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觀瀾還是將勺子遞在她嘴旁,他低聲道:

“吃完了,我就走,你朋友想要見你,不想見見她嗎?”

朋友,明琅幾乎立馬想到了何舞,她突然想起來自已同她約定好一同回家。

想到這裡,不能讓越觀瀾發現!

明琅越想見何舞,越選擇慢慢吃著粥,生怕被身旁人發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越觀瀾看著她小口吃著,眉眼彎下,掀起瀲灩。

不管怎麼樣,他和明琅日子還長,總算還有機會修復感情。

吃完粥後,明琅就又變回了不想見他的疏離模樣,她輕聲說:

“喚她進來吧,讓小翠進來,我要梳洗。”

這樣的小要求,越觀瀾當然會滿足,他這次沒有停留,而是端著碗直接出去了。

不一會,何舞便走了進來,她一路走過來。

饒是早有準備,她還是驚訝侯府之繁華多金,雕樑畫柱,奇花異草,都令她大開眼界。

她找到了正在梳妝的明琅,笑著道:“明琅。”

明琅聽見她的聲音後,快速看了鏡中的妝容,看不出哭過的憔悴。

她讓小翠關上門,出去守著:“何舞,你今日怎麼來了,時間不是還沒到。”說到這裡的時候,明琅聲音降低。

“是你表哥說你心情不好,悶在家中,讓我來陪你解悶。”

是越觀瀾叫她來的,明琅額間跳了跳,急忙問:

“他沒問什麼吧?”

“沒有。”何舞搖著頭跟著她坐下,打量著四周佈置,忍不住感嘆道:

“不愧是高門大戶,看的我眼花繚亂。”

那就好,明琅跟著看了一圈,忽視身體的痠痛,笑了笑:“我剛來的時候跟你一樣。”

隨後她握著何舞的手:“你我之間的約定是秘密,切記誰都不要告訴,我怕她們傷心。”

華陽長公主知道,但她恐怕只會盼她快些離開,更不會阻撓她。

何舞聽後點頭,表示讓她放心。

“為何心情不好?”何舞看著她的臉色,明琅平日的眼眸是清亮平和,現如今感覺有些黯然。

明琅早在她來之前就想過了理由,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及笄禮還有五天就要到了,我只是有些緊張和焦慮,你不要聽我表哥瞎說。”

何舞是窮人家孩子,沒有過及笄禮,聽說京中人很看重這個,來往賓客最多。

但她能明白明琅寄住在這,碰上這樣的大日子,估計是很怕出錯?

“別心焦了,你表哥穩重,有他在你怕什麼。”

明琅只是淺笑,不回應,她現在聽見那三個字就心焦。

兩人再談論了一會,何舞見她有些打不精神,便告辭回去了。

何舞被婢女引出去,這次的路與來時更加不一樣,假山多重,四通八達的抄手長廊,鏤空於水池上的水榭。

何舞看著這一切,不由感嘆道:“這麼好,明琅竟然不想留下。”

若是她,寄住在這裡,不知道多開心。

新月聽著她的自言自語,不覺驚訝,而是平和試探說:

“早聽表小姐說她要離開了,不知道是何時候呢?”

縱然明琅交代過,不要洩露出去,但何舞聽這丫鬟意思是早就知道,況且又是明琅自已院中的奴婢,便沒有多想。

“當日及笄禮後就離開。”

新月詫異說:“這麼快。何小姐同表小姐為何會約定一路離開?”

何舞就將自已和明琅是鄰村之事講了下,新月點頭,看著前方侯府大門,妥帖道:

“這裡出去有馬車送您回去,我們表小姐很喜歡您,您可以多來玩。”

新月目送她離開後,朝著聽潮院而去。

——

路從文拎著一壺酒,這是他特地帶來給好友慶祝的,不過走到半路,就碰上了鬼鬼祟祟的越如玉蹲在聽潮院的書房外。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壓低聲音,”你在偷聽。“然後趁她沒反應過來,猛拍她肩膀。

嚇得越如玉上竄下跳,看清楚是誰後,她柳眉倒豎小聲啐他。

“你做什麼?嚇死人了。”

陸從文指了指,也學著她低聲道:“你偷聽,提醒你別被逮住了,快謝謝我。”

越如玉瞪眼睛,掄起拳頭就要教訓他,陸從文迅速投降。

“下次吃飯我付錢。”

算他識相,越如玉收回拳頭,白了他一眼,兩人站去了旁邊的湘妃竹旁。

“越觀瀾和明琅又吵架了,我感覺這次嚴重多了,剛才我去見明琅,小翠說她誰都不想見。”

“你怎麼知道是和容璋吵架?”陸從文回頭看著緊閉的書房。

“絕對是他,一大早就見他出薔薇院,下朝後就急匆匆又去薔薇院,然後摔門那叫一個響亮。”隨後她似乎發現了大秘密一般。

“你猜怎麼著,他去小廚房端了一碗粥又回去了,出來碗空了。這兩人跟個冤家一樣,一點都不兄妹和睦。不過一定是越觀瀾的錯。”

當從越如玉口中聽見第一句的時候,陸從文就發覺了不對勁,上朝時間何其早,他怎麼會從薔薇院出來。

這時候書房門開啟,新月出來,見到兩人。

“陸公子和郡主是要找世子?請進。”

兩人面面相覷,越觀瀾知道自已來了?

越如玉率先進去,然後就興師問罪:“你不要總是為難琅琅,她無父無母一個人在侯府,又是懂事的年紀,本就夠難過了。”

“我沒有為難她。”這樣類似的話,楚虞才說過。

“別狡辯,你從來就眼睛長在頭頂,誰都入不了眼,誰也不為難。除了琅琅,你總是喜歡使喚她,端茶遞水,跑老跑去折騰人家。

舉個例子:有一次你讓她殺雞,殺完還帶頭嘲笑她。不信你問陸從文。”

陸從文當然記得,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已不參與兄妹倆的爭論。

“我並非是嘲笑她,也沒有刻意想要透過使喚折騰她。”

不過是年少時候看不清心意,全憑著一竅不通的直覺行事。

“那你當時笑什麼?”都是一見他笑,她們那些人跟他附和,“等你走後都笑明琅粗鄙不堪。”

越觀瀾回憶起了當時的心情,他用鎮紙壓住畫一角,還是坦誠了。

“她那時候朝著我笑,我覺得該回她一笑,作為鼓勵認同。”

越如玉倒吸一口涼氣,退後一步。

陸從文抽了抽嘴角,“......”那時候明琅滿臉是雞血,誰又能知道這位主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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