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天氣微冷。

郝宅之中,吱呀一聲,西廂房內走出一個少年,正是李田。

李田朝著東廂房看了幾眼,見沒有動靜不禁有些失望。

“李田,看什麼呢?”呂青松從正房走出,正巧看到李田直愣愣的盯著東廂房。

“啊!沒...沒什麼,我找掃把呢。”

“哦?”呂青松一臉揶揄的看著李田,“掃把不就在你手裡嘛!是在想蘭兒吧”

“啊!道長我先去忙了!”,李田臊了一個大紅臉,拿著掃把飛也似的衝出院門。

看著李田窘迫的背影,呂青松不由得沉思起來,看來李田也到了思春的年紀了。

自打將清月的貼身丫鬟蘭兒從行院中贖出來之後。

原本做事細緻的李田就變的有些粗枝大葉了。

不過這也正常,那個少年不懷春。

就是不知道蘭兒是什麼想法,晚上回來再讓清月問一問吧!

跟清月打了招呼,呂青松便出門當值去了。

......

值夜司,簽押房中,呂青松一個人坐在書案後,看著白無瑕整理的文書。

“老白,你果然是積年老吏,這文書做的挑不出錯來,有你在我可省心多了,要是都是洪水那樣的憊懶貨,可就要害苦我了!”

白無瑕微微頷首,淡然一笑:“大人謬讚,屬下不過是進一下心力罷了”

看著眼見翩翩君子一般的白無瑕,呂青松忽然想起一事:“老白,最近情況怎麼樣了?”

“啊?大人可是說上次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了,金老也看過了,說屬下現在就是打虎爺完全沒有問題!”白無瑕有些茫然,不知道突然關心自已的傷勢是何用意。

“嗨,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我想問米小姐最近跟你怎麼樣了?”呂青松擺擺手,一臉八卦的看著白無瑕。

唰,白無瑕白淨的面龐變得通紅:“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我是喜歡男人的,米小姐雖然不錯,可我確實是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你臉紅什麼啊?還是心動了吧,性別不要卡的那麼死,珍惜眼前人免得錯過了後悔。”呂青松放下手中的筆,以過來人的口吻勸說白無瑕。

“唉,屬下知道了。”白無瑕聽了這話神色肅然,誠心下拜。

呂青松見他聽勸,便不再多說,各自都去忙了。

近些日子城中風平浪靜,值夜司中的差事也變得少了,大家都變的悠閒起來。

不少人趁著空閒在值夜司的校場和靜室之中磨鍊修為。

呂青松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好歹是個總旗,也算是有些優待。

處理完公務之後,吩咐好手下小廝,便獨自前往靜室煉氣。

...

一處簡樸的靜室中,青煙嫋嫋。

一座香爐背後,呂青松正端坐在蒲團之上靜心煉氣。

如今他已經是七品修為,按照心魔經的法力執行路徑,七七四十個周天之後。

呂青松面上通紅一片,依然是到了極限。

手中變換印訣,渾身的法力又重新回到七竅魔心中蟄伏起來。

一身的氣勢重新跌落到八品巔峰,任誰也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

煉氣結束之後,呂青松原本緊閉的雙目倏地睜開,眼中有兩道紅光射出,將煙氣籠罩的青煙都給穿透了。

仔細檢查一番後,看著體內澎湃的法力,呂青松十分滿意。

這心魔經果然比枯木經神妙許多,不僅修煉起來,代價全無,而且進展斐然。

三個月的苦功抵得上過去四五個月的功夫。

難道自已天生就適合修魔,想到此處呂青松不禁啞然一笑,自已還是想的太多了,能有如今的修為進展只怕與極樂天魔親自出手為自已塑造魔心,變更血脈有關。

只怕這心魔經也不是隨意選的,心魔經修行起來氣息堂堂正正,比正道還像正道,任誰也想不出自已是魔族修士。

只是不知道到極樂如此用心,日後只怕是要自已賣命啊!

不過能讓極樂這般關心的事情,只怕需要的境界不低,可以預見很長一段時間內自已小命無虞。

呂青松正想著,門外傳來清心鐘的聲音。

咚!

這清心鍾乃是值夜司特製的法器,能夠靜氣凝神,即使正在入定之人聽了也不會產生心魔,功力大損。

見有人找,呂青松從蒲團之上站起,出門一看,來人乃是歐陽純一心腹親隨王小六。

“青松總旗,打擾了,歐陽大人找您有事,派小的前來尋您,還請隨我去見歐陽大人!”

“好,小六哥頭前帶路。”呂青松一揮袍袖將靜室中的香燭吹滅,跟著王小六前往歐陽純一的書房,“小六哥不知歐陽大人找我何事?”

“這..小的確實是不知...”王小六聽了呂青松的話,起初有些猶豫,呂青松見狀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子,能有二兩,不由分說的塞到王小六懷中。

王小六見狀大驚失色,就要推辭,卻被呂青松死死按住雙手:“小六哥,一點心意,不妨事不妨事”

“哎~青松總旗你可是害苦我了,也罷我只說些我知道的吧,出來之前只聽歐陽大人在談關於白蓮教的一些事情,找青松總旗應該也與此事有關。”王小六摸著懷中的銀子,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說了幾句。

“多謝!”

之後的路上二人在沒有說話,王小六將呂青松帶進書房之後便退了出去。

“哦,青松來了啊,先找地方坐著吧,我將手中的文書批完就找你。”歐陽純一從書桌上的一堆案牘之中,抬頭看了眼呂青松,隨手指了指。

呂青松找了把椅子坐下之後,身旁的小廝立刻送上一杯茶,書房中只剩下啜飲聲和文書翻閱聲。

“哎~擺弄筆頭比殺人還累啊。”歐陽純一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發出一句感慨。

呂青松聽了這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繼續沉默。

“青松啊,這次找你來,是上次你送來的兩塊黃金有結果了,此物乃是白蓮教用死人的怨氣煉出的孽金,可是一件寶貝,能夠護身替名,是白蓮教賞賜有功之人的。”

歐陽純一拿起一旁的酒葫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你說這玩意是從楊太歲的身上得來的,這事情先放一放,畢竟事關一位千戶,輕易動不得,你也不要亂想。”

“屬下明白!”聽了歐陽純一的話,呂青松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拳稱是。

“好了好了,不必如此多禮,坐吧,我知道你有些懷疑本官,只是這事情牽扯的深了,你知道的太多不好!本官這也是關心愛護你啊!”

“多謝大人關愛!屬下對大人絕無猜疑”

“哈哈哈,你這跟黃梟沒多久,這一套官話說的挺好的,不錯!”歐陽純一聽了呂青松的話,撇撇嘴,“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先去忙吧!”

呂青松告辭之後,剛走出房門,背後又傳來歐陽純一的聲音。

“青松,好好修煉吧,只怕城中安穩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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