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觀瀾一路將明琅的抱回她的院子,小翠看見的時候一愣。

“世子,我們小姐這是怎麼了?”小翠急忙跟上他,以為明琅是受了什麼傷。

越觀瀾將明琅放在床上,他凝視著明朗坨紅的臉,一路顛簸都沒有醒,可見是睡熟了,他沒有立馬離開。

“她喝醉了,你去打水來為她擦擦臉。”

小翠聽見是明琅醉酒後,心中略微放下了一些。

她趕忙去打水來,留下越觀瀾站在床前。

大約是醉酒過於難受,明琅發出輕哼,踹開了為她蓋好的被子,長袖下的手腕露了出來,潔白細膩,宛如上好的乳玉。

越觀瀾眼眸微眯,喉頭略微發緊。

他上前將被褥拉回,可握住明琅的手腕,觸之溫潤,他無意識地摩挲。

明琅輕哼,無意識呢喃著:“癢,難受。”她想要揮開禁錮她手腕的阻礙,可對方紋絲不動,甚至還輕捏著她。

手下的溫潤觸感讓越觀瀾心情愉悅。

他俯身垂頭,與明琅額頭相碰著,“難受也該。”

明琅酒量一向不好,甚至根本飲不了酒,這不是秘密。而她出門後竟然還飲酒,可不是該。

可是醉酒的人怎麼會回應他?越觀瀾也不期待她回應。

“世子!”小翠端著水盆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幕。她不會天真的覺得這是正常兄妹之間的相處方式。

更何況兩人之間的兄妹關係如薄紙一般。

撞破了這樣的場景,小翠除了驚愕也有害怕,可她是明琅的婢女。

更清楚小姐對這位身份高貴的世子毫無別樣心思,躲都來不及。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世子不是從不待見明琅小姐?

小翠勉強一笑,“世子請退至一旁,讓奴婢給小姐擦擦臉。”

越觀瀾毫不在意被別人窺破他的心思,他起身淡淡說道:“擦完後出去。”

小翠張了張口,在越觀瀾不容置疑的眼神下,只得輕聲回是。

越觀瀾觀察著這個屋子的每一件物,隨後他又去了明琅的書案。

上面非常凌亂,有字帖,花鳥冊,還有吃剩下的半塊綠豆糕孤零零的放碟子裡。

越觀瀾隨手翻開一頁花鳥冊,海鳥弄浪圖下她寫了一句:吾心思念。

小翠磨磨蹭蹭,恨不得將明琅的臉每一絲每一毫都擦到。可巴掌大的臉本就找小,即便她擦了三次也不過一盞茶時間。

越觀瀾已經走到她身旁,小翠心中想再拖延時間等明琅醒來,可明琅依舊醉著,也只能端著水盆走出房。

“小翠,你是侯府的家生子。”

小翠咬唇,推門出去:“小翠明白,絕不會多嘴多舌。”

這時明琅唇無意識地翁合,她在說渴,越觀瀾看懂了她的唇型後起身端來水,將她抱在懷中。

可她喝地太急了,許多茶水唇邊流入頸內,再泅溼衣襟。

越觀瀾不由鳳眸一暗,用食指拭開水珠後又摁捻,看著唇因為他的動作越發粉嫩,如塗了紅胭脂。

“滿滿,你這模樣同我夢中一模一樣。”

說罷他飲一口水,與明琅唇相貼,將水渡了過去。

明琅在夢中走在曝曬的陽光下無比口渴,突然前方有一汪清泉,她高興的跑過去捧了一口。

才喝了一點,便立馬轉換到她熟悉場景。

在她的拔步床上,被人半擁著,耳畔是那人華靡嗓音不停在喚她乳名。

“滿滿,滿滿……”

明琅想要去轉頭看清那人的模樣,可她全身被禁錮,動不了分毫,只能任由身後人為所欲為。

他將下巴磕在明琅頭頂,後溫熱的呼吸一路至耳畔。

“癢。”明琅感受到那人親吻著她的耳肉,叼在齒尖輕磨,她動不了,只能嚷癢,希望放過她那塊肉。

也許是聽見了她的話,對方大發慈悲果真放開,可下一秒她眼前模糊,唇上多了溫熱,攻勢兇猛,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

“不!”明琅終於醒過來,腦袋有些沉悶,帶著隱痛。

明琅敲了敲頭,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屋子,她只記得自己醉了,還把樹看成了越觀瀾,然後,然後呢?

明琅想要回憶,卻怎麼都回憶不起來具體細節。

她看了眼身上衣物都還是出門前所穿,她下了床,看見靠窗旁有個人影。

“小翠,小翠?”她以為是小翠,因為她經常會坐在那裡刺繡。

等她看清那人影后,明琅驚訝道?“表哥?”

她覺得唇角有些痛,無意識摸了摸,又問道:

“表哥你怎麼在這?小翠呢?”

她其實是想問如玉,可她,越如玉和韓語歌飲酒到爛醉,還是不要不打自招好了。

明琅摸唇角動作落入越觀瀾眼中,他忽一笑,好整以暇道:

“以後表妹每天來我院一趟,我缺個研墨的婢女。”

“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婢女會研墨。”明琅剛醒,她條件反射立馬拒絕。

看著越觀瀾沉下臉色,明琅可恥的想改了口風。

“表妹前一日說喜靜,今日就去遊湖,還喝的大醉,如此騙我,不該彌補我受騙?

而且表妹是不是忘了還有受罰沒完成的字帖還在我書房?讓你去不光是研墨,那些字帖我需要監督你完成。不然等你交上來不知是何年去了。”

明琅徹底蔫了,她揉了揉臉,他說的任何一句她都反駁不了。

“可以隔三日去一次嗎?我自己院中也有事情。”

每日去她是一定不會答應,每天都去越觀瀾那裡算怎麼回去?

越觀瀾站在窗前,日光穿過玉蘭花投至他身側,仿若為他渡上金光,更襯他風光霽月。

“隔一日來一次,從明日開始,其餘沒得商量。”

明琅不再說話,越觀瀾至少時便是這樣,只要他說的話任何人都違抗不了。

她突然回憶起小時候不喜歡雞蛋,越觀瀾硬生生把它改了過來,每日一個雞蛋盯著她吃,等她不再抗拒後才不再盯著她吃了。

這人專制獨裁程度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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