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無稽之談!如果當故事聽,反正胡編濫造的,也不存在多大問題,但你一口一個梨子說,梨子難道真瘋了?”春懷樓嗤之以鼻的樣子,又道:“我看梨子也就想法難猜點,人還算正常,起碼的心智是有的。”

白雪梅聞言莞爾一笑,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

“這的確是梨子說的……當然了,我知道春哥的疑慮在哪兒,一是語言方面如何溝通,另一條是梨子怎能發現到,這樣一個龐大的個體生物,對不對?”楊燁說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怎樣也想象不出來,石頭這樣的巨人怪,既然位於星球中心部位,梨子也就相當於站在巨人怪的身上或者頭上,交流起來肯定相當為難……但這都不是重點!春哥,嫂子,你們大概想不到重點在哪裡,重點在於,梨子來到這座恆星系的第一站,遇到的第一個生物,就是石頭。”

“也因此,其後梨子打算對石頭施以援手之際,就面臨到一個兩難的局面,他發現了恆星系裡的第二座生態行星,基本生態邏輯跟我們地球上的人類相彷。這裡的靈長類智慧種族,相貌身段跟我們略有不同,但繁衍生息種種,他們已經發展出種植業和養殖業,語言,曆法,貨幣,教育制度,王族統治轄地萬民種種,基本上可以認為,這已經是很高程度的種族文明瞭。”

白雪梅問道:“這不是好事嗎?難在哪裡了?”

“整個恆星系即將滅亡,梨子要救石頭,想必要扭轉整個星系的運轉規律,或者給太陽里加柴添碳,新增新的燃燒能源,不管是哪一種手段,能保障石頭繼續生存下去,先決條件是提供外來力量,推動恆星繼續平穩執行。”春懷樓看似沒把這個故事放在眼裡,思考的途徑倒比妻子深遠得多,接道:“退一萬步說,外部用力也好,內部挖掘也罷,畢竟是一件大動干戈的事,那可是太陽!那是提供萬物生滅枯榮的源泉,隨便動一下都是生靈塗炭的事,何況梨子的設想,是要調動宇宙空間裡極端恢宏的力量,這種規模斷定是恐怖的,挽救石頭的行動,導致另一座生態行星就此汽化,都很有可能呢。”

“春哥高見!春哥果然心思縝密,比我解釋得還要清楚。”楊燁探出了大拇指,接道:“所以梨子的兩難也便不難揣測,援救石頭,意味著另一座類地行星的毀滅……至少也是生物滅絕的威脅,但這次他沒有過絲毫猶豫,他決定摧毀那些類人動物,挽救石頭。因為相比這些建立了早期文明的靈長類種族,他跟石頭的交談相對投機,溝通相對順暢,所以選擇的側重點不言而喻。”

春懷樓與妻子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惶惑。

“還有一個原因,估計你們更加想象不出來。”楊燁說道:“梨子想做一場實驗,他說將近十萬年前,他做過類似的實驗,從長遠看來,對整個星球物種生態圈的改良貢獻巨大,但在當初,也是造成過大範圍種族滅絕的。因此以時間為刻度的歷史宏觀視野上,要衡量某些異常現象的是非功過,或者對一些改變歷史的事件契機加以甄別,人類其實很難做到。”

“正如長期以來,許多歷史學家認為,戰爭是殘酷的,對民生的打擊是毀滅級的,但在科技文明落後階段,應付繁衍潮時期的人口爆炸,造成大規模的糧食危機,利用戰爭在人類族群中進行去蕪存菁,又不失為一針良性的調和劑,綜觀歷史,是非功過,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傳說在遠古時期的原始部落裡,人們採集為生,男子到了三四十歲體力下降,就偷偷躲起來絕食自殺,以把生存資源留給後輩,緩解食糧危機。”白雪梅插言道。

春懷樓搖頭輕嘆,說道:“傳言未必屬實,編撰人類進化史的學者居心不良也說不定。假如這個辦法被寫入律法,構成一種世代傳承繁衍的法條,再加以美德的宣揚,老人想不死都不行呢,那得被冠以反人類罪,押赴法場當眾處決。”

白雪梅點點頭,問道:“梨子做的實驗,想必就是嘗試改變這顆恆星吧……假如這個故事真有其事的話。”

“不,他想摧動暗物質,利用幾萬光年之外的一座巨型黑洞,高強度的引力潮汐,來拉伸石頭這座行星,將這座行星扯出恆星系,後面的事情就會既方便又容易,石頭於時空流浪的旅途中,總能找到宜居的太陽系,甚至以碳基質構成的石頭,是否需要太陽的照拂,都不一定是必需的。”楊燁說道:“梨子目標明確,挽救石頭出離這個兇險的星系,只要能活下來……石頭還能繼續活個幾十億歲,就是梨子的根本目的。”

“於是這種手段生效之後,石頭暫時安全,按照他自己的測算結論,加上梨子的協助,再活一百億歲也沒問題。但梨子使用的手段,卻提前數億年結果了這座恆星系,由於重力的強度擠壓,迫使太陽這隻大火球產生爆炸,那是相當於超新星誕生好幾倍的爆炸強度,因為這整個恆星系幾乎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只剩下體積小於月球百分之一的無數碎片,形成了大面積的塵埃雲,而且持續坍縮,很可能在幾萬年內變成新鮮出爐的黑洞。”

“另一座生態行星呢?”白雪梅連忙問道。

“那還能剩下嗎?”春懷樓笑道:“肯定就蕩然無存了。”

“那上面的人都……”白雪梅又開始咬下唇了,這是她表達為難、不滿、糾結的習慣動作,忽然撇嘴道:“梨子為什麼不順道把這座行星給拉走?”

“也許他不夠力,也許他不方便。”楊燁一笑,又道:“要我猜的話,梨子根本不在乎,那上面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哪有石頭乖巧聽話,跟他言談投機?”

春懷樓夫妻倆又默然了,不說話了。

“所以春哥,你是梨子最欽佩的老大哥,你要當真有難,他無論如何都會出手援助的……別管他說話多難聽,多麼惟利是圖,多麼價值觀奇異,梨子不是無情的人。”楊燁忽然說道:“而春哥,你已經不再信任他,又怎能指望他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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