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培韻隨必回來到後山,穿過了一片竹林才遠遠瞧見一處木屋,周圍的溪水嘩啦啦的流淌在山間,伴隨著百靈鳥的叫聲,依然是一副清幽愜意的別居。

屋頂的一縷炊煙裊裊升起,小屋的門大大的敞開著,裡面偶有一陣談話聲傳出,木培韻靜靜打量著這一路上的環境,倒是與上一世沒有太大的差別,眼見就要到了門口,前面引路的必回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木培韻說道:“施主,請在此處稍等片刻。”

木培韻有些微微詫異,愣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道了句:“是。”

怎麼就開始有所不同了?上一世她也是被一個沙彌引著來的,但卻沒有等待的這一插曲,而是直接進去見了司空大師。

正想著,木培韻不經意間的抬眸竟是看到了那個她重生之後最想見到的人——慕雲宸。

仍舊是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冷氣質,肩寬窄腰,髮束金冠,一身石青色雲紋的團花錦衣,腰間墜著一枚白玉佩,他本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可前世的自已卻將那副相貌視為人與人之間的疏離之感,全然忽視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下藏著的泉泉柔情。

只是一抹背影,木培韻卻一眼認出,下意識的抬腳就想追上去,耳畔就傳來必回的聲音:“施主,司空大師有請,施主、施主?”

大約是失了神,必回喚了她三聲,待木培韻回過神的那一瞬,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自眼角滑落,頗有些美人落淚的憐樣惹人疼。

“是。”木培韻跟著必回進屋的時候,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位置,林間哪裡還有那抹身影,就連身後的隨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空一群大雁飛過,林中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搖曳生姿,一瞬間竟有些豁然開朗。

“主子,司空大師不是一向不見香客的嘛,尤其是這些都城的世家,今日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忽的見了丞相府的嫡小姐?”碧七跟著自家主子越走越快的腳步,忍不住發問道。

“阿七,切勿妄議他人。”慕雲宸似乎是對一切毫不關心,腳步並未有任何的停留,哪怕是先前在司空大師屋裡聽到必回嘴裡說出丞相府小姐的時候,內心竟也是毫無波瀾。

“是,主子。”意識到自已逾越了,碧七閉了嘴,快步跟上慕雲宸穿梭在這竹林間。

引著木培韻進屋後,必回便退了出來,門依舊是大大的敞開著。

茶水煮的滾燙,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這一刻的寧靜下顯得很突兀且獨特。

“又見面了,施主。”司空大師不曾抬頭看一眼木培韻,低頭斟茶,將對面的茶盞換了下來,誠然,在木培韻來之前,這個位置曾經有人坐過。

“大師此話何意?木培韻有些不敢相信,忐忑的站在一旁試探性問道。

所以這是證實了她真是重生了,上一世也曾與司空大師見過一面,而這一面才能稱之為“又”。

“施主請坐。”司空大師帶著淡淡的笑,朝對面已經換上新茶的位置指了指,儼然是一副長者對待幼者的樣子。

木培韻會意,點了點頭坐了下去,還未開口就聽見司空大師繼續道:“施主嚐嚐老衲煮的這茶如何。”

見狀,木培韻隱下心底的疑問,淺笑著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回味良久。

抬頭對上司空大師等待答案的笑容,木培韻開口道:“初嘗苦澀,歷程卻百味,淡淡的淺香填滿味蕾,回味甘醇。”

時空大師得了這答案,似乎十分滿意,若有所思的捋了捋鬍子道:“施主的回答與先前坐在此處的那一位施主十分相似。”

約莫一個時辰前,暮雲宸也同樣品了一口這壺茶——“淺嘗苦,中程是香,淡是饋贈,亦是苦盡甘來。”

“可否請大師指點,替小女子解惑。”木培韻嘴唇微抿,心下訝異,有些激動的問道。

“施主,這世間事皆不可強求,施主心中所惑乃天意,不必拘泥於此,困住自已,應順應輪迴,既來之則安之。”

“既來之則安之?”木培韻腦子裡久久迴盪著這句話,直至離了後山,回到寺裡,心裡仍舊是不平靜,可卻是豁然開朗了許多,既來之則安之,所以既然回來了,就應該順其自然的接受,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麼慕雲宸呢?他怎麼也會去見司空大師?難道他也重生了嗎?

司空大師在木培韻走後,盯著剛才兩人前後坐過的位置,心下突然釋懷,原是到了圓寂的時候,才窺到了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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