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席面後,再次來到了船頭,越如玉拖來了搖椅躺上。

“飯後消食,在此情此景不禁讓我想要高歌一曲。”

“如玉,勸你不要一展歌喉,它有些不太動聽。”明琅坐在搖椅扶手,跟著她一起晃盪。

她想轉頭找陸從文勸勸如玉,但是人不知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這是準備驚喜去了?

越如玉橫她一眼,眼送秋波給她一手絹:“討厭,就知道欺負人家。”

明琅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轉頭就對上了越觀瀾面無表情,又生氣。

她立馬轉另一邊,崔令月回之一笑,明琅含蓄點頭。

還是看如玉好了。

這時候一支菸火升向夜空中,隨後陡然炸開,如火樹銀花一般,耀眼滿空,華麗似星子垂落。

周圍人都站在龍舟之首,仰頭看向那不停綻放於空中的煙火。

“啊,你們看,是鳶尾花群開式的煙花。”

明琅目不轉睛見證著這場盛大煙火,她坐在扶手處,鳶尾是越如玉最喜愛的花。

這想必就是陸從文說的驚喜了。

“這麼漂亮的煙花,如玉姐姐真的不點頭同意嫁?”她眼眸帶著細碎笑意,在煙花下熠熠生輝。

她說著然後轉頭垂下調侃越如玉,可不知道何時搖椅上的人早已經換成了越觀瀾。

而如玉則剛好站在兩人前方的中間,唸唸有詞陸從文騙她說自已沒錢花了,現在又是龍舟又是席面又是煙花。

等會見到人了,就地捶死!

“......”

“那滿滿也會願意嫁?”

越觀瀾從消散的金色煙花收回來視線,帶著閒適低聲說。

他的話是隻有兩人能聽見,明琅含糊轉過頭,想要起身離遠些,但手被冰涼的霜色衣袖覆蓋,越觀瀾將她的手攥入五指中,輕輕摩挲著。

明琅被他的舉動驚到,這裡還有其他人,他的舉動這般曖昧是生怕別人察覺不了嗎?

“越觀瀾,放手。”明琅低頭,也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可越觀瀾仗著前面被擋住,他握著明琅的手更加用勁,面上卻彷彿什麼都沒做。

“你還沒有回答我。”

“...是就是。”她前三個字說的實在囫圇,可越觀瀾卻不需要琢磨就懂了。

他有時候會覺得明琅這般敷衍,實在不能取信於人。

可又想她還願意敷衍自已,也是件好事。

畢竟那段時日中,她甚至連敷衍都不肯給予他。

越觀瀾感受搖椅晃動,陸從文說得對,誰讓愛而不得的人是他。

可很快,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毀掉了他的冷靜。

“你們看,煙花還沒有完,這次煙花感覺要更加華麗閃耀。”

從護城河對面的山底下冒起第一束煙花,它炸開的瞬間亮如白晝,將許多人的當下神色都一覽無餘。

越如玉在問陸從文是不是財大氣粗?

陸從文搖頭,不知道是否認自已不是財大氣粗,還是其他。

崔令月掃過眾人,明琅露出來半張臉看著空中,而越觀瀾垂著首不知何想。

可僅僅是露出的那半截荼白身形,就可窺見對方如何的風光。

或許太后娘娘說的對,嫁給越觀瀾會是證明她能學成的最好途徑。

女子的婚姻,本就是憑長輩指認,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更是理所應當。

她朝著明琅走去,越如玉似有所感先開口:“崔二小姐?”她看著不像朝自已來。

身後的明琅也看見了她,在崔令月到面前時候,她已經撿起來地上的玉佩。

“崔二小姐找我?”應該是。

看她這樣子不是來糾正自已蹲下起身的禮儀不妥。

“我可以和你和平相處。”

崔令月已經準備好了要說的話,她沒有看越觀瀾,而是對明琅坦然說。

明琅聽著她的話,隨後瞭然,她也沒看越觀瀾。

“如果可以,我和任何人都會和平相處。”

她們的確都在因越觀瀾而表明立場,但又都不沒有明說,自然其中理解上也有差異。

明琅從沒有準備真的嫁給越觀瀾,自然也不會和想要嫁過來的崔令月起衝突,只要崔令月不挑事,定能和平相處了。

如果崔令月願意幫自已脫身,那就更不用說了。

崔令月則是做好了準備,她願意接受明琅,與她共侍一夫,互稱姐妹。

“明琅,你看,是你的名字。”

越如玉的聲音如一陣風,捲入了兩兩相望的兩人。

明琅隨著聲音望過去,煙花呈現為花鳥圖,最令人驚歎的是,那煙花不單單是一色。

金色雀鳥展翅,繁花從含苞欲放到整個綻放過程,都惟妙惟肖。

煙花落幕,只留下兩個字為結尾消失。

哪怕再無知的人,也知道這一場煙花的價值。

嚴格來說其實不是真正的明琅二字。

是明滿。

年少時候出門,明琅有時候行善後,若有人問起就會留這個名字。

其他人不知道,越如玉和越觀瀾是知道的。

童話帶著面具理了理新做的藍玉錦衣袍,隨後得瑟想英雄救美加這場盛大煙火,他今日一定重新把好印象留下了。

該他壓軸登場了。

得到允許後,他上了陸從文幾人在的龍舟,得體跟其他人打了招呼,隨後走到了明琅面前。

越如玉瞧著他的架勢,用手肘給了陸從文兩下:“你幹嘛要同意,我看著不太對勁。”

陸從文一開啟摺扇,擋住了嘴角蔫笑,小崽子壞他好事。

一看就沒受過風雨,那等會就等著被狂風暴雨吧。

崔令月首先讓開到一旁,她有些詫異,難道不是她所知道那樣?

明琅和越觀瀾不是日久生情,現在這人又是?

童話取下面具,他本就長類似顯小的娃娃臉,笑起來更顯得年少清爽。

“謝謝你送的面具,滿滿。”

這一次其他三人倒是齊齊望向了越觀瀾。

崔令月想這小孩誰家的,這麼勇敢,上來就喚人家小名。

陸從文和越如玉就更不用說了,知道一切內情,又熟悉越觀瀾秉性之人。

童話比她姐姐要更敢些。

越觀瀾身下的搖椅逐漸停下,他右手點著扶手,發出輕微響聲。

“童家的小兒子。”他從那面具移到了童話臉上。

童話看見他出聲,自然要回應:“正是在下,世子。”

越觀瀾在國子監時候就沒下過甲等,無論是君子六藝還是其他都出類拔萃,又是三元及第成績入仕,更不用說他出仕後政績斐然了。

而且他還在國子監代教過,又是明琅的表哥,也就是以後的大舅哥,要格外恭敬些。

“聽說你在國子監求學,你今年學院名次幾何?君子六藝學皆已是甲等?明年大考可有把握?學成後可想過謀何職位?還是想靠著家中庇護?”

“嗯?”

無論什麼年齡,什麼朝代,人們對老師犀利的問候都本能恐懼。

就不論被這番疾風驟雨似的話砸個滿頭包的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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