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了茶館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白白胖胖的饅頭躺在屜裡冒著騰騰熱氣,還有香噴噴的餛飩各式各色的糕點,大街小巷一片熱鬧景象。

“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乃是政者有功,這朝皇帝甚是清明呢,治國有方。”

“如今皇族似乎是元氏,本朝皇后便是那耶律公主之女,現已育有一子一女,此刻還是有妊在身。”萬殊雖整日與我泡在茶館,對這些子凡塵之事倒是摸得清楚。

“這凡塵已然過了十幾載了,當真是快得很,不過這樣說來那皇后便算是前朝公主了。”還沒從這時光流逝飛快當中回過味兒來,“等等……你是說那孩子是……”

“因果罷了,你我皆不可控。”萬殊淡漠之間所說亦是解了我心頭之惑,是啊,萬般自有定數。

“那仙子便投身皇室當中了,牽扯帝皇運氣,怪不得會有天劫降下。”怕是要有一番難辦了,不過於修補天機而言當算好事一樁。

“那天機在何處?”

萬殊白我一眼:“終於想起來了,我還當你忘了這茬。”

“怎會,只是我似乎感受不到天機所在了。”說來也怪,從前以我精血與天機相系總是能感受天機所處之狀及其修復程度,可自從上次丟失之前我便與其斷聯,感受不到一絲天機之息。

“是那老魔頭將你二者之間斬斷,這於你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萬殊說著便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看來是不願說的。他的脾性我再是清楚不過了,不願說的話任是如何都榨不出的,此事倒是更加有一番趣味了。也好,讓我這沉了好多萬年的骨頭活一活。

既然已經探得她所在之處頃刻間我們便入了皇宮,尋到她的殿前。

這公主的玉簫殿以金色琉璃瓦鋪頂,兩側高聳盤龍金桂樹,白玉為階單是外面看著便已覺得富麗堂皇,十分奢華。

“殿下,您跑慢些,仔細磕著。”只見一少女從高大的殿門跑出,身後的藤蘿紫裙襬一旋猶如木槿花被揉開,如有言語,喋喋不休。日光灑下墨絲,映著少女雙頰微紅,倒是格外靈動小巧。身後緊跟著一眾的侍女緊張的呼喊,我才一眼不看回頭時萬殊便瞧不見了。

這女子雖年歲尚小可不難看出,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眉眼間與那薄窈姬有些相似,自懷狐之媚態。這便是那仙子託生當朝唯一嫡長公主,元永夜。

“速做宮女裝扮跟上那公主。”這是萬殊的傳音之術,想必是有蹊蹺的。

這樣一個小小的人竟有如此這般的精力,一眾嬤嬤女侍跟隨其後愣是繞著御花園跑了三圈,她到是笑的花枝亂顫,並未瞧見這一群上氣不接下氣的累人,我自然也是幻形跟隨其中。

“碧琪,去取本公主的蝴蝶繡巾來。”

一青衣婢女便領命:“是。”想必她便是這玉簫殿的掌事了。

“夜兒,又在花園裡瘋了。過來,父皇抱抱。”一道渾厚男音傳來,隨之而來便是明黃的龍袍。眾人齊齊行禮。

“都起來吧,你們這麼多人怎都看不住公主呀,朕的夜兒竟有如此這般調皮。”雖是如此說但是並無一絲責怪的語氣,倒是滿滿寵溺,好一番慈父情懷。

瞧著她得是有七八歲,那皇帝也已不是年少的模樣了卻仍是有力的見她撲過來便一把摟著抱起。

“夜兒可有想父皇了?”他像是捧著世間至臻至寶一般,眉梢嘴角都翹了起來似乎還有幾分驕傲。

“夜兒想父皇,想兄長,可你們都壞,整日不是軍事便是政事,皇祖母也不讓我找母后,說是她肚裡有小寶寶,怕累著。”說著說著小公主便將毛茸茸的頭靠在他的臉頰,甚是惹人心疼。

“夜兒乖乖,現下父皇閒了便來看你,等你再長大些也讓兄長帶夜兒去騎馬射箭可好?”

“好,父皇最好了,父皇最最疼愛夜兒。”碧琪將一方巾遞給皇帝,只見他手中動作十分輕柔為她擦著額頭的汗珠。

“陛下,國師來了。”他這副裝扮便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了。

“微臣見過陛下,見過公主。”

瞧著來人身姿挺拔,身著藏青長袍,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這氣息似乎還是有些熟悉的。雖未瞧見正臉不過想來年紀尚輕。見他抬頭,姿容果然甚是美妙,美妙到同萬殊絲毫不差啊。他倒好,自已扮國師讓我裝成侍女。

“還請國師同朕移步玉簫殿,為朕的夜兒占卜一番。”倒是對著國師是十分尊重的,能讓他為公主占卜那定也信任有加。

玉簫殿內一眾人好奇的瞧著他使用各種各樣的器物,嘴裡還時不時念唸叨叨的。

“等會公主會暈倒,你要第一個上去抱住她。”又是傳音術,這萬殊到底是要搞什麼鬼。

“回稟陛下,臣已為公主測算完畢。”

“那你便說給朕聽聽。”自然是屏退了左右留下二人密談,不過使些小小法術我便可聽得清清楚楚。

“公主殿下自然是命格貴重,且她原是天女降凡,入俗世不過是要歷六劫,使得仙生圓滿。只是…”想必那皇帝見他有難言之色,便開口:“無妨,國師請講。”

“殿下年歲尚小,或許並不明顯。其體記憶體有媚骨,極易吸引妖邪或不軌之人,要想平安順遂一生,怕是隻有一個選擇。”

“哦,說來聽聽。”

“那邊是要遁入空門,修習仙法,方可抑制其媚骨對殿下的影響。”

“大膽!”皇帝震怒。

“我知你有話要問,待過了這陣,我便會將一切與你解釋清楚。你只要知曉這一切於你而言都有好處。且天機我已尋回,也為那仙子求問過了,代價頗大,不過眼下需要你我守在這皇宮,寸步不離的守著是眼下最為妥當的辦法。”

夜間便又在白日遇到的那處花園相見,萬殊便是這套言辭堵我,也不著急,多事之秋也不好問太多,我便回了玉簫殿當值,至於身份什麼的他早已安排妥當。

這便是他的好處了,從不需要我思慮太多,會將諸事都安排妥當。

白日裡雖是豔陽高照,夜間不免也是寒涼的,望著她走遠的背影,他低低呢喃一句:“若是可以,最好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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