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姨,你說誰?誰找我?”何樹華聽到“汪中陽”這三個字後,瞳孔都要地震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呈防禦狀態,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田鳳雁只好又重複了一遍:“你沒有聽錯,確實是汪中陽找你,立刻、馬上,不許超過半個小時就到。而且,特意叮囑過了,只准你一個人去,我也不能陪著。”

何樹華詫異:“雁姨,我已經和汪清和平分手了,這老頭兒不知道嗎?還找我幹嘛?而且,他算老幾啊?命令他手下、媳婦、小舅子和閨女就行了唄,幹嘛命令我和你?”

田鳳雁:“是汪清的媽媽親自來通知的,老倆口顯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想知道為什麼找你,只有你自已去了才知道。超市生意好不容易變好了,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求多福。”

何樹華一臉便秘:“雁姨,我可以不去嗎?”

田鳳雁:“應該可以,但是,我擔心汪中陽會去德隆鄉檢查工作。”

何樹華的小肩膀瞬間塌下來了。

汪中陽或許拿捏不住他這個孫猴子,但拿捏孫猴子的老爸-----何國立這塊兒石頭還是手拿把掐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汪中陽能壓死好幾個何國立。

何樹華看了眼時間,才下午兩點多,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迎汪而上了。

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何樹華氣沖沖的要去找汪中陽,被田鳳雁給攔住了。

田鳳雁指著何樹華腳上的大涼拖、上身的跨欄背心、下身的大褲衩:“別怪我沒提醒你,趕緊換身正經的衣裳去,你這樣水襠尿褲、花裡胡哨的,信不信汪中陽把你給撅出來?”

何樹華嘴裡碎碎念:“這衣服哪兒不正經了?廠房裡熱得像火鍋,我還能穿西裝、打領帶、套皮鞋啊?”

何樹華嘴上不以為然,身體卻誠實的換上了白襯衫、黑長褲,加上為補錄同期聲而理的短髮,這麼一捯飭下來,還真有幾分上班族的模樣。

因為這身衣裳太“正經”了,連保安都沒攔何樹華,一路放行到了汪中陽辦公室門前。

何樹華小心敲了三下,無人應答。

旁邊的行政辦公室出來一個小年輕,就是上次何樹華來時,要給他倒茶、反被汪中陽罵的那個小年輕。

小年輕轉告何樹華,汪部長在小會議室研究材料,得一下午時間呢,已經叮囑過了,如果有人有急事找他,可以直接去會議室。

何樹華的心裡瞬間畫起了魂,上次,他就是在會議室給汪中陽難堪的,這老頭兒,不會是要報復回來吧?

怎麼報復?當眾羞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是直接甩他倆耳光、罵他拿感情當兒戲……

何樹華硬著頭皮敲門進了小會議室,掃視了一眼,還好,只有五六個人,不像上次一樣三四十號人,丟臉程度有限。

看在汪清的面子上,何樹華淡然的稱呼了一聲“汪部長。

汪中陽如沐春風,站起身來,攬住了何樹華的肩膀:“乾兒子,你來了?這屋裡都不是外人,不用裝生疏,就像那天似的喊我爸吧……”

何樹華瞬間石化,喊爸?

難不成自已太長時間沒摳耳屎、耳洞被糊住了?沒聽清?

直到汪中陽又問了一遍:“兒子?樹華?”

沒有聽錯。

這個稱呼,好詭異。

沒等何樹華徹底反應過來,老汪已經叮囑手下:“你們先研究材料,我和我乾兒子交待點兒事,馬上回來。”

汪中陽親暱的攬著何樹華回到了自已辦公室。

辦公室門一關,上一刻還舐犢情深的汪中陽,立馬如病毒似的把何樹華推開:“你可以走了。”

就這?完了?

何樹華雖然年紀不大,卻是進入社會好幾年的老油條,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汪中陽叫他過來,就是為了向大家證明,何樹華上次之所以當眾稱他為“爸爸”,是因為他與何樹華是幹父子關係,而非翁婿關係。

這老頭子,寧可自已“髒”了,也不讓女兒“髒”。

何樹華輕眯了眼,汪老頭要是跟他好說好商量,他肯定會配合這場滑稽表演。

但像現在這樣趕鴨子上架,那就別怪他討價還價、順便收點兒利息了。

何樹華輕眯了眼:“汪部長,這聲‘兒子’可不是隨便叫的,一旦叫出口,以後想甩可就甩不掉了。畢竟你這個‘乾爹’身份特殊,夠我這個‘兒子’吃大戶吃一輩子了。”

汪中陽不以為然:“你放心,‘乾兒子’在我這兒就是個普通稱號,和路上遇見的張石頭、李鐵柱沒啥區別,想打我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絕無可能,就連清清都不行。”

何樹華輕“哦”了一聲:“行,你看不上我這個‘乾兒子’,我還看不上你這個‘乾爸’呢。我現在就去小會議室澄清一下,你這個爸,不是乾爸的爸,是岳父的爸……”

“你敢?”汪中陽瞪圓了眼睛,發現自已一遇到何樹華,本能的就會被激出一身匪氣。

何樹華笑吟吟的:“這件事,不僅在我這兒能翻篇,還能在我的廠子和超市翻篇,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汪中陽語氣不善:“什麼事?”

何樹華雲淡風輕:“去德隆鄉一趟,對我爸的態度,慈眉善目一點兒。”

汪中陽錯愕了,他以為何樹華會拿這把柄跟他談多大的條件呢,就這?只是讓他去德隆鄉晃一圈?

汪中陽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自已被人給輕視了。

汪中陽點頭答應了。

何樹華走了,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只十分鐘後,何樹華去而復返。

汪中陽皺起了眉頭:“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何樹華嘴角上揚,將一個不鏽鋼茶缸放在桌上:“爸,氣大不只傷身,還傷杯子;我給你買了個不值錢且抗摔的,能陪您一輩子……”

汪中陽拿起缸子要扔向何樹華,何樹華已經泥鰍般的鑽出門去了。

汪中陽把不鏽鋼茶缸重重礅在桌子上,發現手指上粘了一小塊黑墨,轉過缸身,發現缸身的另一側,用黑筆畫了個大大的暴怒臉!

臭小子!竟敢這麼戲弄他!

汪中陽二次氣得想扔缸子,脫手之際又收了回來,打鼻子裡哼出一句:“你讓我生氣,我偏不生氣!臭小子!我還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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