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解?”幽暗燈光下,慕雲宸只露出疏淡的雙眸,周身氣勢卻出了奇的給人壓迫感,讓人不敢違逆。

“此毒屬下曾在苗疆一帶見過,製作功法很是簡單,不過其中一味絕命花卻很難得。”

路黎突然想起,那人說給她準備的大禮,難不成就是這個?

頓了頓又繼續道:“此毒若是吸取大量,在身體內緩慢積累,數日後中毒者便會痴傻。”

“不過,兄弟們只是聞上一聞,吸取的不多,對身體並無太多影響。

屬下另備瞭解藥,主子及各位兄弟將其裝入香囊,隨身攜帶,下次再與刺客交手便不再會受幻醉瓏影響。”

“有勞。”慕雲宸點了點頭,隨即派紫伊隨路黎一同下去拿解藥,然後分發給碧七的那一隊人。

路黎其實不算是碧明堂的人,其中的淵源只有他們自已知道。

路黎自效命於慕雲宸沒多久,便被慕雲宸派到木培韻身邊,明面上,路黎是攝政王的義女。

可暗地裡,路黎只效忠於慕雲宸一人,不屬於碧明堂任何一個分堂,直屬總堂主。

同一個酒樓包間裡,路黎換回了女裝,如同面癱臉,毫無表情的坐下喝茶。

直到門外的聲音漸漸臨近,路黎的眼睫才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這次你用了多久?”

男人一進門就直奔主題,除了這個女人,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他的毒藥,這個女人用了多長時間研製出解藥。

路黎裝作漫不經心的抬手碰了碰鼻尖,伸出兩根手指,眼睛卻一點沒往男人的方向看。

見狀,男人有些來了興致,一副欠揍的痞樣,挪著凳子湊近了幾許問道:“兩天?”

路黎放下手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兩個時辰。”

頓時,男人臉上的臉色僵住,再也笑不出來。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天敵,無論他制了多少毒藥,種類,工序多麼複雜,都能被她毫不費力的研製出解藥。

偏偏自已花了很多時間研製的,人家隨便幾個時辰就找到解藥了。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已到底能不能配得上“毒娃”這個江湖稱號。

見著他吃癟的樣子,路黎心底明明升起一陣開心,臉上卻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她說了謊,他制的毒很複雜,昨夜她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今日天都亮全了,她才製出解藥。

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有很強的天賦。

男人似乎是習以為常了,反正這麼多年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他們之間的比試從來不存在輸贏,只是一個樂趣。

“還有我送你的大禮,別忘了。”

路黎頓時皺了眉,瞳孔微縮轉頭看向男人略有些驚訝的問道:“這個不是?”

見路黎臉上終於有了其他的表情,男人瞬間得意了起來:“黎妹妹也太小瞧我了,幻醉瓏這種東西,怎麼能算得上大禮呢。”

“難不成黎妹妹是還沒找到我送的大禮?不如你求求我,我給你透題。”聞人映山一副欠揍的模樣,一遍又一遍的在路黎的雷區蹦躂。

路黎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副得意忘形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腳下狠狠的朝他踩去。

剎那間,包間裡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酒樓。

“花和尚,你太得意忘形了。”說著,路黎便不顧正抱著自已的腳叫苦連天的聞人映山,利落的起身朝門口走了。

“說了,別叫我花和尚,叫我小山山。”

等來的,只有幾隻烏鴉叫。

聞人映山看著路黎剛才離開的方向,恢復了正經,從衣袖裡掏出還未送出去的糖酥,自顧自的往嘴裡塞了一塊兒。

甜。

大概是太久沒吃了,甜中帶著澀。

慕雲宸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就聽下人說,太子妃同驪歌公主在後花園玩的不亦樂乎。

慕雲宸轉身便朝後花園走去,驪歌部落的兩次刺殺,他留阿里娜在府上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確定刺殺是否是阿里娜安排的。

畢竟留在太子府總比在四方館好觀察的多,只是這公主怎麼總是纏著他的太子妃。

慕雲宸倒是不擔心阿里娜會傷害木培韻,畢竟他的太子妃可不傻。

而且他留在太子妃身邊的暗衛,對付一個區區三腳貓功夫的公主,簡直就是小題大做。

等慕雲宸來到後花園,竟看見一幅美人畫。

往日裡見過她端莊自持的樣子,見過她俏皮可愛的樣子,見過她中了藥嫵媚多姿的樣子。

如今這樣躺在草坪上,不在乎自已的形象身份,肆意灑脫的大笑出聲,小女兒的調皮顯露無疑。

這樣的木培韻,他還從未見過。

明明一旁也躺著一個女人,可慕雲宸的眼裡卻彷彿只看得到木培韻。

阿里娜作弄似的伸手戳了戳木培韻的腰肢,癢的木培韻在草坪上連連打滾。

她不是不知道身為大家閨秀,身為太子妃,不可如此沒規矩,可……罷了,就讓她放肆一回吧。

兩人鬧了許久也不曾注意到慕雲宸,直到慕雲宸走近。

“孤不在,太子妃倒是玩的開心。”

一瞬間,院裡頓時安靜下來,站在一旁的丫鬟有些擔憂的看向阿里娜和木培韻。

不免在心裡腹誹:這阿里娜公主怎麼帶著太子妃胡鬧呢。

兩人很快坐了起來,阿里娜倒是不以為意,畢竟她本就是生在草坪上的公主,何須在意這些彎彎繞繞。

更何況……大慕的規矩,可管不了她這個驪歌的公主。

於是,阿里娜看都沒看慕雲宸一眼,回頭一把拉起木培韻,笑著說了句:“太子妃,你很有趣,本公主玩累了,明日再同你玩。”

說完也不顧木培韻的眼神,瀟灑的轉身——溜之大吉。

木培韻:……

可轉過頭看見慕雲宸那淡漠的表情,木培韻只好慢吞吞的挪到他面前,訕訕道:“我錯了。”

慕雲宸完全沒覺得自已的表情有任何問題,反倒是覺得木培韻的認錯有些莫名其妙。

他又沒兇她,只是看著她和別的女人玩的那麼開心,根本不在乎他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讓慕雲宸有種被忽視的感受,很奇怪,以往他的行蹤一向由不得別人過問。

可現在,他卻希望能從木培韻口中聽到:殿下,你去哪兒?殿下,你怎麼才回來?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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