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慢慢站起身,往下面望將下去,仍是黑漆漆一片,吃了一驚。

心想看來距離谷底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較之四周,此處極為陡峭,若想下去,非得堅質粗繩纏住身體給送下去不可。

但去哪找粗繩?想來想去,臉上一陣自嘲之色,心道:“我真是慌的很,這黃龍劍不是正好當我的攀爬工具麼。”但想法是極好的,可是自己右臂剛剛接上,無法受力,身體也沒恢復如初,單憑著左手,如何能夠下去?

涼風漸漸吹來,越來越盛,阿大抬頭一看,黑漆漆烏雲緩緩往頭頂壓來,定有一場大雪要下,此時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布衫,雖有內力維繫,時間一久,到頭來還是抵抗不住這冷氣的侵襲。

正當外界的寒涼與內心的淒冷交映之際,耳中隱隱聽到有人說話,距離很遠,聲音若斷若續,聽得不太清楚,但覺得是右上方傳來,因阿大內力已小有根基,耳音較之常人靈敏。

阿大心中一驚,道:“莫非幾人又回來了不成?要是派人下來,此時的我如何能抵擋?”

當下阿大運了僅存的一點內力,打算與之一拼,過了一會兒,才聽清上面說話的聲音:“咦?好像有動靜,你聽到了麼?”說話者似是女子。

阿大聽這語氣,不是孫紫蝶的動靜,便又聽片刻,手中劍“噹噹”撞著石頭,欲加試探,頂上似乎還有一人,也是姑娘嗓音,道:“這回我聽見了,好像從崖下面傳出來的。”阿大一喜,當下叫道:“我在這!我在這!麻煩救我一下!日後大恩必報!”

前一人道:“媽呀,這荒山野嶺的,怎會有人?莫不是......莫不是......” 後一人被嚇的打一寒顫,嬌叱道:“壞姐姐,你就會嚇我。”說著推她一下,後來又緊緊挽著她胳臂,道:“姐姐,世上鬼神一說不可信的,我們趕緊走吧。”

前一人捂著嘴咯咯而笑,伸出手指,使勁按了一下後者的腦門,道:“還說不信呢,那你緊緊纏著我幹什麼?”後者剛要說話,又聽阿大呼喊求救的聲音從崖下傳來,這回聽在二人耳裡,真真切切,確是有人在說話。

前一人道:“枝兒,聽這動靜,真像有人在喊叫,不是什麼荒山野鬼。” 那叫枝兒的道:“姐姐,自從入冬,咱倆來這地方這麼多次,也沒見到人,周圍群山巍峨險峻,這又不是花香柳嫩的季節,什麼人會往這邊來?那不是腦袋有病麼,或許咱倆聽錯了,趕緊走吧,發現了那東西,好報信啊,別讓主人等太久了。”

前者道:“枝兒,你聽,這不是‘救命’聲麼,可能真的有人,也許是跟咱們一樣,採草藥的?或許是打獵的?不小心掉谷裡了?我看看去,不會耽誤太久,你要害怕,在那石頭上坐著,等我回來。”

枝兒道:“不,不,我跟你一起去,在這一人待著,更加害怕。”前者一笑,挽著枝兒手便走。

兩人到了聲音來源處,望著又寬又黑的崖谷,心中均一凜,隨即又聽到阿大喊叫聲傳來,可能阿大內力耗盡,聲音不如之前那麼響。

前一姑娘道:“喂~~~~,需要幫忙麼?能聽見麼?喂~~~~” 阿大聽得清晰,忙道:“姑娘!我一不小心掉下山崖,將我拉上去吧!” 那姑娘一轉頭對枝兒道:“嗯,正好,咱今天帶了長索鉤,正好派上用場。”

枝兒從腰間解下繩索,前端鉤子繞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甩下繩子,叫道:“喂~~~~你要看見繩索,纏在腰上,拉繩子兩下,我們就拉你上來!”阿大道:“好!”

正在興奮中,忽然心念一動,想道:“等等,這山嶺荒僻之極,怎會有人來此?莫不是孫紫蝶的手下來騙我上去?” 但隨即又想:“哼,不管是不是,先上去再說,總好過在這被凍死餓死。”

繩子很快就落到眼前,阿大喊道:“麻煩再放長點,長度不夠。”繩子又下降幾尺,揮著左手,將繩子纏腰三圈,黃龍劍插在腰帶裡,一切準備好,握住繩子拉了兩下。

上面二位姑娘感到繩子震動,一前一後站著,四手用勁,慢慢將阿大拉將上來。別看二人身軀嬌小,臂力還真是不弱,過了一盞茶時分,阿大被拉上了崖頂。

阿大一看,二人寬氅厚衣,一個偏圓臉,扎著雙髻;一個瓜子臉,扎著獨髻,膚色雪白透紅,和真雪遙相輝映,姿色豔美,穿著也不是紫蝶谷中人,便拱手作揖,道:“多謝二位姑娘搭救,大恩日後必報。”

二人瞧阿大面目清朗,膀寬腰細,暗贊好一個壯漢,前一姑娘道:“些許微勞,何足掛齒?不知好漢如何落入懸崖?大名可否示知?”

阿大江湖經驗不少,反應很快,心想:“額......你二人雖救我,但不知來歷,到底是善還是惡,我尚且不知,何必如實說?”便道:“哦,在下姓張,名破蝶,這不到了冬天麼,到這山上來多砍點柴維持家用,因雪較厚,沒太看清,一不小心踏了個空,掉下了崖底。”

因他痛恨孫紫蝶,想張大哥是被她所害,就胡起這麼一個名。枝兒“噗嗤”一笑,說道:“名字倒挺有意思,啊,原來如此,這位壯漢以後小心點為好,那我們不打擾了,就此別過。”

另一位姑娘看阿大說話時,神色不定,心想他言談之語必隱去了什麼,當下便道:“好,那就此別過,大漢請自便吧。”二人斂衽行禮,轉身要走,阿大卻道:“不知二位姑娘來此做甚?芳名可否見示?閨居何處?日後我好上門拜訪,報今日之恩。”這套江湖文語,因他老不說,是以非常生硬。

小枝一笑,道:“這是我姐姐,叫小桂,我叫小枝。” 枝兒欲再說,被小桂攔住,小桂道:“為人者,施恩不望報,何況此乃區區小事,好漢不必掛在嘴邊,家居之地,實不方便多言,望好漢見諒。”

阿大如何不知其意?當下便道:“那就此別過,日後若得相見,定報今日之恩。” 小桂一笑,收起長繩,攜了小枝之手快步離去。

阿大武功已有一層進步,看二人的身法,就知她們定是身具武功,但何門何派卻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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