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茶室之中。

“青松道友莫要走,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白雲老道不惜老臉,伸手拽著呂青松的衣袖,語氣近乎哀求。

呂青松看著白雲老道一副可憐的樣子,長嘆了一口氣

“唉,道兄你又何必如此啊!”

二人又重新坐回位子。

白雲老道小心翼翼的替呂青松斟了一杯茶水,慢慢遞了過去。

“道兄,你如今六十有餘,上次你我交流時,你說要修行邁入八品,可你如今這般做派,何日能功成?

幾十年後難免是一抔黃土,

方才你說剛開始不知道其中細節,受了欺騙,可是明瞭詳情之後,就該壯士斷腕,將此事遠遠拋開”

呂青松喝著茶,臉上盡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青松道友,老道我也有難處啊?我也想壯士斷腕,拒了二娘子的請求,可我畢竟不如你,道友你天賦出眾修行有成,最重要的是孤身一人,沒有軟肋。

老道我可不一樣啊,我修行不如你,而且年近七十,一大家子人等著我養呢,我要是沒了這個差事,一家老小全都得喝西北風去了。”

“咳咳咳,道兄你是誇我還是罵我啊,孤身一人,這是好詞嗎?”

呂青松聽了白雲老道的話,連咳了幾下。

白雲老道聽出呂青松的語氣中沒有剛才那般生氣,心中暗喜覺得這件事情還有救。

“青松道友,我絕對是真心實意的,這件事情我把一圈人求遍了,只有你一人有成功的可能,

還是請你一定要出手一次,你放心此事我覺得不會提起你的名字,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扛下,

你若是不信,我願意立下天道盟誓,有什麼因果我都接著!”

呂青松聽了這話半晌沒有說話,開始思考了起來。

一旁的白雲老道也不敢打擾他,生怕呂青松改了主意,一時間,茶室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門外守候的定一和定無見茶室中的氣氛凝重,便悄悄的遠離了此處,來到不遠處的涼亭中。

定無年紀小,藏不住話

“定一師兄,這青松道人好大的架子,觀主如此求他,他竟然還不同意。”

“定無師弟,你來的晚不知道,這青松道人在黃芪縣中算得上是名人,

當初他硬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著王員外打斷花花太歲的雙腿,城中的人都稱讚他是一個急公好義、為民做主的大好人。

今天觀主又因為王家二娘子的事情求上他,這事情本就是二娘子自己做的孽,以這位青松道友的品行哪能出手相助。”

“哦,怪不得青松道長聽了觀主的話,這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定無此刻才恍然大悟,

“不過,這事情確實是也是二娘子做得不對了,為了那花花太歲把馬上風的那位花魁硬是給活埋了。確實是太過狠毒了”

“誰說不是呢?這二娘子長得倒是慈眉善目的,哪裡知道這樣的狠毒,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就在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茶室傳來白雲老道的喊聲。

“定一、定無,你們兩個跑哪裡去了,沒熱水了,還不快去拿水!”

涼亭中的兩人被這喊聲嚇到了,一邊跑著一邊回應:“來了,來了”

茶室中的白雲老道,無奈的笑了笑

“讓道友見笑了,我平日裡對這些弟子管束不嚴,今日在道友面前出了醜”

呂青松淡淡一笑,微微擺手。

“無妨、無妨,道兄,我出手之事還請你不要告訴王員外,畢竟二娘子一直認為是我殺了花花太歲,我若是出手,只怕適得其反,還耽誤了白雲道兄的事情。”

白雲老道拱了拱手:“那是自然,這些事情無需道友操心,這事情我一定會辦的穩穩當當的”。

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

“青松道友,這是修魂之術完整的玉簡和驅邪符的製作之法,我先交予道友,老道我生死就係於道友之手了!”

呂青松接過錦囊,並沒有立刻檢視,而是將其收入懷中。

此時新的熱水也送了上來,二人又喝了一輪,呂青松便告辭回家了。

...

郝宅一間特製的靜室之中。

呂青松將一枚玉簡貼近額頭,半晌之後。

呂青松的意識從玉簡之中脫離,面露奇異之色。

這修魂之術的來歷甚是蹊蹺,玉簡中說有一日天降流星,附近的修士前往檢視,其中一位修士無意中觸碰到落地的流星。

十日之後,這名修士腦海中出現了一門法訣,這名修士剛開始的時候驚恐異常,以為自己是遭了邪魔入侵,惶惶不可終日。

結果等了一個月,發現無事發生,才放下心來。

慢慢開始研習這門法訣,剛一開始修煉,便有很顯著的效果,這修魂術修行之後,感知之力暴增,對於修行的其他方面也有很好的輔助效果。

這名修士原先只會一些粗淺的煉丹之術,魂力產生之後,對於煉丹之術的掌握越發的精進,一時間成了附近小有名氣的煉丹師,依靠煉丹賺的盆滿缽滿。

只不過最後因為自身修為不足,身死道消,辛苦掙下的資產都便宜了外人。

看到此處,呂青松不禁搖搖頭,這修行界還是要以自身修為為重,否則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呂青松正想著,門外忽然傳出一聲沉穩的聲音。

“青松道長果然勤奮,難怪不到三十就能邁入八品,而且我看道長的氣息,也快突破七品了,真的是可喜可賀!!”

呂青松聽了這話,將玉簡收入儲物袋中。

推門走出院子,和同樣被這聲音驚醒的李田對視了一眼。

“不知是何方高人,還請進屋一敘。”

“哈哈哈哈,好,我來也!”,話音剛落,一道稍顯肥胖的身影落入院中。

呂青松這才看清來人,只見這人身著員外袍,渾身的富貴,一張圓臉,笑眯眯的。

“不知這位員外怎麼稱呼?”

對面的人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什麼員外,我只不過是值夜司中的一位小小千戶罷了,本名歐陽純一,見過道長。”

歐陽純一又轉身看向一旁的李田:“這位便是李田吧?”

李田不知道怎麼回應,轉頭看了一眼呂青松。

“李田,夜深了你先回房中休息吧。”

又朝著歐陽純一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歐陽千戶,還請進屋一敘,請”

歐陽純一見李田回屋了,便跟著呂青松走進了室內。

二人坐定,呂青松倒了兩杯茶,遞給歐陽純一一杯。

“歐陽千戶,貧道這裡只有劣茶招待,還請莫要見怪”

歐陽純一聽了這話又笑了起來

“不見怪不見怪,青松道長好高的手段,我怎麼會見怪”

呂青松聽了這話眉毛一挑

“不知歐陽千戶夜間來訪有何貴幹,應該不是來恭維我一個普通道士的吧”

歐陽純一喝了一口茶水,又搖搖頭:“青松道友可不普通,畢竟能瞞過眾人殺死秦有壽,不留下一點馬腳之人可不會是普通道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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