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朔一行人就站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旁邊還有那兩位喇嘛,眾人圍成一圈似乎在討論什麼東西。
“幹嘛呢?”我將頭探進去,想看看他們在討論什麼。
“谷哥你來了。”袁朔往一旁錯了錯,為我讓出一個位置,“你看看王鳴和李壯的胳膊怎麼回事?”
兩人的手舉在半空中,擼起袖子,將小臂露出。其內側中央,有一大塊潰爛的傷口,透過傷口上所剩不多的面板,看向裡面的肌肉,已然腐爛的不成樣子了,就像是放了很長時間的屍體一樣,還流出些許粘稠而渾濁的液體。
“肉都已經爛了啊...你倆這是怎麼搞得?”
“不知道,就下午那會這塊特別癢,一抓就破了,待了會就成這樣了。”
細細看出,在那些噁心的血肉中有些白色的東西。我伸手要來一把小刀,另一手抓住李壯的手臂。
“可能會有點疼哦。”
李壯點了點頭。
輕輕的的用刀尖觸碰那些白色的東西,刀刃與那東西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那一刻,我便明白了,那是骨頭。
“疼嗎?”
李壯搖了搖頭。
“你們...這是骨頭啊。”
“骨頭!?”袁朔詫異的看著我。
“嗯。”
“那怎麼辦?”
“先去取些繃帶包紮上吧,待下山後再從長計議。”
“什麼時候下山?”
“明早吧。”
“郝佳醒了?”
“嗯,醒了,不過他也有些小毛病,要去醫院看看。”
“行,那明早就下山。”
回到帳篷,用手輕撫著郝佳眼上的繃帶,已經涼了,便用熱水重新浸溼。
“怎麼說?”郝佳閉著眼睛,躺在褥子上,向我問道。
“不怎麼樣唄,王鳴和李壯好像染上了什麼怪病,胳膊上的肉爛了。”
“你是不是碰他們的傷口了?”
“嗯。”
“快快,把衣服脫了。”
“幹嘛?你變態啊?”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怕是傳染病嗎?”
“我去,真有道理啊。”
我趕忙脫光了衣服,上下打量自已身上。白淨的身軀上沒有傷口,感覺還算可以。
“嘿嘿,真好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郝佳已經坐起,痴痴的看著我。
“你果然是變態。”我說著穿上了衣服,“不對啊,你小子不是色盲了嗎?”
“你是藍色的呀。”
“行吧行吧。”
這時,老孫從外面拉開簾子進來了。
“喲,回來了。”我一邊繫著釦子,一邊和他說道。
老孫見到我倆的行為,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開口道:
“你倆剛才幹嘛來著?”
“我去,你別瞎想啊,我只是脫衣服檢查一下自已有沒有傷口。”
“哦?真的嗎?我不信。”
“誒不是,我說你個老孫,平時話倒是挺少,怎麼聊不正經的卻是一套一套的。”
“還不是讓你帶壞了。”
“我怎麼了,我這麼乖巧一純情男大,我怎麼了?”
“裝蛋。”
“我去,你還叫上了。”
“行了行了,睡覺吧。”老孫說著躺到了褥子上。
“都去睡覺了?”
“嗯。”
話音剛落,睏意湧了上來,我也便躺下睡去了。
半夢半醒間,聽見帳篷外有說話的聲音,我站起身,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