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男人糙手伸來,出於本能,右手笛子往上一架,她本沒使力,但打在了一個絲毫不會武功,完全沒有內勁的普通人身上,如何受得了?

“哎呦”一聲,手腕立即紅腫起來,罵道:“你......你......哎呦,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理?我看你著急,本想安慰安慰你,你怎麼還打起人來了?哎呦......”

牛桐立反應過來,自已還是個牧郎牛童打扮,無怪他看不出,倒不好意思起來,臉現微紅,忙道:“老伯伯,你別生氣,我這人比較愛乾淨,不......不喜歡那個......”

那人道:“老伯伯?什麼老伯伯?本人正值不惑之年,年輕得很,我長得很老麼?再說你一個大小夥子,幹麼這麼靦腆,大大方方不行?簡直就像......”

他還欲往下說,牛桐有點不耐煩起來,忙道:“行行行,這位大叔,我剛才不是故意的,給你賠禮了啊,那個,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還望不吝告示。”那人見她道歉誠懇,略微點頭,道:“嗯,還有什麼話,你說吧。”牛桐道:“來,大叔,咱上那邊飯館裡說。”

二人來一家飯店打尖,人比較少,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牛桐要了一壺濃香毛尖,幾碟可口小菜,豆乾、粉皮、竹筍、油菜、幾顆鵪鶉滷蛋,店伴行動很快,不久便端在桌上,牛桐道:“大叔,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那人一怔,心想一個大小夥子,行事神神秘秘的,不禁好笑,道:“行啊,憑你這桌菜,我答應了。”

牛桐一笑,道:“大叔,我問你的這些話,你可別跟第二人說啊,這畫像上的人既是李護李大俠,那他現在何處,你知道麼?”

那人剛夾一片油菜,送入口中,一聽這話,臉色陡然變了一下,嘆了口氣,牛桐很是奇怪,道:“怎麼了,大叔?”

那人看看四周,又望望樓下,確定沒人在聽他二人說話,這才道:“小夥子啊,這畫像上的人,我沒有騙你,確實是李大俠,這蘇浙閩一帶,兩湖一帶,陝甘,甚至是開封府中原一帶,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仁義善物,濟世愛民,給他的評價原本都是不錯,就是有一點,他龍游四方,行蹤不定,你大叔我啊,也不知他眼下到底在什麼地方,唉。”

牛桐聽完,心裡不禁有些失望,本想這次定能從他口中得知點什麼,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收穫到,不禁憂然,那人問道:“你跟他是什麼親戚麼?”見她不語,又問了一遍,牛桐回過味來,道:“啊,不,不是親戚。”

那人道:“那你找他有什麼事?”牛桐心想:“不如跟他講明瞭吧,雖不知那李護在哪,但總可以給我提供一條線索吧。”

於是說道:“不瞞大叔,我的兩位親人被一個惡人抓走了,那惡人臨去時給我這個畫像,讓我拿他頭顱換這二人。”

那人“啊”了一聲,喃喃道:“這就是了,這就是了。”牛桐問道:“嗯?大叔,是什麼?”那人道:“我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按理說,李大俠於我有恩,實際我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你們這些江湖中事,我也就那麼一聽,反正我是不信的。最近傳言,李護做了一件大事。”

牛桐愈聽愈奇,問道:“什麼事?”那人嘆了口氣,說道:“就是......”話剛出口,樓梯邊傳來“騰騰騰”幾聲響,聲還未停,就見人影一掠,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人閃了進來,扛著一大麻袋,乍看之下,與他這身打扮,亳不相應。

這人腳剛落地,後面又跟來幾人,身形緩滯,兩人一組,先後上梯,最前面有一人道:“把小姐給我放下,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成方,成遠,你倆去他後面,截掉他的退路,我就不信他能飛上天去。”

幾句話連貫說出,而且一邊跑一邊開口,牛桐一聽,語句連貫,絲毫未聽出中間停頓的地方,心想:“這幾人看來都是練家子。”

那大叔自從見這長袍人躍進來,面色便發白,持箸之右手不停發抖,口中哆嗦道:“這......這個......人得......得罪不起,我告辭了,小姑娘,你......你也趕緊走吧。”

貓著腰,貼著牆壁便奔到樓梯口,那紫袍人放下麻袋,冷笑一聲,此時兩個短衣男已遞出長劍,分向那人刺來。

牛桐一看,不禁搖頭,這兩下刺劍,哪有什麼武學招式可言,簡直是在亂捅,她雖然不會劍式,但普天之下的武功,一發通而萬發通,攻守進縮,趨分開合,都有一定的道理可尋。

婆婆閒暇之餘,揮著鐵榔頭,一邊模仿劍招,一邊演習跟她看,牛桐也是領悟得津津有味,是以當下看這兩人瞎刺,便知道個一二。

那紫袍男嘿嘿直笑,右手一拂,桌面上的兩個茶盅應風而起,連湯帶碗,擊向兩人手腕,那兩人一看這茶盅來得太快,想縮臂收劍,可是太遲,正中腕上“陽溪穴”,長劍“噹啷”落地。

後面兩人當即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紫袍人身形一起,右足踩在旁邊一個長凳上,左足在兩把長劍正刺過來的尖頭相交處一點,躍在空中,同時伸出袍袖,往那正在樓梯口邊的大叔後腦上掃去。

牛桐一驚,心想:“這大叔沒跟你說一句話,何必下這般重手?”喝道:“喂,他怎麼得罪你了?不要瞎打啊。”

抽笛入手,往前發出幾枚鋼針,這幾枚針倒不是真要打傷他,而是阻他一阻,令他不要濫觴無辜。

可她針畢竟後發,等及他身旁幾尺之時,長袖已經揮出去了,“砰”的一聲悶響,打的那大叔後腦崩裂,血液四濺,頓時嚥氣。長袖縮回,那幾枚細針便釘在了欄杆上,別說阻攔了,就是連他衣服邊緣都沒碰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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