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正常的在學校上課,寫論文,正常的過了三天。
網上出現了一些關於綜藝錄製的路透,袁滿大概看了一些,大部分是影帝嚴德昊和齊荏的。
關於袁滿的路透只有一張作為背景板的模糊身影,甚至看不清臉。
倒是她最近的動態下面偶爾有人問她是不是參加了戀綜。
不過袁滿心態不錯,只要不被罵的太狠,混個好眼緣就已經很不錯了,其餘的該吃吃該喝喝,啥也不往心裡擱。
週四這天下午,原本還在和節目組溝通和準備第二天的節目錄制,她突然收到節目組的電話。
“袁滿同學,節目組這邊已經給你訂好了機票和酒店,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需要你自已完成到達南雲省以前的拍攝,節目組已經給你寄去了拍攝裝置。”
袁滿有點奇怪,但是對方似乎也不打算說明具體原因。
她也只好根據節目組要求,收拾好東西,準備在第二天上午搭上去往南雲的航班。
很快她就接到了快遞的電話,應該是節目組寄過來的拍攝裝置,她按照要求來到校門口。
走到門口,袁滿老遠就看到個鬼鬼祟祟的快遞員。
雖然說他貓著腰,但我們也不能因為人家偷感比較重就覺得人家不正經是吧。
可是你衣服背後那個還沒摘的吊牌是怎麼回事啊!!!
袁滿扶額,無語。
邊上正在觀望的工作人員1號:“她不會發現吧。”
工作人員2號:“不可能,這很難發現好吧。”
工作人員3號:“快看人過來了,應該沒發現。”
袁滿:全靠姐的演技。
她冷靜的靠近,儘量忽略背上那明晃晃的吊牌。
“是快遞嗎?”
躲在一邊的3號:“我數到三,我們就上。”
1號2號認真點頭,蓄勢待發。
袁滿:還不來嗎?撐不住了。
快遞員(假冒版):還不來嗎?撐不住了。
3號:“準備,3!”
兩人一擁而上一人一邊架住袁滿,拎著就走。
袁滿看著幾乎要懟到臉上的攝像機,陷入沉思,我要害怕一下嗎?
“這是在幹嘛,你們是誰?”
好,聽起來挺害怕的,袁滿很滿意。
3號:她果然沒看出來,綜藝效果拿捏了。
就這樣袁滿在眾目睽睽被鬼鬼祟祟的拎進節目組的車裡。
看到自已的pd才順勢明白過來:“你們是戀綜吧”,低頭確認了一下節目的logo,“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工作人員都被逗地給給笑,有一種小學生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幼稚感。
“放心,我們是正規的戀愛綜藝。”
“先別打包票,我想知道現在我們是要去哪裡?”
沉默……
“我突然想起宿舍燈還沒開”,袁滿起身一個假動作,pd立馬來攔。
“其實我們是打算帶你們去旅遊”,pd說的很誠懇,但袁滿挑起了不信任的眉毛。
“真的假的,那我的行李怎麼辦?”
“我們已經派人去取了,其他的等你到了就知道了”,pd神神秘秘的,聽著跟男人的嘴一樣不靠譜。
不一會,pd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她壓低聲音,“怎麼會鬧到警察那裡去了”?
袁滿扭頭看向窗外,但是側過來的身體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好好好,那我們先過去再說”。
“出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的,其他人那裡出了一點問題,不過已經在處理了,所以我們可能得先趕過去”。
“不會是你們搶人的時候被報警了吧”?袁滿一語道破。
“沒錯”,pd嘆了一口氣,感嘆打工人真難。
這邊派出所,齊荏坐在椅子上尷尬得撓撓頭,工作人員正在著急忙慌地向警察解釋情況。
“你們拍節目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注意雙方溝通”。來處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對於處理案件往往一絲不苟。
“yes,sir,辛苦警察叔叔了”。導演王東一本正經地敬了個軍禮,模樣看起來有點滑稽。
齊荏看見導演吃癟,大腿都掐青了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
周圍的工作人員憋笑也很辛苦,王東掃視一圈,大家紛紛噤聲。
王東突然掐著蘭花指一臉嬌羞地向前一揚,“討厭,笑什麼笑”。
人群中一陣死寂,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你錄下來了嗎?”
這話彷彿一個開關,大家轟地發出爆笑聲。
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但是齊荏已經趕不上飛機。
是的沒錯,最後袁滿也不知道節目組這麼大費周章地把本來就要去機場的自已騙過來是為了什麼。
她登上飛機,因為稍微有點近視,平時又不愛戴框架眼鏡,被她收在包裡,所以現在只能眯著眼睛找座位。
“耶”,好像找到了,可是外面坐著人,麻煩別人讓一下好了。
袁滿定睛再一看,面前這個襯衫西褲的男人好生眼熟。
眯著眼睛看清楚人之後,袁滿果斷轉身,應該是找錯了。
文存青看著眼前眯著眼睛盯著自已的女人有點不解。
她這是在幹嘛?
看她轉身要走,文存青識破她的意圖。
“你要去哪裡”?
磁性的嗓音從背後傳來,異常清晰,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拉住了袁滿。
她轉過身,抿著嘴,眼睛笑的幾乎成一條線,用自已超絕親和笑試圖掩飾尷尬。
“哎~好巧啊”,袁滿乾笑兩聲,“原來在這,我說我怎麼半天沒找到呢。”
文存青站起來,袁滿順勢坐進去不理解自已怎麼會跟文存青坐在一起。
也不理解自已怎麼突然內向了起來,轉念一想,可能是對這種年紀比較大又很有地位的前輩有一種敬畏。
加上他好像以前就認識自已,這讓她無端生出一種恐慌,袁滿一貫樂觀,永遠抱著逢水架橋的心態去面對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
但不代表她喜歡自已的過去被一個看不透的人洞悉的明明白白,這樣的不適讓她覺得自已像一個赤身裸體沒有隱私的人,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展示櫃中被無限放大,隨意揣測。
“文先生怎麼在沙城啊?”袁滿主動拉開話匣子,她不是一個喜歡冷場的人。
“來這邊分公司處理點事情”。文存青的聲音淡淡的。
“文先生年輕有為,看起來平時應該挺忙的,我們室友之前聊天還說呢,就算給我們數不清的資產,我們也沒這個能力和精力去打理”。
說完袁滿都要在心裡為自已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高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