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雖然有信心。

但他的確還在適應性的恢復與提升階段,成績並不穩定。

而在換腳之後,繼續在勒沃庫森訓練已經沒啥意義。

盧梭在勒沃庫森,一是藉助BR醫學中心的裝置,來為自己做出‘理想狀態’的標註,以隨時測試,確定自己第一階段訓練的完成度。

第二則是因為勒沃庫森的裝置可以幫助盧梭在受傷後更快的恢復,同時恢復的過程中,還能保證狀態不下滑。

現在這兩個目的都不存在了。

於是盧梭打算回國。

不出意外的話,盧梭與BR醫學中心的這次史無前例的‘技巧解剖’式合作,也將告一段落。

BR醫學中心的凱撒主任,帶著一部分員工為盧梭舉辦了一個挺溫馨的歡送宴會,在宴會上,凱撒祝盧梭重新拿回世界紀錄,並且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沒錯,盧梭每次來勒沃庫森,都是為了治傷,如果再不見面,那就是對盧梭來說最好的事了。

宴會後。

BR的人離開了盧梭租住的公寓。

這是一幢小二樓,就在勒沃庫森訓練場附近的豪斯霍夫大街,房主人以每月3000歐元的價格租給了總局,總局則交給盧梭和他的教練團隊使用。

陸錦榮來到盧梭位於一樓房間的時候,盧梭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成為職業田徑運動員將近四年時間之後,盧梭已經習慣於在全世界飛來飛去地訓練和生活。

他的隨身衣物非常簡單,兩套常服,三套訓練服,三雙鞋,還有一些用來消解寂寞的書籍,一隻30寸的行李箱就裝得下。

抬頭瞧見陸錦榮,盧梭疑惑著說:“教練?”

“我有個想法。”陸錦榮說。

“啥想法?”盧梭有點好奇,“您想師母了?”

“臭小子!”陸錦榮笑罵了一句,“我在想咱們要不要去紐約訓練一個月。”

“紐約……為什麼是紐約?”盧梭覺得有點古怪。

總局在紐約沒有訓練基地,雖然紐約氣候不錯,全球知名的醫院也不少,但這些醫院在運動醫學方面並沒有什麼建樹,能替代它的地方太多,所以很少有國內運動員選擇去紐約進行訓練。

嗯。陸錦榮沉默了一下。

“6月末紐約有一場超級大獎賽,可以作為你奧運前的最後一場正式比賽,然後7月初就回國進行4×100米的集訓。”陸錦榮緩緩說,然後面對盧梭的目光,他嘆了口氣,說出了實話,“李嚴在紐約。”

“李嚴?”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盧梭只覺得尾骨有電流‘啪’一下竄了過去,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就算李嚴仍然活著,他的名字又怎麼會從陸錦榮口中說出來的呢,這太神奇了。

“你不好奇董教練為什麼一直沒有勒沃庫森陪你嗎?”陸錦榮說。

“董教練不是回國了嗎?”盧梭回答,從四月開始,董子健就離開盧梭的身邊了,陸錦榮的解釋是家裡有事。

“董教練一直在紐約,李嚴的病情比較嚴重,要在紐約的醫院接受治療。”陸錦榮說。

啊……盧梭點頭,這大概是種土豆種出來的病吧。

“這段時間我給你的訓練建議,大部分都是董教練轉述李嚴的想法。”陸錦榮又說。

盧梭瞪大了眼睛。

……

改變行程。

盧梭與陸錦榮飛赴紐約。

從勒沃庫森到紐約需要經漢堡轉機,從勒沃庫森到漢堡則坐火車就行。

盧梭在火車上跟朱諾發簡訊。

“要見李嚴了,感覺有點奇妙。”盧梭說。

“採訪一下,什麼感覺?”朱諾好奇。

“有種……嗯,就是不想承認的釋然感。”盧梭說。

“就是說你其實已經不恨他了唄。”朱諾說。

“確實是這樣。”盧梭回覆朱諾。

沒錯。

盧梭曾經恨不得李嚴去死。

但按照陸錦榮的說法,李嚴的確已經快死了,聽到這個訊息後,盧梭則只剩下感慨了。

……

漢堡到紐約的航程約8個小時。

盧梭在5月28日上午抵達紐約,爾後就直奔紐約市長老會醫院,這座建於1868年的醫院,是紐約市著名醫療機構,醫學實力很強,尤其擅長生命科學方面的研究。

董子健在醫院門口迎接盧梭和陸錦榮,然後帶著兩人來到一間獨立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之前,盧梭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澹定一點,他現在是勝利者,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是。

不過,見到病床上乾瘦如骷髏樣,連頭髮都幾乎掉光,有點像是魔戒電影中小怪物咕嚕樣的李嚴時,盧梭又吸了一口涼氣。

“李嚴不止是因為勞累才變成這樣,他在墨西哥還得了艾滋病。”董子健輕聲說。

“艾滋病……”盧梭點頭,怪不得到了這種模樣,但再想想李嚴是怎麼得艾滋的,就更讓盧梭心裡打了個寒戰。

盧梭來得不巧,李嚴正在熟睡中,如果狀態正常,他還是能夠走動與說話,進行一些適量運動的。

“所以,從4月開始,你都在這照顧他?”盧梭問董子健。

“是的。”董子健苦笑,他也是於心不忍。

“那些針對我訓練的指導意見,是李嚴給的?”盧梭問。

“一部分吧。”董子健指著桌子上大堆的研究資料和錄影帶,這間病房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資料研究室,“李嚴會給我一些比較有用的意見,我會做資料的收集與整理……這段時間,感覺好像回到了04年備戰東青會之前的時候。”

盧梭也瞧著這些資料,另外一個念頭浮上腦海。

“給李嚴治病很貴吧?”盧梭問,“李嚴也沒商業保險吧。”

董子健看向陸錦榮。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陸錦榮說。

“所以是……你出錢?”盧梭看向陸錦榮。

陸錦榮‘咳’了一聲,也覺得這事挺荒謬,他竟然要為李嚴這樣的傢伙掏錢治病,還真是挺搞笑的。

“我和張震掏的贖金,陸教練掏得治療費……”董子健尷尬地說。

然後三人相互對視著,不禁都笑了起來,這叫什麼事呢。

就在這時,床上的李嚴微微一動,他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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