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

崔墨巖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孩子,無聲地嘆了口氣。

前天泰文華過生日,約他今天來酒吧喝酒。

崔墨巖還很疑惑,泰文華50多歲了,竟然還會混酒吧?

當時泰文華只是笑,說他養老,閒著也是閒著,哪裡好玩去哪兒。

崔墨巖也沒多想,結果臨到約定的時間,崔墨巖沒有等到泰文華,卻等來了他的簡訊。

說他的遠房侄女泰樂在生日會上對崔墨巖一見鍾情,纏著他無論如何都要安排見一面。

於是有了今晚這場約會。

至於為什麼選酒吧?因為泰樂說酒吧才能放的開。

崔墨巖放下手機,看著對面的漂亮女孩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泰樂一頭長卷發,穿著一件大露背的吊帶短裙,面板是沙灘上曬出來的健康小麥色。

她看出了崔墨巖的為難,抿著紅唇很嫵媚地笑了一聲,眼睛轉了一圈酒吧內環境,主動開啟話匣子。

“你對這裡熟嗎?”

魅影嘛,崔墨巖來了好幾回了。

熟也不熟,但肯定比這個才回國的老外熟。

“還好!”崔墨巖的語氣不冷也不熱,維持著很好的客套距離。

泰樂手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崔墨巖,“那....麻煩崔先生為我介紹介紹,哪種酒最好喝?”

崔墨巖點頭,“你喜歡甜的還是烈的?”

“烈的。”

崔墨巖下單,自作主張地為泰樂點了杯最烈的酒。

泰樂端著酒杯抿了一口,濃烈的酒精入喉,差點把她都嗆到。

她頗有點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真的是......我說烈的,你就直接點烈的,也不跟我客套一下。”

崔墨巖神色淡漠地看著她,彷彿並沒有覺得自已在酒吧給女孩子點了一杯最烈的酒有什麼不對。

泰樂也不在乎這些小細節,這個男人從上到下,她都喜歡。

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忽略就對他生氣,她問:“我聽說你已經空窗一年了。”

崔墨巖沒有答覆。

“我也是單身,要不要試試?”說完還調皮地朝崔墨巖眨了眨眼。

泰樂從小在國外長大,為人熱情,大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顧忌。

崔墨巖聽見這話,神情毫無波動,語調也不帶任何感情,“抱歉,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泰樂又笑,“嗯?是嗎?不談感情也行啊。”

“我們可以先談談......別的。”

“我是奔著結婚來的,除了心靈的契合,肉體契合也很重要。”

“我們可以先過肉體那一關啊!”她說話的語氣甚至帶著天真。

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種赤裸的暗示,都會忍不住心動吧。

可崔墨巖的冷峻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氣甚至有點寡淡,“抱歉!我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泰樂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我不夠有魅力?”

崔墨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禮貌,“你很漂亮!”

“漂亮,你卻提不起性趣?”

崔墨巖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她才好。

泰文華的侄女,崔墨巖再不喜歡,也只能好生招待。

崔墨巖正想開口,泰樂背後有個人魯莽地走過來,不小心撞到了一下泰樂。

泰樂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身子往崔墨巖的方向傾倒。

崔墨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而匆匆趕來的文知年,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畫面。

五光十色的酒吧燈光下,崔墨巖身邊的女孩子高挑、性感,迷人。

她和崔墨巖挨的極近,仰頭一臉痴迷地看著那個男人,嘴角的笑容很是嫵媚。

文知年急促的腳步直接頓在了原地。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

文知年沒日沒夜地準備畢業演出和論文,終於提前完成幾天任務趕了回來。

跟劉一打聽到崔墨巖的行蹤,挑了一身自已認為最好看的衣服,急衝衝跑來見他。

沒有想到,見到的卻是他和女孩子親密的畫面。

他對著女孩子禮貌地笑,還扶著她坐好。

文知年心裡的奮勇一下就沒了。

喉嚨就跟堵著千斤巨石一樣,又沉又悶,呼吸難受。

劉一跟他說崔墨巖在酒吧的時候,文知年還很疑惑。

根據他的瞭解,崔墨巖從來不主動去酒吧,也很不喜歡自已去酒吧。

原來是來和女孩子約會的啊!

那確實不一樣。

意識到這點,文知年心中的悶又被沉沉的失落感所代替。

他在原地看了會兒,垂眸慢慢走過去,在崔墨巖背後坐下了。

文知年藉著光觀察著那個女孩子。

那女孩子五官大方,畫著精緻的妝容,笑起來很自信陽光。

她好像很喜歡崔墨巖,眼睛一直沒捨得離開他。

文知年聽見她問:“怎麼樣?要跟我試試嗎?”

“你是我回國後唯一看中的男人,我不想錯過你。”

原來真的是相親。

文知年心裡漫出一些自已也不願意承認的苦澀。

深思一想,也對,他沒有義務永遠等自已。

他凝著耳朵等崔墨巖的答覆。

只聽崔墨巖說:“抱歉,剛剛已經說過了,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那女孩子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追問:“我聽說你已經分手一年了,平時難道不會寂寞嗎?”

崔墨巖語氣依舊淡漠:“不會。”

泰樂清揚地笑了聲,“是嗎?那你的生活也太無趣了。”

“所以更應該跟我試一試啊?”她說著,身子往崔墨巖那邊靠了點,“試過了,說不定.....就愛上了。”

文知年氣的差點沒有把手裡的玻璃杯碾碎。

他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崔墨巖每次見到陳智升就跟見到殺父仇人一樣。

文知年現在也想把教養丟掉,把那女人的臉按進她面前的酒杯,給她控控腦子裡的渾水。

文知年悶了一口水,嚥下去,又聽她蠱惑著問,“今晚你有約嗎?”

文知年清冷的面容終於裂了縫,他暗自磨了磨牙,抬手招來服務生,要了杯酒。

文知年端起那杯酒,站起來,不管不顧走過去。

“啪!”一聲,文知年把房卡重重地拍到了崔墨巖面前。

兩人視線猝不及防地相對。

崔墨巖驚訝的瞳孔驟縮,他埋在了心底一年的人,等待了一個月的人,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崔墨巖下意識站起來,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他,嘴裡無意識地喊了句,“年年?”

文知年卻跟沒有聽到一樣,彎著眼角,對崔墨巖露出了一個自信又魅惑的笑。

文知年眼神示意他面前的房卡,說:“帥哥!今晚10點,來嗎?”

話一落,對面的泰樂就不樂意了,“你當著我的面撬我牆角?”

文知年轉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頗為大方地笑了聲,“這位帥哥剛剛不是沒答應你?”

“公平競爭。”

說完,文知年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崔墨巖的酒杯,說的是意味深長,“今晚10點,不見不散!

仰頭喝完,堵著氣,瀟灑轉身離開。

崔墨巖看著文知年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才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感覺自已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像奔湧的海浪,綿綿不息地在五臟六腑上躥下跳。

他喉結滾動著,抬手把房卡緊緊握住,放進了外套包裡。

泰樂看見他這動作,挑眉,“要去?”

崔墨巖儘管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離開,但還是剋制理智。

泰樂是泰文華的遠房侄女,崔墨巖不好怠慢,該盡到的禮數還是要有。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儘量保持語氣平靜,“不急!”

泰樂抿著紅唇笑,“他很好看!”

“嗯!”崔墨巖回答的是毫不客氣,理所應當。

泰樂看著崔墨巖努力剋制自已馬上想要離開的模樣,又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剛剛故意那麼撩你,你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以為你是個性冷淡。”

性冷淡?

崔墨巖意外挑眉。

沒有想到這個詞語有一天會用到自已身上。

他從十八歲開始,就在夢裡把文知年這樣那樣,釀釀醬醬。

真的在文知年身上嚐到甜頭後,更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醉生夢死。

他怎麼會是性冷淡?

崔墨巖沒有答覆,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抬起手看時間,晚上8點半。

還有一個小時。

崔墨巖放下杯子,抬頭看著泰樂,毫不避諱地說,

“泰小姐,我還有一個小時,你想看什麼?我可以帶你逛逛。”

泰樂沒有想到他那麼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們說你是A城有為青年中少有的,私生活很乾淨人。”

“我之前還不信,各種試探。”

“現在看來,你也不是沒有慾望,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

泰樂喝了口酒,追問,“他哪裡比我好?”

崔墨巖直接了當,“你很漂亮,只是在我眼裡,他最好!”

泰樂對這個答案很意外,心裡竟然對剛剛那個男人生出幾分豔羨出來。

“別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崔墨巖揚起嘴角,第一次當著第三人的面肉麻了一下,

“他不是回頭草,是我的心頭寶。”

聽見這話,泰樂徹底明白自已沒有機會了。

從這以後,泰樂就跟崔墨巖保持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也真的讓崔墨巖陪著她在酒吧耍了一個小時。

崔墨巖送走這位大小姐,轉身立馬將車朝文知年給的酒店地址開。

他心裡有好多話想問。

想問他這一年去哪裡了?

明明都分手了,為何還要來送花?

想問,今晚的房卡,到底是什麼意思?

崔墨巖匆匆忙忙地跑到13樓,走到1304房前。

屏住呼吸,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門。

屋內枯等著的文知年,聽見這敲門聲,心跳立即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文知年害怕他不來,終於等到他,心裡反而又忐忑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門前,伸手正要開門。

想到酒吧裡那個大方性感的女孩子,手頓了一下。

文知年抬起手,把浴袍的衣領往兩邊拉了拉,然後又把腰帶鬆了鬆。

上下聳肩,渾身放鬆,渾身慵懶地靠牆上一靠,伸手開啟了門。

門口的崔墨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文知年似乎剛洗完澡,白皙的臉龐被蒸成了誘人的粉紅色,頭髮半乾半溼,散漫地垂在額角。

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衣領半敞,露出了線條好看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

往下是窄薄的,崔墨巖兩手一握,就能握滿的細腰。

兩條筆直的雙腿散漫地交疊著,黑色拖鞋裡,雙腳白皙纖長,連腳趾都被蒸成了可愛的粉紅色。

他凝目望著崔墨巖,嘴角勾著,以往清冷的面容此刻竟然帶著一股子勾人的欲。

崔墨巖錯愕了幾分,臉,脖子“騰”一下,紅了個透光。

性冷淡?

崔墨巖眼眸微眯著想,

他可不是什麼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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