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既然三皇子都沒暴露他們的事,陸楚英更不會告訴顧清朗。

“那你們,為何聊了那麼久?”顧清朗隔著假山看到了,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相熟。

“三皇子問我怎麼那麼厲害,我說了點西洲的事。”陸楚英望向馬車外,“我累了,三爺待會幹自個兒的事去吧。”

又是這樣。

顧清朗沉下臉來,“陸楚英,你為何總是這副樣子?”

“因為我討厭你,沒其他理由。”陸楚英嫌棄這人煩,讓車伕停了下來,跳下馬車,“玉珠,我們自個兒走回去。”

玉珠恨不得快點離開,利落地跳下馬車。

而顧清朗則是愣住了。

過了好久,等馬車停下,顧清朗走進顧府時,連門房問安都沒聽到。

回到西塢院,顧清朗坐下後,才愣愣地道,“青書,三奶奶說討厭我。”

“三爺,小的不懂。”青書是真的不懂,以前三奶奶多喜歡三爺啊,怎麼成親後,徹底變了樣。

看主子皺眉不說話,青書小心翼翼地問,“三爺,您是在意三奶奶嗎?”

在意?

“你覺得我在意她?”

青書抬眉,不敢說話,等來了主子讓他出去。

書房的門被關上,顧清朗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各種策論,他卻想到陸楚英的話本子《夫君死後再高嫁》。

仔細想了想,他並不是在意陸楚英,而是因為陸楚英是他的夫人。

他們夫妻一體,不管陸楚英做了什麼,都會影響到他和顧家,他才會被陸楚英影響到情緒。

至於討厭他這話……顧清朗想到那麼大,聽到的都是誇獎的話。

他合上雙眼,靠在紅木椅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又看到了陸楚英。

“三爺,我新讀了一本書,但有些不懂,你能不能替我講講?”

夢裡的他只是瞥了一眼書,雖然接了過來,不知為何又放下,說還有事。

“孫媽媽說今日會有雨,三爺記得帶傘。”

他帶了傘,但是那日雨太大,傘被風吹壞了,衣裳全部溼透。在他煩躁地下了馬車,卻看到陸楚英等在門口,不僅給他拿來披風,還有薑湯。

“今日的雨太大了,公爹和兩位叔叔那,我都送了薑湯去。三爺和我一同去秋桐苑吧,我準備了一些熱水,正好洗個熱水澡,去去風寒?”

陸楚英期待地看著他,他卻想著母親的交代,並沒有答應。

“那也無妨,我讓人把熱水提到西塢院去。這雨還得下,要是能下一點到西洲去就好了。”

這點他很好奇,問了為什麼。

“三爺沒去過西洲不知道,我們那裡,一年難得下幾次雨。每年都有人因為缺水而死,有一回兩年沒下雨,好些湖泊都幹了,窮人沒有水喝,只能等死,或者去搶劫殺人。”說到西洲的事,陸楚英變得滔滔不絕。

顧清朗聽了一會兒,看到被母親派來的表妹,忙過去接了表妹手裡的油紙包。

表妹的衣裳也溼了好些,油紙包卻是嚴嚴實實,裡面是母親送來的衣裳,他笑著說了感謝,卻沒看到身後陸楚英的眸光暗了下去。

他跟著表妹去給母親回話,陸楚英沒有同行。

等回到西塢院時,看著熱水和衣裳,才聽丫鬟道,“每隔半個時辰,三奶奶就過來換一次熱水。她也不讓別人幫忙,都是她自個兒提進來。三爺,其實三奶奶對您蠻好的。”

是嗎?

畫面到這裡突然卡住。

再次看到陸楚英時,又是黃沙漫天的西洲城外,陸楚英舉著劍怒斥,“顧清朗,你就沒有心!”

“你就沒有心!”

這句話在顧清朗的腦中迴圈,他頭疼欲裂,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已正捂著心口。

好疼。

明明胸口還是好好的。

四周也沒其他人。

顧清朗卻覺得心口很疼很疼。

怎麼又做夢了?

從陸楚英嫁到顧家後,他總是會夢到陸楚英,特別是西洲城外的黃沙,彷彿他去過西洲一般。

桌上的茶水已經變涼,屋內冷冷清清,這是他的習慣,讀書時不喜歡有人在屋裡伺候。

不由地,他想到那場大雨,真實得讓他親身經歷過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屋外的青書聽到動靜,推門進來,“三爺可是冷了?”

“沒有。”顧清朗讓人換了熱茶來。

青書到門口喊了一句,再過來道,“方才東宮送了帖子來,您看看。”

“太子設宴?”顧清朗看了看帖子,想到父親的話,“你去和父親打個招呼,就說這幾日我病了,他會懂的。”

這段日子,皇上讓人帶回淑妃屍骨,要給以皇貴妃的位分下葬淑妃。

當年想要殺害三皇子的縣令,如今已是一方太守,但皇上還是下令抄家。涉及到了皇后娘娘的母家,皇上並沒有懲戒太過,只到了這裡為止。

但顧清朗知道,三皇子和太子的皇位之爭,才正式開始。

他要是去了東宮赴宴,就代表他有心投靠太子,太子雖然有謀略,奈何身子骨太差,這些年一直用湯藥吊著一口氣。

他是探花郎出身,又有顧家的家底,不必在這個時候去站隊爭搶那點榮耀。

顧清朗沒有去東宮,但他的好兄弟王玉安去了。

他們一行四個人,周遊沒有功名,不在太子邀請的範圍,許書淮寒門出身,平日裡話又少,去不去都沒人注意。

至於王玉安去了東宮,還是他自已來和顧清朗說的。

“太子殿下不愧是一國儲君,即使對我這個小小翰林編修,也以禮相待。”王玉安邀著周遊兩個,一塊來的顧家,“顧兄沒去真是可惜了,殿下好幾次提到你。”

顧清朗自已前程似錦,還有陸家這門親事,如果能拉攏顧清朗,陸家的兵權也有可能到手。

三皇子剛回京都,沒有任何根基,太子此舉,是在和其他人宣告,他才是儲君。同時也看看眾臣子的態度。

顧清朗眉頭輕擰,“如今這個局面,我建議玉安你還是和東宮保持距離。”

王玉安拿茶盞的手頓住,隨即用笑聲帶過方才的停頓,“我人微言輕,太子殿下要我去哪,我只能聽從安排。不過我這種小人物,殿下不會記著我的。”

“你我是同窗,又一同中舉為官,才與你多說幾句。”顧清朗怕王玉安的心跟著太子飛了,但他們現在還沒實權,真成了東宮的人,只會是一枚最小的的棋子。

顧清朗好言相勸,希望王玉安能聽進去。

王玉安倒也聽勸,笑著說都聽顧清朗的,顧清朗才鬆一口氣。

四人在閣樓喝茶談論,直到張媽媽過來找人,顧清朗才起身到外邊。

“方才宮裡來了旨意,皇上要給三皇子選妃,讓家中有十四到十八的待嫁姑娘都參選。咱家二姑娘年齡適合,但是二太太不願意,老夫人讓您去壽安堂一趟。”張媽媽壓著嗓子,怕被第三個人聽到。

顧清朗聽得皺眉,要是二妹妹入了王府,顧家徹底脫不了身,和王玉安幾個匆匆道別,快步去了壽安堂。

他到的時候,顧家其他人也到了,包括陸楚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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