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陳初晴等三人自然是返回魔法師工會。

路上,凌劍心終於是忍不住道:“我們這樣做,似乎是有點坑嚴老闆,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嚴落石值得你同情嗎?”

陳初晴不屑地道:“你也不想想在他這個賭坊裡,有多少人為了賭博而變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這些人,誰來同情他們?你有看到嚴落石去同情他們,去給他們發盤纏,將贏他們的錢還給他們?”

肖紫煙也憤憤不平地神補刀道:“陳姐姐說得對,賭坊老闆沒什麼好同情的。他們就好像吸血的螞蟥,恨不得榨乾你身上的所有血汗錢。對於在賭坊輸光錢這種事情,我可是深受其害,最有發言權了。每次看到賭坊老闆,我就火大。憑什麼我的錢就要輸給他,憑什麼他就是比我有錢?”

看著肖紫煙一副義憤填膺,作為受害者代表不斷髮聲發洩不滿的樣子。凌劍心忽然很同情她的遭遇,同時他很好奇,她究竟在賭坊裡被輸光了多少次,以至於如此激動。

陳初晴卻幽幽地道:“十賭九輸,既然你都被輸光過了,為何還要繼續去賭?”

這句話直擊靈魂,肖紫煙頓時就語塞了。

她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既然輸了,那自然是想要贏回來嘛,所以人家又繼續去了......”

這下子就連凌劍心也不覺得肖紫煙可憐了。

有這種心態的賭徒,出現輸光的情況那是必然的。

所以輸光也就是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活該!

……

……

接下來的日子,凌劍心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白天他化身超級魔法師,例行公事地每天完成三場挑戰賽。

隨著挑戰賽中不斷積累的實戰經驗,他對於火系、冰系和風系魔法的掌握越來越嫻熟。

大多數情況下,實際他都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贏得勝利,最多也就是勉為其難地多施展幾招魔法。

當然,為了保證場面的可看性和精彩程度,他還是完全按照

陳初晴的要求,每次都只是顯得以微弱優勢勉強獲勝。

晚上他恢復神秘魔法師形象,在陳初晴的安排下參加各種慶祝盛宴,為整個“尋找雙魔法師之旅”旅遊節活動推波助瀾。

當然,這回他已經學精了。

他學會了遊走於人群之中,而不是始終停留在一處,被人圍著輕易灌醉了。

這樣的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而關於超級魔法師真實身份的話題,也是越炒越熱,成為了最引人注目的話題。

以至於每次挑戰賽前後,凌劍心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留意是否被人跟蹤,是否被人發現自己變裝的秘密。

而隨著揭露超級魔法師真實身份的懸賞金額不斷上漲,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了狗仔隊的隊伍。

他們指望著能探尋到任何一絲關於超級魔法師真實身份的蛛絲馬跡,那麼他們立刻就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賞金。

就連肖紫煙面對如此高昂的懸賞金額,也不免都有所心動,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如若不是陳初晴嚴加看管,也許她就已經抵抗不住高額懸賞金的誘惑,將凌劍心給供述了出去。

這是當天的第三場挑戰賽,挑戰者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女。

而且她竟然只是一個三十五級的魔法師,遠遠低於此前任何一場挑戰賽中魔法師的等級。

對於這場挑戰賽,賽前幾乎不被任何人所看好。

畢竟等級擺在那裡,此前最高有過六十五級的魔法師挑戰都輸了,難道一個三十五級的小姑娘還有機會贏?

就連凌劍心對於這場挑戰賽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只想著如何在不影響精彩的前提下,儘快解決戰鬥。

隨著主持人宣佈挑戰賽正式開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少女徑直朝著凌劍心走了過去。

她走得是那麼輕巧,那麼隨意,就好像在閒庭信步般。

她明顯完全沒有一絲準備出手的意思,更沒有一絲準備戰鬥的緊迫感。

少女的表現同樣另凌劍心迷惑不已,這種不走尋常

路的方式,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只能暗暗戒備,靜靜地看著少女離自己越來越近。

幸好少女總算還記得這是在擂臺上,她在距離凌劍心三米左右的距離終於是停了下來。

她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見過超級魔法師凌劍心閣下,我是真香國的三十五級魔法師陳秀蓮,很榮幸能和閣下一起站在這個擂臺上。”

陳秀蓮的彬彬有禮,倒是讓凌劍心更感到措手不及。

這明明是在擂臺上參加挑戰賽,可卻讓凌劍心有種在花前月下相親時初次相見的錯覺。

而且當陳秀蓮走近後,凌劍心總覺得她有點眼熟,似乎自己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她。

對方如此有禮貌,凌劍心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

他也依足禮數自我介紹道:“幸會幸會!我是九十九級的超級魔法師凌劍心,恭候你的挑戰!”

按理說招呼打完了,該施展魔法開始挑戰了。

可陳秀蓮還是沒有任何準備施展魔法的跡象。

她滿臉笑容地對著凌劍心道:“超級魔法師閣下,能將您的右手伸出來讓我看下嗎?”

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挑戰方式,自然是讓凌劍心始料不及。

可只是伸手出來而已,難道還能有什麼危險?

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似乎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凌劍心從長袍中緩緩地伸出右手,先放在自己面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然後他才放心地將手平舉,掌心對著陳秀蓮道:“這樣可以了嗎?”

陳秀蓮還是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您剛才想必也已經檢查過了,您的右手現在並沒有什麼異常對嗎?您就這樣保持著平舉的姿勢,稍等我片刻就可以了。”

這番話沒頭沒尾的,讓人完全猜不透陳秀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場下的吃瓜群眾立時騷動了起來,各種猜測不斷此起彼伏,整個會場裡頓時變得一片喧鬧了起來。

凌劍心不禁也有點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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