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大禮
慕雲羽早上醒來時,身上已然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的淤青更是顯眼。
可偏偏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已想要藉機去太子的婚房內和木培韻行魚水之歡。
但為何再次醒來便是在自已府中,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處來的?難不成是這是拜木培韻所賜?她竟這般大力?
還沒想明白,門外就傳來木培瑤的聲音。
“王爺可醒了?”
羽壹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將木培瑤攔下。
這一動作卻是讓木培瑤氣不打一處來,她再怎麼著也是這府裡的側妃。
他日若生下皇孫,便可母憑子貴也未可知,可這府裡的奴才總有些不聽她話的,面前這個便是其一。
“我要進去看看王爺,你若再敢攔我,若是傷著我腹中的孩子,有你好看的。”
可羽壹聽了這話,還是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
木培瑤頓時被氣得不行,撐著腰就要準備直接闖進去,羽壹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這時,屋內傳來慕雲羽倦懶煩躁的聲音:“讓她進來。”
羽壹這才替木培瑤開了門,退到一旁站好,木培瑤冷哼了一聲,白了羽壹一眼後直接走了進去。
“殿下,你醒了呀,瑤兒來看你了。”說著,木培瑤就挺著肚子坐到床邊關切的看著慕雲羽。
慕雲羽揉了揉眉心,宿醉後頭疼的厲害,結果一大早就又要應付木培瑤,更是頭疼。
偏偏她肚子裡有自已的骨血,是半點也不敢對她發火,更別說斥責了。
“瑤兒,你行動不便,在房中休息便是,不必來向我請安。”慕雲羽伸手揉了揉眼睛。
“王爺,瑤兒想你了——哎呀!王爺,你嘴角怎麼受傷了呀?”木培瑤突然看見慕雲羽嘴上的淤青,頓時擔心起來。
慕雲羽伸手按住木培瑤伸過去的手淡淡道:“無礙,昨夜喝多了些,許是回來的路上摔倒了。”
他哪裡知道這傷從哪兒來的,只隨意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木培瑤自當沒什麼事,順勢拉著“王爺,臣妾最近在府裡悶得慌,昨兒個太子殿下和長姐大婚,你去觀禮怎麼也不帶上瑤兒。”
其實木培瑤是擔心慕雲羽藉此機會,和其他大臣家的女子勾搭上。
雖說公眾場合男女一向分桌而席,可當初她和慕雲羽是如何……只要有心,區區男女之別又能阻擋什麼呢。
“我不是怕瑤兒月份逐漸大了,不便外出勞累,這才沒帶你的嘛。”慕雲羽也正是怕被木培瑤壞了計劃,才沒帶她。
兩人雖是有感情,可卻仍舊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聽了解釋,看著慕雲羽沒半點心虛的樣子,估摸著確實是她自已多想了。
木培瑤放下了心,嬌滴滴的說道:“我就知道,羽哥哥是最疼瑤兒的,瑤兒下去給你準備早膳。”
說著,木培瑤就在尋竹的攙扶下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羽壹直至木培瑤消失在拐角處,才進屋,對上慕雲羽的眼神,立馬跪下拱手。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您昨夜讓屬下在太子府外面等您,屬下等了許久,也未曾聽到太子府有什麼動靜,便進去一看,卻未在太子婚房見到你。
後來屬下在太子府周圍尋了許久,才在西街巷子找到了你,當時你像是醉了過去,屬下就直接將你帶回了王府。”
慕雲羽頓時瞌睡贏了一大半,昨夜他明明派人打聽清楚了,慕雲宸的護衛都去喝酒了,只有幾個丫鬟婆子守在婚房外。
這計劃本是萬無一失,所以,他到底是成還是沒成?又為何會在西街巷子?身上的傷難道真的是摔的?慕雲宸有沒有發覺什麼?
慕雲羽揮了揮手,讓羽壹退了出去,腦子裡拼命回想著昨夜的事情。
可是宿醉過後,慕雲羽再怎麼也想不起昨夜的事情來。
太子府。
“參見太子妃。”路黎回來就看見木培韻躺在院裡的大樹下乘涼。
也不知是慕雲宸刻意為之還是巧合。
這院外竟和木培韻出嫁前所住的青玉閣一般,也有一棵大大的歪脖子樹,正好木培韻就吩咐素酒去給她搬了一張搖椅過來。
看著倒是愜意得緊,可躺在上面的人卻滿臉愁容。
聽到聲音,木培韻懶洋洋地抬了抬眸子:“啊?路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快憋壞了。”
路黎彎唇一笑,走近道:“太子妃新婚燕爾,怎麼會無趣呢?”
木培韻長長嘆了一口氣,新婚燕爾?她哪裡像新婚燕爾的,自家夫君都三日未見了。
“害,路姐姐你不懂,韻兒心裡苦。”木培韻聲音拖得很長,真是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
路黎只淡淡的笑著,在一旁不說話,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
前些日子竟然在這都城遇上了那人——
“你怎麼在都城?!”路黎十分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在大街上將她帶到清香茶樓的人。
男子蹙了蹙眉心,忍不住暗歎,還真是一個不待見他的女人。
“阿黎妹妹這話說的,怎麼都城你待得,我便待不得了?”
路黎別過臉去不再看那男子,直接一屁股坐下去,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
“你來都城幹嘛?”
男子瞧著人是有些怒氣了,也不繼續逗,跟著坐在一旁,那一雙杏眸直勾勾的盯著路黎。
“自然是有人請,不然你以為我稀得來這是是非非的都城?”
見路黎壓根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男子有些尷尬,假裝咳嗽了兩聲。
隔了一會兒,繼續道:“你不是最喜歡解我研究的毒藥嗎?我給你備了一份大禮,阿黎妹妹可以忙起來了。”
說完,也知道路黎不會搭理他,自顧自的從兜裡掏出一個袋子放到桌上,便起身走了。
路黎看著面前的茶盞許久,許久才收回目光,轉而望向男人留下的袋子。
不用開啟,她也知道,裡面是她最喜歡吃的酥糖。
思緒回攏。
路黎不斷過濾著周圍的一切,他到底又把毒下到誰的身上了?這次下的又會是什麼毒呢?
可是她已經檢查過她身邊所有的人,並未見到誰有中毒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