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自己人
校場之上,呂青松和洪水還在角力。
洪水雖然天生神力,但是法力積累上不如呂青松。
再加上呂青松在上他在下,十分力只能使出七八分。
此消彼長之下,洪水漸漸有些支援不住了。
呂青松察覺到洪水的氣力漸漸消退,加大了法力的輸出。
撲通一聲,洪水雙腿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身前的石板也被雙膝跪碎。
呂青松雙腳一點,身子朝著後飛去。
十丈之後,飄然落地,臉不紅氣不喘,彷彿剛才只是散了會步一般。
“洪水小旗,還要比嗎?”
洪水此刻氣喘如牛,說不出一句整話來,只是一個勁擺手
“不...不比了,道長果然厲害,我手段不如你!”
“哈哈,洪水你這廝不撞南牆不回頭,老子當初宣佈招攬青松為總旗之時你這廝一個不服,怎麼樣現在較量一番總是服了吧?”
洪水抬起頭,看見說話之人,勉強站起身抱拳行禮:
“歐陽大人,洪水服了。”
歐陽純一聽了這話,又笑了起來:
“好,服了就好,你這廝就是個賤皮子,不打不成器,既然服了,以後你這個小旗就跟青松總旗了”
“啊?!”
洪水停了這話,瞪大了牛眼。
“怎麼不願意,詔獄最近不穩,要不你去那裡?”
洪水聽了“詔獄”二字,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
猛的朝著歐陽純一的方向跑了幾步。
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哪能啊,歐陽大人讓洪水去那裡我就去那裡,我願意去青松總旗麾下,沒意見”
一邊說著還朝身後的屬下使眼色。
身後得令的眾人也大呼:“歐陽千戶大人,我們願意去青松總旗麾下。”
“哈哈,你們這幫崽子好話不聽,硬是讓老子來硬的!”
歐陽純一看著眼前的洪水笑罵道。
然後又轉身看了校場四周圍觀的眾人,大喝一聲:
“你們都沒事情做嗎?!大清早的在這裡看熱鬧!”
四周的人見歐陽大人說話帶了火氣,迅速的散去了。
校場安靜下來之後。
歐陽純一朝著呂青松招了招手。
“很好,青松你果然來了,我很滿意,到我的書房坐一坐”
說完也不管呂青松,大步的朝著自已的書房走去。
呂青松快步跟上。
一炷香之後,歐陽純一和呂青松便坐在了書房之中。
伺候的小廝端上茶水之後,便退出去候著了。
“青松,上次黃梟招攬你之時,你還不願意入府當差,怎麼我一去你就願意來了,是覺得黃梟官職太小了嗎?”
呂青松站起身,拱手施禮。
“大人說笑了,貧道怎敢,只是上次黃大人去之時,我有些道理沒有想通,大人親自相邀的那次,講的那個故事我感觸頗深,所以才應下了大人的招攬。”
“哦?你說說看,你明白了什麼道理,我想聽一聽?”
“貧道一點微薄見解,說出來只是徒增笑爾,還是不說了吧”
歐陽純一盯著呂青松看了一眼:
“青松,你可知道你接受我的招攬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值夜司中真正稱得上自已人的只有兩個半人,一個是黃梟、一個是你、還有半個是副千戶左伯牙,
自已人面前沒什麼不可說的。”
“大人這般說,貧道若是繼續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了,貧道說就是了。
那夜大人說那位復仇的高手手段不可為不高明,運氣不可為不好,機緣巧合之下,做成一個天衣無縫的局面,
可這看似天衣無縫的局面,還是被人看破,可這行事不能永遠看運氣,貧道想成為像歐陽千戶這般可以把握他人命運之人,因此便來了。”
歐陽純一聽了這話,毛茸茸的大手朝著桌案一拍,震得茶碗中的水濺出來不少
“好,說的不錯,你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我當年就是醒悟的太晚,才在千戶這個位子上蹉跎許久,如若不然指揮僉事的位子也不是不能做。”
...
書房外傳來通報聲,報事的小廝進門之後,單膝跪地:
“啟稟千戶大人,黃梟百戶來了。”
“快讓他進來!”
“是!”
不一會兒,黃梟便從門外走了進來,見禮之後自尋了把椅子坐下。
歐陽純一指了指呂青松:
“黃梟,青松你也早就認識了,就不用我介紹了,
今日叫你來只有一件事情,青松新來任職,很多地方都不清楚,我將他放到你的麾下聽用,以後你就多帶帶他。”
黃梟抱拳稱是。
幾人又坐了一會,黃梟便帶著呂青松離開了。
值夜司中,黃梟帶著呂青松前往自已的書房。
一路無話,二人到了書房中。
黃梟讓一旁的文吏準備好告身貼,替呂青松辦理入職手續。
告身貼準備好之後,文吏準備好印泥和筆墨:
“大人,在這告身貼上籤下姓名、按下手印,便是生效了!”
呂青松看著桌子上的告身貼,只見上面早已加蓋了值夜司的大印,大印旁是歐陽初一的私印。
上面寫了呂青松的樣貌特徵,還寫著呂青松的生平事蹟。
呂青松看到這裡目光一凝,身旁的黃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朝著他點點頭。
看著黃梟肯定的目光,呂青松又看了一陣告身,拿起筆在告身上籤下自已的大名“青松”,然後沾了印泥按下手印。
等到印泥和墨汁幹了之後,一旁等候的文吏將告身帶了下去。
“青松道長不必緊張,這只不過是走個手續罷了,你的告身可是歐陽大人親自背書的,以後有人問起,你就照著文書上寫的念就是了。”
呂青松聽了這話心中一凜。
黃梟似乎看透了呂青松心中所想:
“青松道長,你我都是自已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給你交個實底,值夜司一向是最需用人的衙門,因此對於出身經歷不太在意,只要你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都沒什麼大問題!”
“那便好,貧道初來乍到,對這還不熟悉,行事多有疏漏之處,還請黃大人多多擔待”
說著從懷中取出三張驅邪符遞了過去。
黃梟起初還想拒絕,但一看這驅邪符成色不錯,平日裡也都能用的上,便笑納了。
“青松道長太客氣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日後你若是有事,儘管找我!”
“那是自然!”
這時候出去的文吏也回來了,將告身貼遞給了呂青松。
“青松道長,這位是我書房的文吏劉大友,以後大家就在同一屋簷下做事了,你們先熟悉熟悉,
大友,這位青松總旗今日是第一天來,你待會帶著他去度支處領取個人物品,順便熟悉一下值夜司”。
“這些不消黃大人交代,屬下會安排穩妥的。”
“大友,你做事我放心,既然如此,你們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