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百戶,您慢走。”楊武恭敬的將呂青松送出了二堂。

呂青松一臉無奈的與他道別,一路回到自已的書房。

此時書房內白無瑕已經靜候多時。

呂青松看見白無瑕不由得苦笑一聲:“老白,你來了。”

白無瑕見自家大人一臉苦笑,心知不妙:“大人為何如此苦惱,可是剛才楊雄找您暗藏禍心?”

“唉~老白這事情是這樣子的……”

呂青松三言兩語便將南雲王世子點名讓自已護送一事說了出來。

白無瑕聽了裡也感覺有點不對,但眼下也不能拒絕,只好出言安慰呂青松:

“大人,這件事也算是件好事,若是差事辦的好,大人在世子心中也能多幾分地位,對日後的仕途大有裨益!”

“也罷,借老白的吉言,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呂青松聽了白無瑕的寬慰,心頭的不安稍有減輕。

也許是自已多想了,此事只是楊雄轉達,跟楊雄並無干係。

想到此處,呂青松不再多想,將自已不在的日子裡的事務進行了安排。

三日之後,呂青松帶領手下一半的校尉,與南雲王世子出行的隊伍匯合。

南雲王世子趙元吉正在歐陽純一和李皓淵的陪同下走出城池。

趙元吉身著一襲錦袍,額系錦帶,髮髻用紫金髮箍束了,其上橫插玉簪。

一張圓臉上氣色紅潤,氣息沉穩,隱約間釋放出的氣息表明其主人身懷修為。

額上錦帶下,濃密的眉毛,漆黑如墨,一雙星眸,散發無數神采。

嘴唇微薄,若是不笑時,稍顯刻薄,不過此時嘴角上卻帶著幾絲揶揄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透著親近:

“歐陽純一,你還是跟以前那般無狀,若是有一副好官儀,如今也就是不是小小的值夜司千戶了。”

歐陽純一與世子相交許久,說話也有些隨意:“世子說的是,不過若是純一要是一板一眼的辦事,只怕也就不是歐陽純一了。”

“哈哈哈,說的是,說的是,本世子就喜歡你這樣。”

趙元吉聞言開懷大笑,轉頭笑吟吟的看向一旁的林皓淵:“林縣令,你說是不是啊?”

林皓淵是一個流官,與趙元吉不熟,見趙元吉這般問自已,也只好陪笑稱是。

三人之間的氛圍顯得有些古怪,就在林皓淵感覺支援不住時,歐陽純一身邊忽然湊近一個小廝。

這小廝湊近歐陽純一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趙元吉對歐陽純一自是十分的喜愛,如今見在自已面前失儀也不惱,只是笑吟吟的等他忙完。

歐陽純一聽了報事小廝的話,猛地抬頭髮現趙元吉看著自已,雖說知道趙元吉不會怪罪自已,但是心底也打了個突突:

“世子,下官方才失儀,還請世子治罪。”

歐陽純一說著就要撩衣服跪倒,對面的趙元吉卻看著他連連搖頭,笑著說道:

“你這廝,莫要裝腔作勢,眼前都是你我自已人,裝的什麼怪?

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治你得罪了!”

歐陽純一得了便宜,忙不迭的直起了身子,一張大臉上堆滿笑容:“哈哈,下官就知道世子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這小小千戶為難。”

“好了好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方才那小廝對你說了什麼,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還是要你的罪!”

趙元吉見歐陽純一得意的樣子,語氣一沉,薄薄的嘴唇抿起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便顯現出來

“世子莫要著急,我這裡有一樁好事要稟報世子。”歐陽純一見趙元吉語氣嚴肅,也不敢繼續賣乖,“世子點名要見的呂青松,此時已經帶領人馬趕到了,不知世子現在可要見他?”

“哦?就是去年萬壽節落了皇甫奇面子的呂青松麼,皇甫奇這廝平日裡也是趾高氣揚的,連本世子他也敢硬頂,好不容易有人落了他的面子,我可要好好見一見,快些讓他過來。”

“下官這就讓他過來。”歐陽純一領命之後,吩咐在身邊伺候的王小六去將呂青松找來。

呂青松此時剛剛下馬,正在安排手下校尉飲馬之時,忽然見王小六朝著他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還大聲說著:

“呂百戶,快點整理儀容,世子殿下要召見你!”

呂青松聽到這話感到有些詫異,雖說此前趙元吉點名要他護送,可是如今黃芪縣文武兩位官員都在,哪裡有他說話的份兒。

只是不容他多想,王小六此時已經來到近前:“呂百戶,快些收拾吧,讓世子久等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見事情如此急切,呂青松將隨身攜帶的一身道袍換上,跟隨王小六前往拜見世子趙元吉。

走近之後,呂青松三步並作兩步,單膝下拜:“黃芪縣值夜司百戶呂青松參見世子殿下!”、

呂青松此時低著頭並不知道趙元吉三人如何看著他,耳中只聽見歐陽純一的聲音:

“世子殿下,呂青松之前從未到郡王府上覲見,因此禮儀方面有些疏漏,還請世子殿下見諒。”

“哈哈哈,不必如此,純一你我都是自家人,呂百戶自然也就是自家人,禮儀嘛,以後慢慢補就是了,這次就算了吧。”

趙元吉頓了頓,低頭看向面前的呂青松,口中稱讚:

“聞名不如見面,呂百戶果然是一身的好修為,一副英雄樣貌,眼下也不是什麼官面場合,還請快快起身吧。”

趙元吉說著,伸手輕輕一扶,呂青松只感覺一股大力將自已扶了起來,自已竟然來不及抵抗。

站穩身子的呂青松心中暗想,這位世子一身的修為看來也是不俗,看來這皇家之中也是臥虎藏龍。

趙元吉此時正打量著呂青松,只感覺越看越順眼,甚至有些相見恨晚之感,想著就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硬塞到呂青松手中:

“呂百戶這次也是與本世子初次相見,這枚玉佩權當做見面禮吧!”

這玉佩剛一落到呂青松手中,其中蘊含的豐沛的靈氣,就浸潤到呂青松體內,立刻便知曉玉佩的珍貴之處:

“世子殿下,此物太過貴重了,屬下實在是受之有愧。”

“呵,這算什麼,本世子送出去的還從來沒有收回來的呢,你就好好收下吧。”

呂青松見趙元吉這樣說,這玉佩拿在手中只感覺燙手,好在此時一旁的歐陽純一看出他的難處,出言勸道:

“青松,這玉佩乃是世子賜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世子是何等人物,這般物件郡王府中車載斗量,區區一件玉佩算不得什麼。”

見歐陽純一這樣說,呂青松也只好將玉佩收好。

趙元吉見呂青松收下玉佩之後,也不再說什麼,只拉著歐陽純一和呂青松兩人一陣說笑,林皓淵枯立一旁,顯得有些尷尬。

此時已經是六月時節,日頭也毒了起來,趙元吉一行人馬還要趁著清涼趕路,便與歐陽純一、林皓淵二人分別了。

趙元吉一眾人馬走遠之後,林皓淵轉頭看向歐陽純一,心中暗想,這位千戶難怪行事略顯張揚跋扈,原來雲州南雲郡王就是他的後臺,自已日後若是想在雲州做下一番事業,還得多多仰仗他才是。

一旁的歐陽純一自然不知道林皓淵心中所想,不過他也是世故圓滑之人,自然知道今日的事情會在林皓淵心中造成什麼影響。

暗懷心事的兩人相視一笑,便帶著手下返回黃芪縣中。

......

一路無話,雖說呂青松奉命護送趙元吉,可是郡王府中的親衛可比他手下的校尉要精實不少,有他們在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呂青松一夥只是拱衛在最外側,一路之上大小事務都有親衛都尉李虎打理,他倒也樂的輕鬆,只盼得早日將這位世子送出黃芪縣,自已好早日落得清閒。

只可惜事與願違,趙元吉似乎並不著急,每日除了清晨涼爽之時趕路,剩下的時間大多在驛館之中作樂,若是沒有驛館人煙,便在林中行獵。

因此十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一個月,好在一路之上並沒有不開眼蟊賊前來叨擾。

就在這一天,趙元吉一行人馬終於來到了黃芪縣最後一座山崗,翻過山崗之後,自有鄒縣值夜司前來接應,到那時自已的差事也算是了了。

一行人均是快馬,不多時便趕到山崗處。

眼前這處山崗名為黃泥崗,山間長滿大松樹,山中還有幾條山溪從山中流出,如今盛夏時節顯得鬱鬱蔥蔥,清涼無比,馬車停住之後,趙元吉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馬車內伺候的丫鬟也走出來,手中團扇揮舞不止。

趙元吉跳下馬車,看向面前的山崗,親衛都尉李虎這時圍了上來:“世子殿下,眼下是到黃泥崗了,您看是不是紮營休息?”

趙元吉抬頭看向日頭,這會日頭已經毒了起來,曬得人皮肉發疼:“也罷,老李就聽你的,安營紮寨吧,本世子現在馬車中休息片刻,營帳紮好了再來稟報。”

“是。”

李虎領命之後,便安排手下親衛安營紮寨。

呂青松一夥雖然守在外圍,但也聽到了趙元吉的命令。

值夜司一夥自然是不能跟親衛營安置在一處,呂青松選定一處距離趙元吉的大帳不遠處的位置,紮下營帳。

累了一天的眾人此時取出帶的乾糧飲水,開始修整起來。

呂青松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此時他服食的是一些丹藥,用來恢復一路上消耗的法力。

就在呂青松正在煉化丹藥之時,李虎卻走了過來:

“呂百戶,今晚我們就在此處休息,你我商量一下今晚如何值夜,不知呂百戶是想巡守前半夜還是後半夜?”

呂青松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昨晚是李都尉巡守後半夜,今夜就由我巡守後半夜吧。”

“好。”李虎見呂青松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吩咐自已手下親衛往呂青松的營盤處搬了幾桶水酒,便忙著安排值夜人馬了。

幾桶水酒搬過來之後,一眾校尉都眼巴巴的看著呂青松。

“你們啊。都是些憨貨。”呂青松看著眾人笑罵了一句,“如今我們還在當差,不可多飲,今晚第二隊跟我守夜,第一隊一人飲兩碗,第二小隊一人飲一碗。”

眾人得令之後,一陣歡呼,排好隊伍,將幾桶水酒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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