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松死盯著祠堂中的村民,這些村民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沒一個打鳴吱聲的。

這次自已率隊前來是來抓一夥在小山村佈施符水的邪教妖人。

這個邪教名為藥王教,教徒大多都會兩手岐黃之術,傳教之時,大都向無知百姓分發有一定療效的符水,籠絡人心,十分歹毒。

等到百姓入了教,選出有修行資質的人傳下修行經文,培養教內骨幹,至於沒有修行資質的大都成了大藥,出手十分歹毒,經常造成大規模的死傷。

而先前的村民就是已經被籠絡的人,自已這個朝廷鷹犬口中的所謂妖人就是他們口中的救命恩人,誰會出賣救命恩人呢?應該不會有吧。

沉默良久。

一旁的白無瑕首先打破沉默:“總旗,你看要不要用一些手段。這幫村民不見血是不會開口的了。”

呂青松自然明白白無瑕口中的手段是什麼,無非就是用刑,又掃了一眼臺下衣著簡陋的眾人,心中有些不忍。

“罷了,再想想辦法吧,去把村長、富戶單獨拎出來,仔細盤問。找個人去問村外的洪水,看看有沒有抓到漏網之魚。”

手下的校尉搬來一把椅子,呂青松坐在祠堂中央背靠著村中的牌位,四下靜悄悄的,只有隔壁廂房中不時傳來一陣陣哭聲。

一盞茶的功夫,白無瑕從廂房中走了出來,湊近呂青松耳語了幾句。

“哦,有富戶願意告發,好,你單獨找個房間帶他過去,我親自審問!”

一間窗戶緊閉的房間內,呂青松看著坐在對面的本村富戶——張大富。

“張大富,說出藥王教的全部訊息,本官不僅不會追究你勾結妖人之罪,還會向上面給你申請一筆大大的好處。”

張大富一張胖胖的大臉,眼睛小小的,聽了呂青松的話之後,樂的眼睛眯成一道縫:“大人草民一定老實交代。”

聽到此處旁邊記錄的白無瑕故作好奇:“哦?你真的什麼都說,我可聽說這幫藥王教的可佈施了不少符水藥物,你們村子也是收益良多。”

張大富連連擺手,動作幅度之大就連臉上的肥肉也抖動起來:“大人,草民可不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跟妖人攪在一起,他們那點符水能值幾個銀子。

之前在外邊之所以不敢說,只怕是激起村裡公憤,才沒有站出來交代,現在只有二位大人在我自然是敢說了。”

白無瑕聽到這裡對自已這位總旗大人心中暗生佩服,有權有錢之人最不容易小恩小惠打動,這些人是這次案件的重要突破口。

對面的張大富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依然在交代著自已所知道的一切。

“...這活妖人在村中待了能有個把月,來的時候經常佈施符水,時不時還佈施一些蔬菜和肉食。

起初村中鄉親並不信任這幫人,奈何妖人確實是有手段,幾次三番的佈施之下,大多人都信了藥王教,不少人還迎了藥王神的神像回家中祭拜。

這次諸位大人前來,早就被村外把守的信徒通風報信了,那些妖人早就跑了,不過等待諸位大人離開之後他們還會回來的,藥王教手段高明,如此反覆之下朝廷也就不管了。”

坐在白無瑕身後的呂青松閉目聽著張大富的供詞,當他說道最後一句之時,雙眼猛地睜開:“張大富,什麼叫朝廷也不管了,是什麼意思,你細說?”

張大富被呂青松眼神震懾住,一時不敢說話,眼神不住的瞟著記錄供詞的白無瑕。

白無瑕是久在公門,自然是明白張大富的意思,低聲對呂青松說。

“大人,這藥王教每次裹挾百姓,選擇的百姓大都是悽苦之人,是真的信了妖人的話,都是自願的,而且這些人走了之後,大都沒有苦主,也就沒人告官,這事情自然也就沒人管了。”

呂青松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示意張大富繼續說。

張大富得了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繼續說了起來。

“這次藥王教跑了之後,只要諸位大人離開了此處,應該是還會回來的,因為上次佈施之時,他們的大祭首在村中發現了幾個孩童,靈氣十足,說是要引入教中成為聖徒,想來輕易是不會放過的。

只是他們耳目聰明,諸位大人若是前來,只怕又早早的溜了。”

審問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張大富一直說到無話可說,白無瑕方才停筆。

呂青松看完了供詞,又重新看向張大富。

張大富被訂盯得有些緊張:“大......大人草民知道的都說了,一點也不敢隱瞞。”

“本官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如此輕易的出去不就說明你都招了麼,豈不是打草驚蛇,藥王教的妖人只怕是不會再來了。”呂青松搖搖頭,緩緩的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張大富聽了這話,有些不知所措。

“張大富,本官的意思是你得配合本官演一出苦肉計,掩人耳目。”呂青松笑吟吟的看著張大富,“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這筆湯藥費朝廷付了。”

“啊?!”

張大富目瞪口呆,看著自已眼前的二位大人。

一旁的白無瑕早就明白了呂青松的意思,站起身,朝著張大富招呼了一頓。

屋內傳出一陣陣慘叫聲,祠堂內的村民無不感到心驚肉跳,彷彿捱打的是自已一樣。

慘叫聲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張大富被揍的鼻青臉腫,身上也留下了幾道鞭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呂青松見差不多了,出聲讓白無瑕住手:“好了,好了,這就行了。這是一枚丹藥,你吃下去可以鎮痛療傷,保命自是無虞。”

張大富可憐巴巴的接過丹藥,就這口中的血水吃了下去:“草民......草民多謝大人。”

說著還想躬身行禮,呂青松連忙出手制止:“罷了,你也不容易,白無瑕取十兩銀子給他,回了衙門在報銷。”

白無瑕有些無語,可也不好違背上官的命令,不情不願的從懷中取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喏,接著,這可是官銀,十足的成色。”

本來面色愁苦的張大富,見了銀子,又重新喜笑顏開,不小心扯大了傷口,又痛的哭了起來。

呂青松、白無瑕兩人看著哭笑不得的張大富,都笑出了聲。

呂青松示意白無瑕將張大富押了出去。

走出廂房,張大富渾身是血的慘狀看的四周的村民心驚肉跳,也有不少跟張大富有仇的佃戶則是低下頭暗暗發笑。

且不說這些人如何反應。

呂青松此時仍然看著張大富的供詞,感覺此事十分棘手,若是放任不管,又有無辜百姓要丟了性命,若是管,這藥王教滑不留手,是屬泥鰍的,根本抓不到。

呂青松冥思苦想著,倏地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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