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大腦受到刺激的緣故,林澤言感覺疲憊無比。

每當強行回想記憶之時,這種情況時不時地會發生。

就好像一個人徒手去撕扯佈滿鐵鏈的寶箱,耗盡全力拼命去撕扯,即使累到渾身脫力,那個寶箱卻依舊完好無損。

他的記憶,就好像是被數道鐵鏈覆蓋的寶箱,無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將其開啟。

伸手輕揉腫脹的太陽穴,找回記憶目前是比施展魔術還累腦子的事,需要慢慢摸索,再從長計議。

也許在某個契機之下,他將回憶起所有丟失的一切。

當然,也可能在人被送入棺材中的時候,那個上了鎖的寶箱依舊無法開啟。

盡人事,聽天命。

唯一能做的,恰恰就是等待。

他側過臉,扭頭看向客廳的手套。

它像是動物園裡得到香蕉的狒狒,開心到一刻未停。作為自已最親近的“人”,以及能提升自已能力的大殺器,卻因為一個破戒指高興的不得了。

這讓林澤言一陣失笑。

算了,隨它去吧,只要它高興就好。

畢竟也只有這隻手套陪著自已了。

林澤言拿起手機,設定了早上10點鐘的鬧鐘。今天並不適合追劇,昨天就是因為連夜追了狗血劇才導致收入大減。

這回設個鬧鐘,起早一點。

人生並不只有泡麵而已,還有詩和遠方。

“哈~”

林澤言打了個哈欠,偷偷看向撒歡撒不住的手套,俊眉舒展,輕聲笑道。

“晚安。”

……

時間匆匆而過,和平市迎來一場大雨。

雨勢很大,幾乎是傾盆而下,持續時間同樣極其漫長,從凌晨12點下到了中午12點。

因此,高樓林立的街道上,綻開一朵朵形態各異的傘花。位於傘下的行人有一陣沒一陣咒罵老天爺的不公,把積壓許久的怨氣撒在莫須有的天空上。

地面上的積水形成一面透亮的明鏡,反射出城市的繁華。

譁。

一輛深藍色的瑪莎拉蒂疾馳而過,水鏡頃刻間分崩離析,濺起到膝蓋的水花,毫不客氣地潑灑在路人身上。

“俏麗哇的!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看不到有大活人是不是?!”路人不停咒罵,望向逐漸離去的瑪莎拉蒂怒噴道:“還他媽開瑪莎,就你這素質不出兩天必出車禍!這麼喜歡開讓你家人給你燒一輛下去,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從車裡伸出的中指。

“哈哈,算你小子猜對了,老孃就是沒有素質。”

瑪莎拉蒂的駕駛位上,身材火辣的女孩放聲大笑。隨著她甩去手上雨水的動作加大,風韻的身姿也隨之輕微顫抖。

相較於豪放的女司機,副駕駛位上的女孩看似是清秀文靜型的。

與開車的時尚妞截然相反。

她沒有大膽的包臀裙和金色大波浪,而是一身簡約的休閒裝,幹練的大馬尾扎得很高,像是沉默寡言而又行事果斷的女強人。

時尚女人一甩金色的大波浪,似乎在表達不滿,撇著嘴說道:“大姐,你的扒蒜小妹兒都被人罵了,你還坐得安心?好傢伙,我一個沒注意連兒子屁眼都守護不住,身為我最好的集美卻在旁邊看戲。”

“果然啊,最毒莫過婦人心,最痛莫過閨蜜情。”

面對閨蜜的抱怨,馬尾女孩只是把玩著手機,淡淡道:“他罵的又不是我。”

“我的天啊,這話你都說的出來!好傢伙,咱倆果然不是一條路上的。很難想象你那張櫻桃小嘴怎麼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我的寶貝兒。”

“你可以選擇出家,大悲寺是個好去處,在那裡沒人惹得到你。”

“呃……那是和尚的地盤,我這種大美女出家的話肯定是得去尼姑庵啊。”時尚女人沉默一陣,接著說道:“算了,看你也指望不上,我以後還是生閨女吧。”

馬尾女孩似乎對閨蜜沒有營養的貧嘴不感興趣,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富婆,是能和精神病人促膝長談的牛人。

她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看著手機上爆火的影片。

那是一個男人在街頭表演魔術,從大張旗鼓的宣傳,到年輕人做手腳,再到魔術師運用近乎魔法的手段將其打臉。

妥妥的爽文劇本。

只用了一個晚上,這位神秘的魔術師爆火起來,不同角度的影片層出不窮,點贊量和播放量直線上升。

吃瓜群眾在評論區打出各類羨慕嫉妒恨的評論,哀嘆自已為什麼不能像這個人一樣牛逼。

更奇葩的是,還有重金求子的,為的就是讓自已後代能繼承他爹的優良基因,變成真正會魔法的風雲人物。

李嘉旋感覺辣眼睛,再也看不下去,關掉手機閉目養神。

“怎麼了?我親愛的寶貝兒?”時尚女孩叼上一根女士香菸,咧嘴笑道:“這位大名鼎鼎的魔術師讓你露出這副踩到屎的表情,莫非沒戳中你的審美?”

“與他無關。”李嘉旋淡淡說道:“只是覺得網際網路有點噁心。”

“哈哈!有我噁心嗎?”

“跟你比能差一些。”

“寶貝兒,這話傷我的心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擁有從和平市排隊到法國的備胎團,其他人拿我都跟掌上明珠似的,到你這我就變成噁心的女人了。”

時尚女孩嘆了口氣,漂亮的臉蛋故作悲傷,想以此博取閨蜜的同情。

但換來的卻是長時間的沉默。

“看你那樣子,像是蔫了的狗尾巴草。”時尚女孩扁嘴說道,狠狠踩下油門,濺起水花潑灑在無辜的路人身上:“不就是加了個班嘛,喏,不還有你最好的集美陪著你呢嘛。”

“而且啊,不止我們兩個人,那位面癱執行官也在哦~”

“哈哈!據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終於終於有機會看上一眼啦~萬一是老孃的菜,我可一馬當先當仁不讓~”

李嘉旋蹙起秀眉,擺手打斷她:“張哥不是說過儘量以平和的手段將人帶走嗎?為什麼會派去執行官參加這次任務?”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項任務對張哥來說可是重中之重,不止是我們看上了這塊香餑餑,更有暗處虎視眈眈的瘋狗盯著呢。”時尚女孩吐出一道煙幕,說道:“用你聰明的大腦好好想想,萬一我們兩個弱女子碰見了惡狗,除了喊救命以外,肯定就得搖人了啊。”

“不是我們兩個,那是你。”

“OK,你說什麼都對。”時尚女孩隨手將菸頭扔向窗外:“比起這個,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麼把這塊香餑餑帶走吧。”

李嘉旋睜開雙眼,側頭望向開車的時尚女孩,那雙杏眼在此刻變得深不可測。

“喂喂喂,幹嘛這麼看著我,很嚇人的。”時尚女孩被盯的嚇一哆嗦,差點連方向盤都握不穩:“除了暴力手段以外,你可愛的小腦袋想不出別的辦法?”

李嘉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緩緩說道:“梁玉蘭,我不喜歡開玩笑,這次任務難度不會低於A級。對於帶這類等級的目標,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與張哥申請武力授權是最保險的辦法。”

“要知道,出現了意外,我們的安全很難得到保障。”

“況且,組織需要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他身上的東西,不是嗎?”

聽到這些話,梁玉蘭反常的保持沉默。嫵媚含春的桃花眼目視前方,看著雨刷器樂此不彼盪開雨水殘留的波紋。

氣氛從一開始的歡快,變得極其壓抑,似乎像是膨脹到臨界點的氣球,隨時破碎爆發。

過了一會後,梁玉蘭重新露出笑臉,扭頭說道:“寶貝兒,你說得沒錯,就是因為需要保證完成任務和我們自身安全,咱們萬萬不能大意。”

“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計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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