著一個小盒,外面菱形,便是那天他用來抵擋尹剛那根銅鏈的物事,精鋼做成,極堅極硬,裡面裝的是他愛如性命的東西,名叫“香青膏”。

此物塗於臉上,更增美色,且具有抵禦風寒之效,據說他採集多種藥材:當歸、川芎、蜀椒、吳茱萸、附子、烏頭、白芷,白寇,莽草,並和進去一些特殊之物,像長白山天池土壤、遼東野參、河蚌肉泥、雪山草汁等,可說極為珍貴,只用一點,面板便滑潤不少,每每對鏡自賞,深為自已容顏所沉淪。(文涯按:此段純系本作者杜撰,看之一樂為妙,無需較真。)

路途之上,異樣眼光自是屢屢投來,在他眼中,視之如常,自不以為異,人越看他,就越覺得被自已臉相所傾倒,頗為得意。

可不巧的是,偏偏被採花淫盜高昌治盯上了,這位大理浪子,從天南經兩廣,到江贛閩浙,後入蘇州,所擄之女不下數十。

是以段正嚴此次放下國務,親臨中原,一來應當年比武之約,二來也要抓住這淫賊,擒回大理,再加以處置。

一天夜裡,高昌治跟著金老三,來到客棧,待三更時動手,不料剛一進屋,便中了三人的埋伏,他們發覺道上有人跟著他們,但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懼,當下不動聲色,守株待兔。

裴老二大笑不止,前仰後合,嘲笑高昌治竟然還好這口,這淫賊此時才反應過來,幾人話不投機,動起手來,鬼峰三怪武功奇特,均屬旁門一路,單拿出一人來,便足可與高昌治較量一二,當時高昌治一對多,如何打得過?

剛拆十幾招,後背“脾愈穴”便中了大怪一鋼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後來幾人一經審問,便知他就是那到處採花的淫賊,談了幾句,倒是互相相識了,但高昌治卻不敢再看金老三那張臉,此事也淪為裴老二口中的笑柄。

聽他說完,竇統天心想:“說得好聽,看見鳳莊主,眼睛都直了,連她放的屁都恨不得吃進去幾口,狗改不了吃屎,花心永遠是花心,還自稱貴客,哼,連我都上門親自拜訪,若沒有我引薦,鳳莊主能請你這個大淫賊?真是不知害臊。”

心裡雖不滿,面上卻平靜如常,道:“不知高兄對付段正嚴有幾分把握?”高昌治道:“這廝武功雖強,但終歸是凡人之軀,幾人合力,不怕對付不了他,我就擔心一件事。 ”竇大怪道:“哦?高兄先別說,容老夫猜上一猜。”

高昌治也不看他,摘下一朵花,湊近鼻子,道:“嗯,香極,香極,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哼,落花傷春,憐惜故人,心搖風飄落,不定思戀情。竇老兄,你猜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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