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被點燃了,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從現在開始,就去追蹤那個點燃了紙製品的罪魁禍首。”

“只要你找到兇手,信我,你組上託夢叫你追查的目標,那可就落網了呀。”

這布衣的話語裡還有幾分得意。

小宋公子的眼裡雖然是半信半疑的光芒,但此時也恍然的點了點頭。

“郝半仙,您的話我自然是信的,畢竟您是家翁特意請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信你應該應該不會幹那些不利於宋家的事情。”

“小公子言重了,這點自然。”

郝半仙表面和善的笑著,內心卻響起來一個陰冷惡毒的聲音。

“好你個宋軍飛,居然敢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

“我可是你老子請來的人,你老子都要尊稱我一個大師,輪得著你這個沒大沒小的指揮我?”

雖然半仙臉上帶著微笑,但心裡卻是將小宋公子裡裡外外罵了一個遍。

他對面的宋軍飛,當然感受不到這種氣氛,

還只道面前的半仙好說話。

此時他也不管那個進去檢視情況的黑衣保鏢。

敲敲車窗,叫來駐守在車外的另一個保鏢過來。

“你,對,就你,過去看看,怎麼那麼費勁呢?幫我找找那個點了紙紮的人到底是誰。”

“找到了,有你的好處。”

站在外面的保鏢誠惶誠恐的領了命。

早就聽聞小宋公子喜怒無常。

說風是風,說雨是雨。

此時聽他的命令,別人哪敢不遵從。

這個保鏢急忙連滾帶爬的,朝著宋軍飛指定的地點跑去。

“剛剛不是有人來過這裡了嗎。”

被指使的保鏢還頗有些不滿意。

他走向門口的幾個人,可沒有先前那個方臉的保鏢客氣。

此人直接吆喝道。

“你們幾個,剛剛那人死哪裡去了?竟然連宋爺的命令都不管不顧。”

“他進去了。”

被喝斥的幾個守衛也敢怒不敢言,只能指了指後門虛掩的院落。

這門框上還釘著一排橙黃色的符咒。

這也是這些人現在還敢守在院落旁邊的原因。

要是沒點防護措施,他們早跑了。

“要賺這份錢,也得有命拿呀。”

這句話是真理。

此時見他指著後門,這個保鏢也是急性子。

不再與他們廢話,直接踹開門,朝裡走了進去。

“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還號稱是金牌保鏢,我呸。”

他剛吐出一口濃痰,繞過貨倉。

一隻青筋乍起的手臂便伸了過來。死死的握住了男人的脖頸。

似乎手臂的主人,做這個動作很容易。

如拎小雞仔一般,輕鬆地掌握了別人的死門。

… …

司機行駛路段,公路上。

“我去!”

坐在車上正深思熟慮的葉辰,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動靜驚動了旁邊的陳柏然。

陳柏然詫然的望向他。

“你怎麼了?”

葉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還會有這種預感嗎,奇特。”

陳柏然當然不懂為何會有此等奇異的感覺,他只讓葉辰放寬心。

“倒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見到了店老闆,收集好證據,我便有辦法制衡宋軍飛。”

“想來,宋軍飛,就是傳聞中的小宋公子了吧?”

“是的。”

葉辰點了點頭。

“希望如此,只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說是哪兒又說不出來。”

這倒是他內心中的真實寫照。

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小夥子,到了,你們下車吧!”

這計程車一路行駛過來,從原本的鬧市到荒郊野嶺。

路邊的風景也逐漸荒涼。

還真的如司機所說的一般,路途中間的確有一段還未修葺完成的公路。

只不過司機很聰明,從旁邊繞了過來。

這才將葉辰和陳柏然送到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

“阿伯把你們就送到這裡啦,下車吧。”

付清了車費,二人下車。

這才看到,荒郊野嶺之中,的確矗立了一座規模宏大的酒店。

它看起來,甚至並不比市裡那些豪華氣派的酒店差。

“我終於理解那阿伯的感受了。”

葉辰望著眼前的場景,發出了一句感慨。

惹得陳柏然偏頭看他。

“你有何見解?”

“你說這種裝修的酒店開在荒郊野嶺,真的會有人來嗎?很難讓人不害怕。”

其建築的精緻華貴程度,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看起來,真像是一座巨大的現代化宮殿。

“行了,別疑神疑鬼了,有我陪著,還怕什麼,我們現在就進去。”

陳柏然倒是十分淡定。

說完,他便帶著葉辰朝著這豪華酒店門口走去。

他們二人都未發現一件事。

此刻,只有酒店的前門裡,透出隱約的橘色光芒。

雖然此時天色不算十分黑暗。

但是這座酒店通體上下,竟然只有前門閃爍著微光。

而那些酒店房間,從二樓往上,竟然是一間也沒有亮起來燈。

葉辰跟著陳柏然走進了酒店裡。

空曠的大廳放置著幾幅看起來也不知道真假的油畫。

前臺空無一人。

反而是在供給客人休憩的休息室對面,有一座足足有兩人高的巨大水箱。

而水箱裡面乾乾淨淨,也沒養什麼水生物。

缸底積著一層薄薄的淤泥和沙子。

就算二人走了進來,此時也萬籟俱寂,一點多餘的聲響也沒有。

“知道這個地方沒人來,可現在這麼安靜,事出反常必有妖吧。”

“這真的是關著萬金財的地方嗎?”

葉辰小聲懷疑。

他走向那水箱,敲擊了一下這巨大水箱的玻璃。

從邦邦響起來的回聲,可以判斷。

這水族觀賞箱的厚度存在。

“設這麼大的水族觀賞箱,一條魚也沒有,也太奇怪了。”

他的話音落下,居然悠然的響起來一道聲音。

“這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觀賞物嗎,不然我們怎麼也得把它放進去。”

“免得,白白打造了這麼大的一個觀賞箱。”

說這話的人,卻不是陳柏然。

二人驚愕地回頭望去。

只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酒店吧檯後,站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妝造是女人,但她體格高大,聲音粗獷。

即使是臉上的濃妝,也遮蓋不住嘴邊的鬍鬚。

“這哪是個女人,分明是個男人!”

葉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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