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奢華大氣的酒店裡血跡斑斑，每走出兩步就能看到一具屍體，要不就被子彈打爆了頭顱，要不被鉛筆插了喉嚨。
總之，一副人間煉獄的模樣。
“你們……這是沒錢付房費了？”
跨過一灘猩紅的血漬，李添袖忍不住回頭看向那雜亂的屍體。
雖然輪迴者的心理素質都很強大，但這幾個傢伙選基地還真是不挑地方啊。
“呃，聽說是一條狗做的吧。”
主教坐在房內的沙發上，表情也有一些無奈。
“狗？”
李添袖微微一愣，但想想又沒有什麼不對，攤手道：“不是，我是想問的是，外面這個樣子你們住起來不難受嗎？”
“我們已經叫了客房服務，她們說晚點到。”主教笑道。
這個酒店擁有黑道背景，蔣維克動手的時候也只針對著拿武器的人，所以少校就沒有管。
而且今天的突發事故也太多了，恐怕分不出人手來管這裡。
就算分得出人，這邊的客戶經歷也說能夠擺平。
至少他死之前是這樣說的。
“那沒事了。”
李添袖聳了聳肩，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總統級的豪華套房，客廳寬得可以打籃球，各類娛樂設施也應有盡有。
往裡頭走，赤焰姬正在單間裡打坐冥想。
少校就在他的隔壁，擺弄著他的程式。
“哇嗚，好大的陣仗。”李添袖靠在門邊。
房間的門口被粗長的電纜擠滿，內部的三面牆上都掛著電子顯示屏，下方的主機也堆得跟展覽櫃似的，擁擠無比。
“嗯，工作量有點大，那肯定不能讓人來做。”
少校轉過頭來，臉上戴著一副左右相連的資料分析眼鏡。
這是他第一次和李添袖見面，沒有傳說中的高傲，倒是像個性格平和的偶像男性。
“你都安排好了？”李添袖問道。
如果戰爭惡魔用的是網路，想肅清他的爪牙那可是個大工程。
原本他想著要不要打草驚蛇，推出一個誘餌來找到戰爭惡魔本體什麼的，但看樣子，少校已經有辦法擺平了。
“嗯，這裡是海沙集團洗錢的地方，資料庫裡有不少用得上的後門。
然後我設計了一個AI，讓它在讀取資訊的同時，分析使用者使用者的行為模式，並判斷出正確的應對方法。”少校介紹道。
“AI啊……”
李添袖瞪大了眼睛，故作吃驚的問道：“這麼說，我們要失業了？”
一直以來，每一次科技的躍遷，都會對就業形勢產生巨大的衝擊。
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輪到他們輪迴者！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少校當場就笑了出來，然後擺手道：“這倒也不用擔心，因為這事關通關的評價，你們把資訊分給了我，我也不好吃獨食。
關於這次淨網行動，只靠網路和經濟手段是不行的。
對於一些冥頑不靈的傢伙，我們需要製造一場真正的恐懼。”
“線下真實唄。”
散華魔女也知道這個詞。
“沒錯，溫和的手段在低素質的人的眼裡相當於沒有。
所以我們必須得當惡人，讓他們害怕，讓他們不敢，才能夠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少校一板一眼的分析道：“畢竟，有槍桿子才能……”
“停停停停！”
李添袖趕緊打斷他的危險發言，但略微思考了之後，還是有些為難：“我能夠理解你的意思，但這種事……我可能有點不方便出手啊。”
雖說鍵盤俠人人喊打，但少校的意思可不僅僅是打而已。
他們要創造一個鍵盤惡魔，就像那些白衣的正義化身一樣，是真的要讓人死得很慘的。
而有這麼多讀者……
不，
是司空覺有可能會暗中看著，他這個偶像包袱可能有點放不下。
“嗯，他說的有道理。”主教也表示贊同。
雖然他不會被死板的教條所束縛，但那些白衣人是戰爭惡魔創造的，網路使者們本人並不知情，也不一定有真正意義上的殺人。
因為這個理由去殺很多人，他的心裡會不大舒服。
“能理解，能理解。”
少校用一個表情示意他們放心，邊想邊說道：“你們的教義對這方面要求的比較嚴格。
所以我的想法是從我們之中，派一個最沒有素質的人過去。”
“大帝呢？”
散華魔女表情奇怪的皺起眉頭。
猩紅教會崇尚殺戮，倒是對這方面要求比較寬鬆，大帝應該也不在乎這些。
“他和謝瀟去吃夜宵了。”主教回答道。
“我聽說他最近快當爸爸了，下定決心要修身養性，給孩子當一個好榜樣。
所以我覺得，他也不一定會答應。”李添袖也皺起了眉頭。
“那得了。”
散華魔女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兩手一攤：“謝瀟是善美教會的人，就更不可能會去幹這種事了。”
“那麼我們的人選就只有……”
少校略做統計，然後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赤焰姬身上。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將視線都彙集了過去。
“？”
赤焰姬本來正在冥想，但聽到幾人突然不說話了，便感覺到一絲不對。
睜開眼時，就看到在場的四個輪迴者都在用思索的目光看著她。
“媽了個巴子的！你們什麼意思？！”赤焰姬當場就火了。
這意思就是說，她才是在場的人裡素質最低的唄？！
李添袖：“……”
主教：“……”
少校：“……”
散華：“……”
赤焰姬：“……”
五名輪迴者陷入了一瞬的沉默，但很快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少校呲牙笑了起來：“你們看，我沒說錯吧？”
散華魔女長舒一口氣：“只要別逼著我幹這種事就好了。”
主教低聲禱唸：“進入地獄拯救蒼生，也不失為一種偉大。”
李添袖對她誇讚道：“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赤焰姬：“……”
特喵的，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五個人。
“我反對！”
赤焰姬的臉色陰沉下來，拒絕道：“我的目的是為了爭奪首席第一，不可能為了你們的計劃離開這裡。”
這座城市一天爆發三起大災，所以要線下真實，她可能就得到外地去了。
要是她把事情辦完了，戰爭惡魔卻讓其他輪迴者給殺了，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好處。
“我只在乎結果，不在乎排名。
到時有我能夠做的事情，我也能夠讓給你，就像是戰爭惡魔的情報一下。”主教當即說道。
“我也一樣，我只想完成救出教授的任務。”散華魔女也附和道。
“我就不一樣了，這個第一我是必拿下的。”
李添袖自信的笑著，然後挑起下巴示意她看向其他人：“但我的人緣似乎不錯，甚至大帝和他老婆的紅線都是我的朋友給拉的。
所以比起在協作的同時公平競爭，你確定要選擇一個人挑我們這麼多個嗎？
到時候，我可是會讓他們幫我的哦。”
“你……”
這話一出，赤焰姬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無論是大帝還是李添袖，她都有一戰的自信。
但要是李添袖真的和主教還有散華聯合起來，想打贏簡直是白日做夢。
“你說的公平競爭是什麼意思？
你能保證最後是我們一對一嗎？”
思索了許久，赤焰姬還是決定要問清楚。
“我沒有辦法命令他們做事，但主教和散華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如果你沒有做損害我們利益的事，我也不以此作為要求的話，他們也沒理由對你動手。”李添袖微笑道。
“成交！”
赤焰姬咬著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