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重,指的是鄭家也有和趙家一樣的陰靈附宅嗎?”

葉辰不懂就問。

“不是這樣,小少主,鄭家家主那個人,好像是借了天煞孤星的命格,他身上煞氣很重。”

“這種人,理應不該受鬼靈所侵擾,因為孤魂野鬼不敢招惹他。”

鄭天賜身上的磁場,過於強烈。

“按道理來說,一般有天煞孤星的命格,這等人不可能成大事,可你看他,年紀輕輕手握重權。”

鄭天賜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顏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聽說他還把前幾個給他妹妹治療的醫生都給…”

葉辰做了一個“嘎了”的手勢。

“憑這一點,也該知道他有多殘暴,不過,傳聞也不盡全是實話。”

是真的話,那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先不說他,我們等會兒看看他妹妹到底是什麼情況。”

鄭家莊園的氛圍十分安靜,甚至有些過分沉默。

除了給葉辰帶路的僕人緘默少言。

就連他們路過,遇見一些在莊園內忙活著手頭工作的僕人。

那些人也如同啞巴一般,不開口說話。

這樣下來,這個地方就顯得過於的肅穆寂寞。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都不開口說話的。”

葉晨才生出疑惑,顏落便表示理解。

“有那樣的家主,誰敢多說話。”

“萬一家主一個不開心,別說會被辭退,說不定命都沒了。”

“沒這麼誇張吧。”

二人談話之間,僕人把葉辰帶到了鄭詩詩靜養的地方。

這裡的建築偏頗於日式風格,坐落著極大的一棟房子,看起來竟然像是道場一般。

而當僕人推開門,前方出現一個落腳的平臺。

剩下的竟然是鑲嵌在屋內一個深深的水池。

這裡看著像游泳館,但因為佈置擺設過於精緻,離游泳館還是有一定的差別。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佔據這裡數平米的是一汪池水。

望著眼前的情況,葉辰目瞪口呆。

不是說好去看病人,這又是哪一齣。

僕人開啟了門,小聲的說著。

“到了。”

“你的意思是,病人在這裡。”

“是。”

葉辰的心裡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病人在哪?”

“在那裡。”

僕人還沒回答,顏落倒是抬起了頭,望向那幽深的池水。

在二人交談之間,原本平靜的水面有了動靜。

遠處澄澈的水下,有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在遊動,聽見岸邊的說話聲,影子在水中央盤旋一會兒。

僕人小心翼翼的朝著水池中央喊道。

“小姐,請來的醫生來看您了。”

聞言,水池中那道身影才肯出現。

鄭詩詩先是露出了半個頭顱。

溼漉漉的長髮披散,一雙美麗的眼睛空洞無神。

她似乎能聽懂人的言語。

僕人說了這樣的話後,她便向著岸邊的平臺靠近。

一陣水花翻湧,池子裡那個東西遊到了近前。

她探出了半個身子,趴在平臺之上,露出的一條手臂,剛好攀附著臺階。

這一幕,徹底把葉辰看呆了。

水中的女孩沒有穿任何衣物。

可是她身上裸露出來的面板,竟然帶著層層疊疊的鱗片。

在陰暗的光芒之下,顯得頗為詭異。

這裡沒有任何燭光,保密措施也做的不錯。

牆壁上嵌著大小不一數顆用來照亮的明珠,泛著詭異的光華。

雖然這些光線也能讓人看清眼前的東西,不過卻渡上了一層恐怖的色澤。

望著從水中爬上來的“人”,葉辰傻眼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除了一頭長髮以及那雙眼睛,還有人的特徵。

面前的女孩,她的身軀,行為,已經徹底不像個人了。

面板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魚鱗,但又沒有普通的魚鱗有層次感,看起來滑膩無比。

更像是一種蛇的面板。

連葉辰身邊的顏落都震驚了。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出現,這可是魚婦。”

“魚婦是什麼?”

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詞,現在卻陌生的想不起來。

“有一種魚,半身偏枯,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魚體,名叫魚婦。”

據說,是顓頊死而復甦變化成的。

顓頊是昌意之子。

在他死去的時候,剛巧大風從北面吹來,海水被風吹得奔流而出魚婦,蛇變成了魚。

已經死去的顓頊,趁著蛇即將變成魚未定型的時候,託體到魚的軀體中,為此死而復生。

“這種傳說流傳下來,後人就把這種和人結合在一起的魚,叫作魚婦。”

“其實,是一種死人身體中的寄生體,是鬼和人結合的產物。”

雖然以人的面目存在,但是實際人已經死了。

“出現的東西只是被寄生,以另一個形態生存於世。”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是人在河裡淹死,被水鬼附體後才出現。

這種寄生體,是河內的生物。

顏落詳細的為他解釋之後,葉辰不由得有些無語凝噎。

眼前的,可能不是鄭家小姐,是一種新的生物。

鄭詩詩也許已經死了,面對著他們只是一具被寄生的空殼。

“可它能聽懂人話,不是嗎?”

葉辰望著那趴在平臺邊,百無聊賴的甩著自己尾巴的鄭詩詩問著。

“你可以配合我治療嗎?轉個圈讓我檢查一下。”

鄭詩詩發出一聲鳴叫。

這聲音,是葉辰從來未聽過的音色。

她的雙臂一推,回到了了水裡,在水中直立起來身子。

這時,葉辰才看到,真的如顏落所說。

鄭詩詩一半是人,一半是魚。

身軀之下,人身蛇尾一樣的東西聳立,讓她能站在水中。

她的全身上下,佈滿了這種可怖的花紋。

而葉塵身旁的僕人,見到這種場面,牙齒打著架。

雖然她沒有喊出聲,全身上下已經開始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鄭詩詩在水中轉了一個圈,頗為聽話。

當她雙望見面露懼色的僕人時,口中突然發出了淒厲的呼嘯聲。

她似乎很不滿意這個僕人驚懼交加的表現。

一張口,那張本該正常的嘴,咧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裡面一排尖銳的牙齒露出了寒芒。

這下,僕人更害怕了。

那女僕癱倒在地上。

而鄭詩詩張開血盆大口,蛇尾一甩,滑膩的軀體竟然朝著女僕衝去。

葉辰看的心驚膽戰。

“這一口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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