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慕卿卿還在想給慕雲宸安排個什麼院子才合適,畢竟是太子殿下,該有的君臣之儀還是不能忽略。

可還沒等她使喚丫鬟去打掃,木培韻就自顧自的牽著慕雲宸,回了自已未出閣前住的青玉閣。

慕雲宸聽著木培韻的話,視線從被她握住手的方向移開,看著前面的位置淡淡嗯了一聲。

看著慕雲宸不是很驚訝的樣子,木培韻有些失落起來,還以為這種巧合他也會覺得神奇呢。

“你知道啊?”

慕雲宸又“嗯”了一聲。

他何止知道,就連太子府寢殿那個院子,也是他派人仿著這個院子佈置的,就是怕她嫁過去,離了父母會不習慣。

想著有一些熟悉的事物在身邊,她適應的也快一些。

木培韻努努嘴也不問了,她只以為男人恐怕心思都沒那麼細膩,不懂她的喜悅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要做個善解人意的太子妃。

可令木培韻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是上一世的慕雲宸,還是這一世的慕雲宸,愛她如命的慕雲宸,還是相敬如賓的慕雲宸,於她,心思遠比她想象的要細膩得多。

木培韻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指了指前面的位置,開口問道:“殿下,要過去坐會兒嗎?”

雖說是在詢問,可拉著慕雲宸朝著前面走的動作卻是半點沒停下來。

慕雲宸笑意漸濃,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他和她之間自然得不像話,彷彿是上天註定。

聽著夜裡的蟲鳴,這周圍的靜謐渲染著此刻的安寧。

在這一瞬間,似乎世界安靜了,有自已喜歡的小院,父母健康,心上人就在身邊,這樣的感覺,真好。

木培韻閉著眼,安靜的坐著享受了一會兒,才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前方開始遊神。

慕雲宸挑了挑眉出聲問道:“怎麼不說話?”

回過神,木培韻看了一眼慕雲宸,又垂下眸子。

“殿下,今日在和親王府,你直接告訴慕雲羽,已經差人將木培瑤產下死胎一事告知了父皇,會不會惹怒了他。”

木培韻很清楚,她一進和親王府,就見著滿院的太醫,可卻沒有一人在產房裡,恐怕是慕雲羽有意將此事壓下來。

很顯然,他是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木培瑤已經生產,且生下的是一個先天不足的死嬰。

皇族之中若是有婦人產下怪胎,便是不好的徵兆,這樣的預兆,以慕雲羽的性子,說不定會去找一個健康的男嬰前來代替,再將涉及此事的丫鬟穩婆通通處理掉。

可慕雲宸這麼一弄,慕雲羽便再也沒有機會,只得細細思量說辭,進宮稟告父皇,想來只是說了孩子氣弱,沒能活下來,那四肢怪異的話定是死死的吞在肚裡。

慕雲宸往日裡做事絕不會像今日這般冒進,今日這樣不顧後果的激怒慕雲羽,想來定是為了自已。

不是木培韻以自我為中心,只是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理由,慕雲宸一向都是穩紮穩打,絕不打沒有準備的仗的,

“太子妃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會不會有些晚了?”慕雲宸這話聽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只是在聊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木培韻吐了吐舌頭,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驚訝的抬起頭求證道:“殿下是如何得知木培瑤生的是一個死嬰?”

就連自已也是因為母親身邊派來傳話的人,才知道的,慕雲羽訊息封鎖的極好,除了母親這個以外,其餘的基本無人知道。

可慕雲宸是如何在去往和親王府之前,就已經知道,並且提前派人去宮裡將這訊息告訴皇上的呢?

瞧著她的小機靈兒樣,慕雲宸隱下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反問道:“太子妃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猜測嗎?”

木培韻頓感無語,突然覺得慕雲宸有些可怕,怎麼隨時都能猜到她的心思,就連她心裡想的什麼一猜一個準。

再這樣下去,她在他面前都快沒有秘密了。

其實慕雲宸不是能猜到她的心思,只是比較瞭解她,雖說現在的慕雲宸忘記了曾經自已有多喜歡木培韻。

可是以前喜歡她時候,殘留的肌肉記憶仍然一直存在,便下意識的會去了解她。

木培韻也不裝傻了,畢竟和自已的夫君有什麼可裝的。

“和親王府裡,有殿下的人?”

慕雲宸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彷彿是猜到了下一秒木培韻要說的話,慕雲宸直接開口堵住了木培韻。

“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太子府也有慕雲羽的人。”

木培韻:……

木培韻突然感覺後背一涼,那平日裡住在太子府,還安全嗎?

“殿下知道是誰嗎?”

慕雲宸停頓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是誰不重要,太子府重要的地方,沒有人能靠近。

木培韻又被噎住。

不知道?不知道你說的理直氣壯!!!

“夜深了,太子妃,該歇息了。”慕雲宸揉了揉眉心,折騰了一天,今兒個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木培韻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轉悲為喜,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熟悉且陌生的男人,美事兒啊!

慕雲宸看著她臉上的小表情變化莫測,不禁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不知不覺中,慕雲宸腦海中便萌生了一個想法,日後定要將這個天真善良的花朵培養呵護好。

絕不能讓這塵世的骯髒沾染了她,這份單純是這世間最最難得之品質。

可是,慕雲宸啊,你的意中歡,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那群壞人磨滅了所有的善良和單純。

只不過如今在你面前,她才將內心深處殘存的情愫顯露出來。

“太子妃睡不著嗎?”慕雲宸閉著眼,可身旁的人不斷扭來扭去的,讓他也一時之間無法入睡。

難不成是因為這幾日住慣了太子府的床,驟然回來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木培韻頓時不敢再動彈,僵硬著身子側愣在床上:“我…我吵到你了?”

她哪裡睡得著呀,果然人在夜晚最容易煽情,她這會兒腦子裡全是白日裡,慕雲宸牽著她的手,在慕雲羽面前霸氣稱呼她為髮妻的場景。

髮妻,這是多麼具有重量的形容詞,在他心裡,她是這樣的身份。

慕雲宸悶哼一聲,嗓音有些沙啞道:“無妨,是我睡眠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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