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似乎在呼吸這星辰之淚的奇異香味,只是輕輕聞上一口,對於修為的提升都大有裨益。

“十一萬靈石。”王芙率先從沉溺中清醒過來,舉起了拍賣牌。

其他人這才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舉起拍賣牌開始新一輪的競價。

南河同樣只能乾瞪眼,這東西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更主要的是自己哪怕想要奪得這星辰之淚,可是囊中羞澀實在是無力為繼。

在經過十幾輪競價之後,星辰之淚已經被炒到了三十萬靈石的高價,最終被一位來自紫羊峰的弟子拍下。

最後一件寶物,也徹底露出了頭角,是十株血氣繚繞的血魂草。

對於不少人來說,這血魂草還沒有剛才的星辰之淚帶來的震撼大,這血魂草對於他們味同雞肋。

手裡沒有血魂丹的丹方,光是靠自己鑽研血魂丹,無異於天方夜譚,不知要毀掉多少血魂草。

對於血魂草,只有南河的眼神是灼熱的,不過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這種欣喜之情流於外表。

特別是當他聽寇曉珠跟他講起,這十株血魂草的委託人就是天河峰的某位長老,更是讓南河格外警惕。

不過在南河看來,這血魂草具有莫大的吸引了,雖然自己同樣沒有血魂丹的丹方,但是自己有將血魂草煉製成血魂丹的辦法

待五羊榜爭奪結束後,南河就可以藉助飛魚湖再次回到外界,到時候找父親去委託他幾個朋友煉製成血魂丹,想來十瓶成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之前在執行任務時,南河也是特意去了一趟飛魚湖,發現只有月亮更圓,湖底的禁制才會變得更加薄弱。

而每月的正月十六,是月亮最弱的時候,也是整個禁制最薄弱的時候,只有最薄弱的時候,他才能藉助瓷片劃破禁制。

他在飛魚湖底呆了幾天,才摸索著這個規律。

這個月的正月十六已經過去了,只能等下個月了。

“十株血魂草,起拍價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萬靈石。”隨著子田長老的玉錘落下,可是並未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足足過去了一刻鐘,旭日閣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下來都能聽得到。

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登場的血魂草,竟然面臨流拍的窘境。

南河想到寇曉珠先前講起的寄售十株血魂草之人乃是天河峰的一位長老,覺得其中可能有詐,甚至是為了專門引出背後能夠煉製成血魂丹的人,自己可不能上鉤。

哪怕血魂草對於自己再重要,南河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南河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猥瑣發育,免得被更多的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

大禹皇朝,清風郡。

月黑風高,烏雲壓頂,將一條街道籠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一名少年儒生揹著書箱走在黑暗的大街上,他的身材修長,宛如一株挺拔的青竹。他的臉龐清瘦,線條分明,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一雙明亮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泊,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清雅之氣,彷彿世間紛擾都無法侵擾他的內心。

他的頭髮整齊地梳成一個髮髻,用一根木質髮簪固定,顯得簡約而不失莊重。身穿一襲青色長衫,衣襬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幅流動的山水畫。長衫的袖口和領口都繡著精緻的雲紋,既顯得典雅,又不失儒生的風雅。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儒生的步履從容而穩健,每一步都透露出沉穩和自信,可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警覺。

少年儒生剛轉過身,便看見一道黑影從暗處迅速掠過,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少年儒生幾乎瞬間做出了反應過來,立即拔出書箱裡藏著的長劍,準備迎戰。

身為一名書生,隨身攜帶一把長劍也是很合理的。

刺客的身形在黑暗中忽隱忽現,他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攻擊都彷彿是從虛無中突然出現的。我緊握劍柄,竭盡全力抵擋他的攻擊,每一次劍與劍的碰撞都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上。

刺客的身法詭異,時而飄忽不定,時而如影隨形,每一次攻擊都直指少年儒生的要害。

儒生終於將揹著的書箱輕輕放在地上,發出脆耳的聲響,然後輕輕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出一劍,劍光如龍,劃破夜空,向潛伏於黑暗中的刺客猛烈地劈去。

刺客身形一閃,躲過了少年儒生的攻擊,但此刻的身影卻變得更加模糊,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少年儒生也顧不得腳下的書箱,咬緊牙關,緊追不捨,試圖在黑暗中尋找到他的蹤跡。

突然,刺客停下了身形,他轉身面對少年儒生,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光芒從刺客手中射出,直向少年儒生飛來。少年儒生瞬間反應過來,揮劍抵擋。只聽“叮”的一聲,光芒消散,少年儒生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一枚穿雲箭。

一枚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這是寒芒教中人召喚門中弟子的手段,少年儒生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上官王城,厲鬼勾魂,無常索命,今日你死期到了,清風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刺客撂下這句話後,也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轉身消失在更幽深的黑暗中。

少年儒生愣在原地只是幾個呼吸間,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找回自己的書箱,繼續趕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少年儒生走到了一處密林中,他明黃色的衣袍在夜空中發出淡淡的光澤。

今夜的月色終於走出來了,可也被參差的樹梢割得支離破碎,斑斑點點地灑落在林間的小徑上。

一陣輕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和潮溼的樹葉味,偶爾還能嗅到一絲血腥。

很顯然,在這密林深處,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正在上演。

上官王城也被這番打鬥場景勾起了好奇心,倚在一棵百年老樹上,緊緊觀賞著密林中發生的一場激烈戰鬥。

雙方都是清風郡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們的身法靈活詭異,彷彿林間的幽靈一般,忽隱忽現。他們的暗器手法更是神乎其神,每一枚暗器都帶著凌厲的殺氣,劃破夜空,帶起一道道冷冽的氣流。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如同羅漢轉世,另一人則是像一個侏儒一般矮小。

“嗖——”一聲銳響,一枚暗器劃破黑暗,直射向侏儒。

侏儒卻不慌不忙,身形一晃,便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緊接著,他反手一擲,一枚更加鋒利的暗器便朝著高個子疾射而去。

兩人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上官王城看不清,只能聽到暗器劃破空氣時發出的尖銳嘯聲。這些暗器都是特殊的法器,它們有的形如柳葉,有的猶如毒蛇,每一枚都蘊含著致命的毒性。

每一次暗器相交,都會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愈發激烈。雙方的暗器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攻擊和防禦,而是演變成了一種近乎於舞蹈的藝術。他們在黑暗中飛舞、旋轉、跳躍,每一次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然而,這場戰鬥並不是毫無代價的。暗器的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也越來越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當場。雙方的身上都已經出現了多處傷痕,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眼神卻依然堅定而冷冽。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依然堅持著最後的決鬥。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交錯、重疊,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突然,一道黑影從林間竄出,直衝向侏儒,在他看來,侏儒是最好欺負的。

侏儒反應極快,身形一側便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但是,他並沒有趁機反擊,而是警惕地盯著這道黑影。

原來,這黑影並不是高個子的援手,而是一隻兇猛的妖獸。它的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嘴裡露出鋒利的獠牙,顯然是被這場戰鬥的血腥氣息吸引過來的。

侏儒和高個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凝重。他們知道,這隻妖獸雖然兇猛,但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它可能會打亂他們的戰鬥節奏,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危險。

於是,他們決定暫時停止戰鬥,聯手對付這隻野獸。他們的動作迅捷而默契,很快就將妖獸逼得節節敗退。最終,在一陣激烈的交鋒之後,他們成功地將妖獸擊退。

戰鬥雖然暫時結束了,但兩人的心中卻並沒有輕鬆多少。

因為他們也注意到了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一切的上官王城。

“兩位不愧是寒芒教的左右護法,對於暗器的造詣在下實在佩服,要不讓個道給在下過去。”上官王城清澈的眼神如同一位不諳世事的書生一般,似乎只是誤入了此地。

如果不是戴萬年和黎天理早就看過了上官王城的畫像,還真就被這上官王城給騙過去了。

這書生忒狡猾了,必須得好好地收拾一下,才能讓他老實一點。

只有他們自己為什麼會打起來,純粹是自己手癢,可一旦上了頭就剎不住車,收不了手。

如果不是這頭妖獸突然從密林中竄出,兩人真有可能拼得你死我活。

“上官王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幹什麼不好,非要得罪我們寒芒教,你也不想想現在的大禹是何等處境,如何能夠呼你周全,還敢進京趕考,真是嫌命長了。”

高個子的叫戴萬年,嘴角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痣,兩手空空,可是看過剛才的戰鬥,上官王城絕對不會小看他們。

“殺了我們教主的兒子,還敢如此猖狂地晚上趕來,實在是不把我們寒芒教放在眼裡。”

侏儒喚作黎天理,動作卻是極快,一身修為也是極為了得。

儒生打扮的上官王城也是嘆了口氣,如今大禹境內刀兵再起,戰亂滋生,前不久一個皇家子弟組成的小隊在蝴蝶州全軍覆沒,更是助長了叛亂的風氣。

就連民風淳樸的清風郡都興起了幾個匪幫,為首的就是這個寒芒教,寒芒教的教主手持一杆寒光石打造的寒光戰槍,教義更是什麼: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這些天,寒芒教愈發壯大,不少鄉紳都自掏腰包讓寒芒教走向輝煌。

給誰上供不是上供呢?

上官王城雖然無奈,可也沒有辦法,如果不是有著必須進京的理由,他一定不會挑這個節骨眼進京。

眼下大禹各地都是叛亂,戰火都快燃遍了十三州的每寸土地,沒有一處土地是安生的。

尤其像他這種同皇家沾親帶故的,更是成為這些叛匪重點打擊的物件。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如果你二人趁我現在心情還算愉悅,早點滾蛋,我還可以饒爾等一命。不然待會刀劍無情,死了在黃泉路上別抱怨。”

聽到上官王城的話語,戴萬年和黎天理俱是哈哈一笑,大家都是異相境的高手,你在這裡裝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凌虛境的高手,甚至是一名尊者。

“放馬過來......”戴萬年的話還未落地,上官王城的劍就刺了過來,如同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卻又帶著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需要極快的速度才能躲過這一劍。

幸好戴萬年的速度一向極快,哪怕上官王城的劍很快,可依舊傷不到他,只要待會寒芒教大軍一到,那就是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不過爾爾.......”戴萬年得意地大笑,可旋即他就笑不出來了,從他的口鼻中滲出大量的鮮血,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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